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盛清寒看着這一切,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少女們,個個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唱歌跳舞什麼的,偶爾還會做個小蛋糕俘虜一下男主的心。
無論杜微在現代是從事什麼工作,肚子到底是多少墨水?
宮鬥中的黑厚學,她肯定是沒有吃透。
但素……用這些小伎倆,將朝華公主哄的團團轉,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太子遠遠的就看見時天驕夫婦,便迎了上來,打着招呼,盛世子不足爲懼。
時天驕卻不然,時天驕的背後,站着的可是天璣老人。
任何一個想當皇帝的人,都不會與天璣老人作對。
就連北齊帝亦不願意,更何況……
只是北齊太子的李善。
李善這是第一次看見時天驕,饒是見過識廣的他,亦被時天驕的淡雅所吸引,她宛如空谷裡的一朵幽蘭,靜靜的駐立在那,散發着清甜的香氣,微風一動,香氣便被風帶着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自有愛花之人,嗅見這清香,順風而來……。
時天驕恍若不覺,盛清寒就已然皺起了眉梢,自己的女人,你看什麼看?不怕眼瞎嗎?
大概對於所有北齊的人來說,時天驕嫁給盛清寒,都是盛清寒高攀了。
他不過是一個不怎麼受人待見的紈絝世子!
就連他的世子位也因爲要娶時天驕,一個平頭老百姓有點看低時天驕才封的世子,甚至……連世襲都沒有可能。
李善看見盛清寒的臉色,亦只是淺淺一笑,一個靠着個女人上位的小白臉,有何爲懼?
此番心理活動,盛清寒若是得知,一定會跳起罵!!
你是小白臉,你們全家都是小白臉。
“請郡主莫怪,朝華自從都是這性子,張揚了一些。”
時天驕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善,和大部分李家人一樣,面容是相似的,大抵是因爲血緣隔的並不算太遠,能感覺到那一股親近。
李善也好,李小小也好,都是……李家人。
時天驕的身上,也流着李家的血。
“太子多慮了。”
和盛清寒呆在一起久了,時天驕也就注意到盛清寒的氣場有了些變化。
她的餘光掃過盛清寒,便和盛清寒坐回到了提前就準備好的軟榻前。
三處軟榻,是呈品字形的擺放,中的那處軟榻,是由太子夫婦所佔,時天驕夫婦則是左手邊,朝華公主則是坐在右邊。
軟榻的桌前,放着透明的高腳酒杯,嫣紅的葡萄酒在杯裡散發着淡淡的酒香,一邊還放着一盤有蜂蜜與檸檬加果酒調製的蔬果沙拉。
“阿端,太子剛對你耍流氓了?”
盛清寒的醋味十足,趴在時天驕的肩膀上,低低的咬着耳朵。
“要不要,我去替你耍回來?”
時天驕與盛清寒親密無的說着悄悄話,這樣的悄悄話,讓時天驕與盛清寒成爲了太子與朝華公主眼中的一顆砂,硌的眼睛生疼。
時天驕與盛清寒的關係,似乎不是和傳說中的那樣?
耳畔響起了一陣絲竹聲,如泉水叮咚拍打在山澗,清靈動人。
太子的身子驟然一震,起初他是裝作喜歡詩文,漸漸的也就沉浸在其中。
杜微不會拉二胡,亦不會使用此時的樂器,她提出了心中的設想,便有樂伎按着她的想法編曲。
泉水叮咚過後,眼前的琉璃燈下,有一位身着白紗的舞伎,她穿的白紗是透明狀,只將重要部分護好,其他的部位,便是白紗,微風徐徐,撩動着白紗輕舞,長長的髮絲齊到腰,跳躍,腳踝處的鈴鐺聲,齊聲作響。
朝華公主支着下巴,一邊的駙馬爺則是討好的看着朝華公主,時不時的對着舞伎露出貪婪的眸光。
只那貪婪的眸光,是隱瞞在恐懼之中。
娶了公主,就代表着無尚的榮光。
然而……榮光背後,是無人知的心酸。
公主自小是金枝玉葉養大的,縱然是歷史多變,很少有公主安份守已,面首成羣,也是長有之事。
時天驕抿着脣,對駙馬投去了同情的眸光,那知,駙馬也同時看向時天驕,還以爲時天驕對她有意思,更是……笑吟吟的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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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時天驕噁心了好一陣子。
接邊着幾場舞蹈後,便是杜微作爲壓軸出場,她身着一套嫣紅的禮服,跳起了電視劇《步步驚心》的經典場景,當然,盛清寒自然是不知道的,作爲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會看這種偶像言情劇嘛。
衣服是現成的,妝容也是有了。
一出場,便是太子也不由的側目。
“郡主,今晚的這一場宴會,是杜微組織的呢,你覺得的如何?”
朝華公主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炫耀的機會。
時天驕掩嘴,作婉惜狀,“杜微在我這,果然是可惜了,還是要到公主府上,才能展示其才華啊……人說伯樂識千里馬,這杜微就如同那良駒,也只有公主才能慧眼相識……”
正在跳舞的杜微,舞步一亂,臉色一白。
時天驕居然敢將自己比喻成畜牲。
朝華公主聽見時天驕這話,喜笑顏開,塗了丹蔻的指尖,指了指盤中的葡萄。
駙馬連忙剝了一顆,送入朝華公主的嘴裡。
“以後再有這樣的妙人,不知天驕郡主可否割愛?”
時天驕倒也爽快,“當然,這良禽擇木而棲,如我再有,一定通知朝華公主……”
這一筆很划算的賣買,不是嗎?
時天驕抿着脣,笑盈盈的看向場中舞蹈的杜微,喜歡出風頭是嗎?那行,你就一次性出個夠吧。
杜微的腳邊,放了許多的琉璃燈,稍不小心,便會踩到了琉璃燈。
“朝華,你和駙馬成婚已兩年有餘,怎麼一直沒有動靜?”
太子李善十分疼愛自己的妹妹,當然也希望妹妹餘生能夠幸福。
朝華公主厭惡的瞪了一眼駙馬,誰會給他生孩子?嬤嬤們都說了,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她還沒有享受夠呢!
“哥,你當着外人的面,這麼說,好嗎?”
太子李善不以爲然,“阿端不是外人,按着輩分,我們還要叫阿端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