陶安好這纔想起,剛剛手機是震動了幾下,只是她沒想過要接,就直接忽略了。
“不想接。”陶安好如實回答。
翟榮眉頭蹙的更緊,似乎壓抑着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問:“你的腿怎麼樣了?還能走嗎?”
“什麼?”陶安好沒太懂他的意思,“我腿好好的,怎麼不能走了?”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但翟榮去彷彿不信的樣子,蹲下身子查看她的雙腿。
陶安好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道:“你幹嘛?”
“你朋友說你出了車禍,腿受了傷,讓我來接你。”翟榮見她還能站起來,明顯就是沒事,他心裡猶如堵了一口氣,有些憋悶。
剛剛,他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是陶安好在路上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刮傷了腿。
他想也沒想,就丟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但結果,他是被人給耍了。
陶安好無語,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語氣有些輕佻,似乎又回到了她之前沒心沒肺,又頗爲大膽的樣子,“大公子,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這樣的惡作劇,不用想也知道是夏薄幹的好事。
不過,她卻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夏薄幹的蠻漂亮的。
至少,她經過此事發現,翟榮對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的不近人情。
翟榮一怔,輕咳了一聲,似是在掩飾什麼,別開頭道:“不是。”
“是嗎?”陶安好突然上前,笑吟吟的摟住了他的腰,道:“不是擔心,那你一聽我出了車禍,就急急忙忙趕來,是因爲什麼?”
翟榮又是一怔,良久沒有回答。
淡淡的香氣,混合着雨水特有的清新氣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陶安好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混合着他特有的氣味,縈繞在她的鼻間,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怎麼不回答?”陶安好笑吟吟的追問,她的眸子本就清澈,倒映着城市的燈火,如同染上了星光一般璀璨。
翟榮別開頭,這纔想起她還抱着自己,輕輕地推開了她,“沒有什麼好回答的。”
說完,便朝着車大步的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回答?
陶安好還站在原地,不滿的扁了扁嘴,翟榮這個男人啊,還真是矛盾。
正想着,翟榮的聲音,淡淡的飄了過來,“不回去嗎?”
他站在車門旁,一手撐着傘,一手撐着車門,溫潤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褐色的眸子,卻如同被雨水刷過一般,泛着淡淡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畫面賞心悅目極了,陶安好一時看呆了眼,幾秒之後才慢悠悠的朝他走了過去。
這**的雨,下的格外漫長,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慢慢停了下來。
陶安好是被電話吵醒的,夏薄在那頭興奮的問她,有沒有被翟榮感動到。
“沒有感動,只有驚訝。”陶安好如實回答,昨晚她的確挺驚訝的,驚訝於翟榮的態度。
這個男人,不知道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竟然聽她出事了,就立馬趕了過來。
昨晚送她回來之後,他又匆匆的去了ms國際。
那時,她才知道,翟榮是丟下手裡的工作,來找她的。
不過,她平生最缺少的就是感動一類的東西,殺手作爲冷血,也最爲無情。
所以,當時她僅僅只是驚訝。
“不會吧?”夏薄彷彿不信,在電話那頭大呼了一聲,語氣突然變得恨鐵不成鋼起來:“大鬼同學,不是我說你,人家冒着雨去找你,你竟然連感動都沒有,你是不是女人啊?”
“你又不娶我,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陶安好閒閒的回道,起身下了**,決定出門一趟,所以和夏薄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夏薄有些氣悶,拿着手機戳了很久。
彼時,她正在容夏的書房,容夏被她戳手機的聲音吵到了,略微不悅的擡起了頭,但看到夏薄雙頰粉紅,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分外可愛,他一時又不太忍心責備她,只說道:“你真的是殺手?”
夏薄雖然在某些方面大膽了一些,身手也的確很好,可是看她的樣子,真的很難將她歸爲冷酷無情的殺手一類。
她的樣子和行爲,分明就和小女生無異。
對於他的疑問,夏薄心裡表示了萬分的鄙視,道:“我要不是殺手,有幾個女人受得了你?”
就容夏那**的體力,普通女人非得累死不可。
她一直覺得自己體力不錯,曾經在撒哈拉沙漠出任務,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堅持了三天仍是將追殺的人全數幹掉。
這件事情,她一直引以爲豪。
結果到了容夏這裡,別說撒哈拉沙漠了,還沒下**就不行了。
靠啊!
容夏挑眉,不置可否,“晚上有個宴會,你要去嗎?”
夏薄哪有心思,昨晚累的一塌糊塗,今天她是一點也不想出門的,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去,你自己去吧!”
“你確定?”容夏挑眉,邪氣的雙目,凝望着她,嘴角竟然勾出了一絲笑意。
容夏是極少笑的人,夏薄被他的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由得問道:“你笑什麼?”
“笑你終於識大體了一次,今天是ms國際主辦的宴會,前去的名媛和明星數不勝數,你不在正好。”說完,他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低頭處理起了文件。
“我不在正好?”夏薄卻被他的話惹炸毛了,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抽過了他手裡的文件,虎視眈眈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跟着去,你正好可以勾搭名媛或者明星?”
容夏好整以暇,“一般都是她們勾搭我。”
夏薄略微無語,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的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改變了主意,“我突然又想去了!”
這般的投懷送抱,容夏自然不會錯過,乾淨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背脊,惹的夏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立即想要下來,卻被容夏死死的扣在了懷中,背後的拉鍊,也在他冰涼的手指下,慢慢下滑。
這大早上的,還在書房裡面,那啥那啥不太好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那啥那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