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遠很是無奈,對着她,他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她就這麼排斥他這個哥哥嗎?
以前她可是最喜歡粘着他的!
他不想多想過去,往事不可追,唯有現在和將來纔是最重要的。
他手一揮,招了十幾名下人,“都過來,見過……沈小姐。”
下人們紛紛行了一禮,“見過沈小姐。”
二個二等的丫環,四個三等丫環,其他都是清掃院子,幹粗活的小丫環。
兩名二等丫環如梅,如菊面容清秀,雖行了禮,但面露輕視之色,她們可是王府的丫環,走到哪裡,都客客氣氣的招待她們。
可如今,居然讓她們服侍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這讓她們如何心服?
真是丟人!
府裡的姐妹們會怎麼看她們?
沈瀾淡淡掃了一眼,都是生面孔,沒見過。
她一眼就看出衆人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冷冷的一笑。
“都起來吧,我就住半年,若是有人不長眼,玩什麼花樣,我不介意讓她全家死光光的。”
說到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透着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
衆下人們打了個冷戰,渾身發抖,好可怕人,她到底是什麼人?
“奴婢們不敢。”
如梅和如菊兩人面面相視,徹底歇了想暗地裡整治的心。
第一天都很安分,相安無事,沈瀾千里奔波,早就累癱了,洗了熱水澡,痛痛快快大吃了一頓,一睡不起。
睡了二天一夜,終於睡醒了,她伸了個懶腰,起牀漱洗。
如菊捧了三四套衣服過來,一一展開,必恭必敬的問道,“沈小姐,您喜歡哪套衣服?”
在這位沈小姐熟睡的時候,自家小王爺送了無數東西過來,衣服首飾,擺件小玩意,應有盡有,全是珍奇之物。
光是衣服,就送來三十套,還有搭配的首飾,讓人羨慕的不行。
但更讓她們吃驚的是,王府大門被炸燬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睡的老神在在的女子。
做出那樣可怕的事,居然沒有受到半點責罰,可見這裡面必有文章。
得,惹不起的人物,還是好好的敬着。
沈瀾指着一套淡綠的衣服,“就這套,配那對玉鐲即可,首飾太多,反而破壞了整體效果。”
光是一對溫潤的白玉鐲就價值萬金,好東西啊。
如菊卻沒看出那對玉鐲的好處,只覺得她沒眼光,沒見識。
她一穿起來,清新如菊,優雅如蘭,讓人眼前一亮,配上那對玉鐲相得益彰,多了一絲貴氣。
如菊震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纔是真正的貴人,不露山,不露水,輕描淡寫中就顯出手段。
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衝了進來, “喲,哪來的野女人,敢跑來王府耍威風,真是找死。”
是一個梳着婦人髻的貴婦,身着銀紅色的衣裙,五官美麗,年紀才二十左右,嬌嫩如鮮花,但一臉的趾高氣揚,看得出來極得寵,嘴裡不乾不淨,囂張跋扈。
蕪衡院的下人們一見此女,都嚇的倒退三步。
沈瀾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忽然舉起手臂,重重揮出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