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一陣咯咯笑聲響起,緊接着一個帶着嬌媚的聲音對她身邊的男伴說道:“康哥,你看那人,他以爲他是誰呢,說看鎮店之寶就要看……”
“可能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吧,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太多了,不用管他。”
被叫做康哥的是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四五歲,膚色很白,長得也有一米八,再加上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隱隱有一種年少多金的模樣。
林晟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催促道:“你快點去吧,我趕時間。”
“咯咯……”
那女人笑得更厲害了,她雖然長得不錯,胸前的波濤也夠洶涌,但嘴脣卻很薄。這種女人,林晟並不感冒,頂多也就給她打個六分左右,何況對方還化了妝。
但這女人似乎不死心,依然在笑林晟:“康哥你看,人家說得跟真的一樣呢?就不知道他能不能通過身價評估這道關啊?要不康哥你給雅戈爾的經理打個電話,幫人家一個忙唄?”
說完,女人還特意在康哥的胸口上輕撫了一下,看上去很誘惑。
“小妖精,你這個松江大學第三校花名頭果然名副其實啊!是你想看鎮店之寶吧?”
康哥也就是丁元康貪婪地看着女人的低胸裝一眼,這個女人是他花了大力氣才追求到手的。
劉天宇小心翼翼地打開楠木盒子,一條閃閃發亮的紫寶石項鍊靜靜地躺在紅布上。紫寶石通體泛着紫光,一條鉑金項鍊橫貫而過,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熠熠生輝。
“就知道瞞不過康哥你,讓那個土包子看看長長見識也挺好嘛!”
“康少的女人想看雅戈爾的鎮店之寶又何須親自開口,我是東昇公司的董事長,和雅戈爾也有合作,讓他們拿出鎮店之寶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丁元康聞言,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而眼下,這個土包子分明不把他康少當一回事啊!
丁元康原本只是爲了滿足一下陳媛媛的虛榮心,但現在他已經盯上了林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媛媛只是想嘲諷林晟。不過很多人並不認識陳媛媛,他們私下裡都在議論着,只是隱隱覺得那個叫康哥的有些耳熟。
看到這條紫寶石項鍊,不光是在場的女人,就是男人們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實在是太完美了。
劉天宇話音剛落,一名導購雙手捧着一個精緻的楠木盒子走了上來。
丁元康很不爽,他作爲丁家的嫡系三代,從小享受的光環太多了。這也讓他養成了傲然的性格,他丁元康就是人羣中的焦點。
松江是一個華夏的一線城市,有錢人多得數不勝數。可真正能稱作財團的一共有三個大家族,李家,王家,還有一個就是丁家。
哼!裝什麼裝,全身上下不超過兩百塊的貨色,也敢來雅戈爾裝逼。
松江大學第三校花的名頭可不是虛的,自從把陳媛媛追到手後,丁元康覺得自己化身吳三桂,每天都不想下牀了。
一時間,丁元康成了焦點,連帶着陳媛媛也被捧上了天。
陳媛媛心裡忍不住鄙視,同時示意丁元康看林晟。
“康少,我是永輝實業的王富,這是我的名片……”
如果來雅戈爾的除了林晟以外,最沒錢的都是身價百萬。而身家千萬的,在丁家面前,只能算窮人。
陳媛媛鄙視地看了一旁的林晟一眼,林晟並沒有動,他臉色平淡地看着導購:“如果你們不願意拿出來,我就走了。”
但當康哥在電話那邊說出“我是丁元康”幾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頓時就噤聲了。
可這時候偏偏還有人不買賬?
幾乎所有人都吹捧自己,這個土包子憑什麼不過來尊稱一句康少?
雖然丁元康不需要一個土包子喊自己康少,那是自降身份。可他不需要是一回事,別人的態度又是一回事。
陳媛媛很享受這種吹捧,果然找男人還是得找有錢有實力的,如果找剛剛那個土包子一樣的男人,呵呵……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禿頂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小跑着過來,原先圍着丁元康的衆人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路。
衆人見狀,眼前頓時一亮。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恭敬了起來,他們誰不想認識認識丁家的人?所以當丁元康自報家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上前和丁元康熱情地打招呼。
陳媛媛媚笑道,她低聲在丁元康耳邊輕語了一句:“晚上,人家用你最想要的姿勢補償你……”
“哇……”
而丁元康,是丁家的嫡系。
雖然松江三家比不過燕京五大家族,但這三家每家旗下的產業都過了兩千億,足以見其實力的雄厚。
“康少,我是雅戈爾的經理劉天宇,本店的鎮店之寶已經按照康少的要求從保險櫃裡取出來了。”
聽說雅戈爾的鎮店之寶一般不輕易出示,但只要出示之後,必定有金主出手買下。
因而雅戈爾的每件鎮店之寶都不一樣,但相同的都是價格,一樣珍貴無比。
“康哥,人家想要這條紫寶石項鍊,你買下來送給人家好不好?”
陳媛媛目光已經挪不開了,她拉着丁元康的手不停地撒嬌。
只要能得到這串紫寶石項鍊,別說那個姿勢了,就是丁元康想要和她做再羞恥的姿勢,陳媛媛都一百個願意啊!
但她沒想到的是,丁元康死死地盯着那串紫寶石項鍊,呼吸有些急促,難得的拒絕了陳媛媛的要求。
“對不起媛媛,這條項鍊我必須拿下,但卻不能送給你。你知道的,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我要把它送給宴會的主角,說不定她父親一高興就把我家的那個項目批下來了。”
“哼!”陳媛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尤其是當她聽到丁元康想把她看上的紫寶石項鍊送給宴會主角,心裡更是不爽了。
確切來說,陳媛媛認識宴會主角,但對方處處都壓了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