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接着罵道:“從始至終,都是謊言對嗎?你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今天就代雅西好好教訓你……”
說着,又是幾拳下去。周圍的人更是一陣驚訝。
然而令大家更驚訝的是,浩宇居然沒有還手。
而這個時候,這邊的情況已經驚動了周邊的少少人。許些人都看向了這個方向。而蘇雅西也發現了這邊的不妙情況,帶着霍弦澤走了過來。
“怎麼了?文文兒你在幹什麼?”蘇雅西走過來就蹙眉問道。
李文收了拳,將衣袖紮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道:“雅西,我在幫你收拾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蘇雅西看向浩宇。浩宇雖捱了李文幾拳,可是他強壯的身體並沒有受什麼損傷。田中純子把他扶到一邊站着,幫他整理着衣服,很親密地樣子,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浩宇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蘇雅西不想看他們,便把頭又轉向李文,抿脣說道:“我的事要你插手了嗎?文文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的事,不要你管。以後,關於村井浩宇先生的事,你們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我與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苛凡,還有你,你聽到了沒有?”
苛凡連連點頭。跨了兩步,趕緊挨到了蘇雅西的身邊來,厚臉皮地笑眯眯地說道:“雅西,我也是爲你打抱不平啊。你是知道的。其實我高興還來不及。我爲什麼會這麼做啊?還不是因爲不想看到你受欺負、委屈。嗯嗯,我以後都知道了。這個什麼村井浩宇先生,從此以後與我苛凡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雅西,我心裡只有你!”
蘇雅西沒空理會苛凡的甜言蜜語。轉頭又看向李文說道:“文文兒。你呢?”
李文由於打了人,也罵了人,整張臉紅通通地。雙手環胸,一臉倔傲地說道:“知道了雅西。”
蘇雅西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擡眼掃了在場的其它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不要去亂猜亂想。我的事,我自己都知道。謝謝你們對我的好心好意。村井浩宇先生和田中純子小姐都是我今天的客人,大家不要排擠他們。謝謝你們的理解。”
李慧珠這時走了過來,拍拍蘇雅西的肩膀,一幅大姐姐地姿態。說道:“雅西,無論如何,我們這幫朋友不會離開你。我們是朋友。我更是你的乾姐姐,你是我的乾妹妹!有什麼事,都給我們說。明白嗎?”
蘇雅西會心地點點頭,道:“知道的。”
沈雲也走過來,將紅酒杯高高地舉起,說道:“雅西,你今天真漂亮!今天是一個值得祝福的日子,祝賀你!”
蘇雅西微笑地說道:“謝謝你沈雲!”
在蘇雅西的調解下,這幫人方纔疏散開。
蘇雅西回頭又看了一眼浩宇和田中純子,方纔轉身離開。霍弦澤也深深地打量了一眼氣宇軒昂的浩宇。不錯。即使捱了幾拳,浩宇不僅沒有損傷,還仍然氣宇軒昂。不知道爲什麼,霍弦澤心裡升起一股不祥和的感覺!
他跟隨在蘇雅西身邊,平靜地問道:“安安。那村井浩宇……?”
“嗯。不要提他了。我根本不認識他。”霍弦澤話還沒說完,蘇雅西就打斷了他的話。
“哦。好吧。”霍弦澤只能停止追問。看來,這個村井浩宇在安安心裡的地位,的確不一樣。這一年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呢?
安安,從前純潔如水!如今,卻是變了一番模樣。只是,她還是自己從前的那個安安嗎?唉……
蘇雅西整理好心情,又去招呼其它的客人。宴會,盛大無比,豪華奢侈!後面又進行了諸多活動。主持人在臺上很活躍的調動着大家的氣氛。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這場盛大宴會最後在一首緩緩地音樂中結束了。
賓客們都散去後,霍弦澤唯留了下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已經凌晨兩點了。蘇雅西與霍弦澤散步在蘇宅外的白林公路上。微風輕繞,炎熱夏季的夜,也是清涼清涼地。天空中,明朗的星星佈滿了整個夜空。公路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倒映在公路上,有月光的照耀,顯得神秘不堪!
