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慕風看着尉遲疏的笑容,整個人都是一愣,這人是不是在難過,爲什麼那笑容中那樣的蒼涼,慕風就覺着自己心裡面是一陣酸楚的,明知道尉遲疏心裡的人是尚閔爵,可是看到尉遲疏因爲尚閔爵露出這樣的神情,心中還是難過的,良久後纔對着尉遲疏說了這樣一句,告訴了眼前女子,自己知道的事情。
只是尉遲疏始終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讓慕風有多難過,爲自己心愛的女子,去打聽她所愛的男子的所有的消息麼,當真是可憐的,至少在慕風看來,是這樣的。
“這樣也好,那個沈姑娘,我聽說是個不錯的,也難怪尚閔爵會喜歡這個人。”尉遲疏沒有感覺到慕風不對勁的地方,只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話是對慕風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聽起來怎麼更多的像是自我安慰呢?
“是啊,聽說是個不錯的,我也偷偷的去看了一眼,和你……很像。”慕風愣了愣,雙目中一陣落寞的說了一句,對着眼前的人,慕風想,自己也不能求得什麼了,這人只要好好的,就足夠了。
“哪裡就真的有這樣相像的兩個人,不過是人自己說的罷了,慕風你如今也變成俗人了。”尉遲疏苦笑了一聲,她不想承認自己對尚閔爵的情誼,更不想尚閔爵承認對自己的情誼,就治好裝糊塗了,說着這樣的話,心中卻是痛的。
“好了,你是不是要去見紅衣?”慕風怎麼也不肯和尉遲疏繼續這個話題,似乎繼續這個話題,兩人最後都是難過的樣子,爲什麼還要繼續呢?
“是了,這事情瞞着任何人,我都不能不告訴師傅,師傅總不至於告訴旁人的。”
尉遲疏一愣,這纔想起來自己今天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連忙對着慕風點了點頭。
最終尉遲疏還是決定在自己身份上面,一定不能隱瞞紅衣,因爲只有紅衣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忙,還有最重要的,尉遲疏在意的也是,紅衣一手吧自己帶大了,她就是怎麼樣也不能瞞着這個人的吧?
“原來是尉遲郡主,我還當着是誰呢!”紅衣見了來人,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後,就轉過頭去,似乎是不肯看着眼前這人了,也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不喜的緣故?
“師父——”
尉遲疏愣了愣,對着眼前的人叫了一聲,聲音只是剛發出半聲,就已經哽咽了,大概是好久沒有用這樣過去的稱呼,稱呼過自己身邊的人了,讓尉遲疏心中怎麼能不難過,此刻又怎麼能不動容呢?
“尉遲郡主,這是什麼話,我可是隻有一個女徒兒,剛好就是和你長得相似的穆傾顏,如今人已經死了,郡主還是不要亂叫了的好。”
紅衣緊皺着眉頭,紅衣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穆傾顏,只是紅衣生氣,這人總算是回來了,爲什麼不肯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她這是要讓關心她的人都去死麼,第一次,紅衣怪罪了自己這個徒弟,雖然明知道,或許這個徒弟是有苦衷的,但是紅衣還是生氣了。
“師父不要生氣了,這一次,就當做是顏兒任性了好嗎,師父,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尉遲疏人已經哭了,眼淚也已經從眼眶中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從臉上劃過,這感覺在尉遲疏感覺來,是那
樣的難過。
“你不要哭了,總是一哭眼睛就疼的難受,怎麼現在還敢這樣哭?”慕風也知道紅衣到底是爲什麼這樣不肯承認眼前的人,不能開口勸解一句,就只能勸解尉遲疏了,這人眼睛,可不能再這樣了啊,若是還要這樣哭的話,就算是慕風都不保證日後能不能好起來了。
“哭什麼,現在應該哭的是我,你就這樣走了,要你父親如何,要你祖母如何,何苦來的如今到我面前來哭。”紅衣眼淚也落了下來,怎麼會真的就不理了,這人是她原本唯一的徒兒,如今更是她唯一的女徒兒,一手帶大,紅衣怎麼會不難過這人變成這樣了呢?
“師父,徒兒錯了,只是今日是真的來找師父認錯的,師父可否不要生氣了?”尉遲疏已經跪在了紅衣的腳邊,搖晃着眼前人的衣裙,似乎希望這人給自己一個機會的樣子,看起來及其的讓人心疼,這人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你啊……起來吧!”師徒兩人都是哭着的,看着對方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終究是紅衣開口說了一句之後,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尉遲疏給扶了起來,口中滿是無奈,不知道是爲什麼。
“你這個樣子回來,只怕認識的,都知道你是穆傾顏了,又何苦如此不肯見人?”
紅衣開口問了一句,這也確實是紅衣最不解的事情了,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呢?
