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跡斑斑的大門,推動時還伴有吱吱嘎嘎的粗啞聲。
現在是白天,還是人氣鼎盛的高中校園,可這座廢棄的教學樓,像是被隔離的異世界一樣,陰冷森然,植物爬滿了牆壁,封條隨處可見。
可簡單一點也不覺得陰森,反而滿心歡喜,推開天台的門,一陣強勁的風颳在臉上,耀眼的太陽光芒讓簡單下意識側過頭伸手遮住了眼睛。
等到適應過後,簡單就像先走了幾步,就見一個穿着普通,帶着帽子的人正站在天台邊。
“劉叔。”簡單歡喜的叫到。
劉叔轉過身,在看到來人時,便將頭上的帽子取下,雖然他沒有表現的像簡單那麼欣喜,但是臉上還帶是帶着顯見的笑意,“簡小姐。”
簡單朝着劉叔走了過去,“劉叔,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簡小姐這樣的稱呼又疏遠又不任何意義。
劉叔愣了下,卻沒從善如流。
“還是劉叔並不是把我當做一個後輩來幫助我。”簡單一開口就是頂高帽戴了上去,不管怎麼樣,她相信上輩子,劉叔找上自己時是真的爲她着想,擔心她。
劉叔真被簡單弄的哭笑不得,他要是不應了簡單的要求,就要冠上個別有用心的嫌疑了,其實劉叔並不是很擅長人情往來,不然他從特種部隊退伍後,也不至於混到這個地步。
“簡單。”劉叔試着叫了一聲,說實話,簡小姐簡小姐的叫着還真是繞口,簡單多好,又上口又好聽。“對了,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這是他的聯繫方式,我已經和他找過招呼了。”
簡單接過紙條,將上面的信息快速的記在心裡,“這個人可靠嗎?”
簡單不由再次開口確認到,畢竟接下來的事要慎之又慎。
“絕對信得過,他也是特種兵退伍的,在保密上你可以放心,偵察兵出身,能力你可以放心,就算三天不動,都沒問題。”劉叔對這個晚他幾年的兵很是推崇,他們能聯繫上,也是他過去的隊長牽的線。
“不過有一點,他這個人脾氣可能不好。”這也是爲什麼隊長讓他來找自己的原因,在部隊的時候就是個刺頭,一次任務他不照指令做事,就被記過要求轉業了,刨去這些,那小子是個頂呱呱的人才,就是不能服從組織命令,自己開了個私家偵探社單幹。
顯然簡單也不在意脾氣這塊,只要最夠嚴,能力夠,她就有理由找過去,“謝謝你,劉叔,只是我還有件事要拜託劉叔親自去做了。”
這也是兩人見面的原因。
昨晚劉叔接到簡單的電話就覺得不對勁了,就算找私家偵探的事再急,也不是那麼慌張的語氣,他的直覺果然沒錯,簡單遇見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有時候人的直覺很準,而他們從在槍林彈雨中求生的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事實證明,他們就是靠着這份飄渺的直覺從一次次驚險的任務中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