蘇雅西拖着步伐,輕盈地向前走着。月光傾瀉到她的身上,頭髮上,像極了童話裡的公主。頭髮披散,散發着銀光。在頭髮的後邊,夾了一顆粉紅色的小夾子作裝飾,簡單大方,美麗。身上的晚禮服也早已換成了一條簡單的白色的半截連衣裙。腳上是一雙粉色的高跟鞋。簡單的裝束,卻透着無限的美麗。在朗朗月光中,顯得那般獨特,迷人。
霍弦澤跟隨着蘇雅西的步伐,緩慢地向前走着。淡淡地看着她的背影。這樣的背影,是他喜歡的背影。他的目光隨和。心,也平靜下來。
向前走着走着,蘇雅西轉過身回過頭,倒退走着,說道:“霍大哥,真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霍弦澤微笑而溫柔地說道:“我當然會回來。我又不是移居了。我只是去上學啊。畢業了,自然會回來的。”
蘇雅西微言道:“我的意思是,我以爲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了。畢竟都一年多了。你突然從我生命中消失。曾經,我是那麼地失落過。我天天都會撥你的電話號碼。可是,一直打不通。後來,漸漸地就習慣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霍弦澤朗朗地笑道:“我當然要回來。安安,雖然這一年多以來我沒有聯繫你,可是我天天都會想起你。有很多的東西,你不懂。”
蘇雅西一邊慢步倒退着,一邊輕言慢語道:“對,我是不懂。可是,你也不懂我。不是嗎?不過無論如何,你是我再生的恩人。我的生命中,永遠都歡迎你。”
霍弦澤的內心有一絲凝重,不過還是輕言地說道:“我以後都不會再這樣了。安安,我以後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蘇雅西只是“呵呵”地笑!
不錯,她不得不承認,霍弦澤曾一度在她心裡還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曾經,她是那般的依賴他。只是,他離開得太快,突然就失蹤了,杳無音信。
現在回來了。她有高興,也有悲傷。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只是,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依附於他了。因爲,她早已學會了獨立。
“對了安安,我爺爺叫我叮囑你一件事。”霍弦澤突然說道。
“嗯,什麼事?”蘇雅西問道。
“我爺爺說,你脖子上的那塊玉翠不要再戴了。換一個吊墜吧。”霍弦澤說道。
蘇雅西疑惑地看向霍弦澤,問道:“爲什麼?”
霍弦澤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剛纔他離開的時候叮囑我,叫我叮囑你一聲的。我也問過他。他只是搖搖頭沒說原因。”
蘇雅西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看來這霍老爺與這月芽神翠之間也有很深的關聯呀!她淡淡地笑着說道:“沒關係。老人家,也許是覺得這玉翠不好看吧。不過,我倒挺喜歡的。反正他也沒說理由。我還是戴着。這可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傳家之寶。”
霍弦澤也微微一笑,說道:“隨你吧,反正我也只是傳一聲話而已。我爺爺也真是奇怪。人家女孩子戴什麼吊墜關他什麼事啊?而且又不給個理由。算了,別理他。”說畢,便呵呵地笑。
蘇雅西也微微一笑。她轉過身,繼續朝前慢步着。
兩人慢步了很久。直到凌晨三點半,兩人才拖着步伐回到蘇宅。蘇雅西給霍弦澤安排了客房住下。
由於歇息得太晚,第二日中午時分,蘇雅西方纔睡醒過來。打理好一切,從臥室中出來,走下了樓。
霍弦澤正坐在客廳裡翻看着一本雜誌。
“霍大哥,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昨晚睡那麼晚,你不知道多睡一會兒嗎?”蘇雅西從樓上走下來問道。
霍弦澤將雜誌合上,回頭看着蘇雅西說道:“我也剛起來。安安,我爺爺叫我帶你晚上去家裡作客。怎麼樣,我爺爺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他老人家可是從來不會邀請什麼人到家裡作客的哦。你,算是一個特例了。怎麼樣,去嗎?”
“啊?”蘇雅西一陣小小的驚訝。這霍老頭子也太熱情了吧?沒看到人家才忙碌了一個盛大宴會下來嗎?居然又請自己去他家作客?真是大閒人一個啊!
“怎麼了?不願意去嗎?”霍弦澤問道。
蘇雅西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很願意很願意。”這話,真是太違背良心了。天勒,她蘇雅西真是造什麼孽了?人太好太熱情了,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那就這麼定了。我給我爺爺回個電話。其實啊,我剛從美國回來。我爹地媽咪又從香港過來了。我爺爺,我奶奶,肯定是想大家吃一個團圓飯。又叫我叫上你。看來他老人家還真是把你當自家人看待了。安安,你就知福吧!”說畢,霍弦澤就走到一旁回了一個電話給霍祥。
蘇雅西站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是啊,她蘇雅西到底哪裡長得乖了?這般入霍老頭兒的眼?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於是,便又搖了搖頭。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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