“如今徒兒這一雙眼睛,就是怎麼,也是好不了的了,既然已經讓父親祖母們擔心了,不如就當做我這人已經死了,也就罷了。”尉遲疏愣了愣,垂着眸子,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對着紅衣開口說了一句,這一句之後,心中就是一陣酸楚的疼痛,要她如何呢,說到底不過都是自己做錯了的事情。
“家中的人,怎麼也是不會嫌棄你的,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呢,你到底在執拗什麼?”紅衣緊皺着眉頭,對着眼前的人呢開口,穆傾顏這樣行事,一定不只是因爲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定然是有別的原因的。
“是因爲尚閔爵對吧,你這孩子,原本看着是個明白的,怎麼在男女之事上,就是怎麼也看不明白呢?”紅衣見尉遲疏不肯說話,很快就想到了這人是因爲尚閔爵的,開口說了一句之後,眼中滿是無奈,希望自己能勸解眼前的人。
慕風在一旁看的着急,這裡最不希望尉遲疏悔改的人,應當就是慕風了吧,這人想尉遲疏一直都作爲尉遲疏留在自己身邊,不要變成過去的穆傾顏,好好的這樣,做他的皇子妃,很好,不是麼。
“師父,這不過是我自己的癡念罷了,這一次就當做是我任性了可好?”尉遲疏愣了愣,感受到自己身後慕風的嘆息,最後對着紅衣說了一聲。
尉遲疏此舉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慕風的,他們兩個人這一次都是下了決心纔會回到盛情的,若是這麼快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只怕是不大好的。
“不管你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一會我就要去看老夫人了,你可要過去?”紅衣無奈,尉遲疏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做主意,這和過去的穆傾顏是一樣的,紅衣想到過去,知道這人受了苦,自然實在怎麼也捨不得爲難她的,也就開口岔開了話題。
“好。”
尉遲疏見
紅衣不繼續勸解自己了,也是一陣輕笑,這樣就好了,總不至於,這樣來見了一次紅衣,她就乾煸自己的主意的。
三人一同去了壽安堂,只是誰也不曾注意到暗處的身影,這人正是一身暗紅色袍子的尚閔爵,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暗紅色和黑色,若是過去的話,尉遲疏一定能注意到有這樣一個人站在外面,但是現在尉遲疏,只怕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了,因爲她的眼睛已經不能視物了,怎麼能看到人呢?
“王爺,這……”疾風跟在尚閔爵身後,自然也聽到了那一番話,整個人此刻都是驚訝的,原來他們都沒有看錯,這人真的就是穆傾顏,原來這人真的是穆傾顏,她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罷了。
“嗯?”尚閔爵臉上一陣笑意,大概是因爲自己也能確定尉遲疏的身份了,心中是開心的吧,之前雖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終究什麼都抵不過這人自己承認了,心中是一陣喜色。
“王爺,那是穆小姐!”疾風還以爲尚閔爵是沒有聽到那一番話,急忙開口說了一句,似乎是希望這人能夠開心一些的,畢竟從穆傾顏走了之後,這人就再也沒有露出來笑臉過,整個人都好像是沒有了魂魄的樣子。
“本王知道。”尚閔爵副手,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開口說了這樣一句,不知道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當真是開心的麼?
“王爺,你不去找穆小姐說清楚麼,當初是穆小姐……若不是穆小姐的話,王爺只怕……”這件事情,原本是疾風最不敢說的,這事情和他們有莫大的關係,只是現在看着這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好好的活着,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就想讓這人重修舊好。
“她不會不管本王的,疾風,你說這一次,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傾顏心甘情願的回到本王身邊?”尚閔爵得意的笑了笑,尚閔爵始終知道,穆傾顏是喜歡自己的,如今這人改名叫尉遲疏,但也是愛着他的。
“王爺,此話何意?”疾風不解,沒能明白尚閔爵這一句話中的意思,開口問了一句。
“傾顏不想讓本王識破她的身份,我們自然是要想辦法,讓傾顏自己承認的。”尚閔爵輕笑着,其實尚閔爵有十成的把我,只要自己願意去做些事情,穆傾顏迫不得已,一定會承認自己的身份的。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王府裡面,暗處正是兩人對話,女子的身影聽起來十分陰沉,問眼前的黑衣人,眼神中滿是好奇,也有着不滿,大概是不滿眼前的人,居然這麼久纔回來吧?
“那人就是穆傾顏。”黑衣人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嘶啞,讓人一陣不解,這人爲什麼要這樣說話,因爲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讓人覺得似乎有些半男不女,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
“確定了?”女子似乎是不大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緊皺着眉頭開口問了一句說道,口氣中滿是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穆傾顏的原因。
“是,這件事情說來巧合,屬下去的時候,剛好這人已經跟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那黑衣男子垂眸,雖然很不喜歡這種被質問的感覺,卻還是如實的回答了,至少自己知道的,這男子已經全都說了出來了。
“什麼?這人是誰?”女子震驚的看着眼前人,開口問了一句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