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禹淡漠的說道,卻是在言語之中再一次宣誓了他對於蘇冉的主權和霸氣。
一旁的雲杉卻是有些愧疚了,這番是他執意去請兵讓軒轅禹來協助自己復國,但卻沒有想到最終卻會變成如此局面。
如今西域還未復國,蘇冉卻也被南疆擄走,一時間都沒有了任何音信,還有傾城,想到傾城,雲杉的眼眸一暗,若是當初他能夠堅決一點,不讓傾城跟着到了這裡,只怕現在傾城還好好的,不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如今,香消玉殞,竟連一絲笑顏都再也難以見到了。
思及此,愧疚和自責就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雲杉襲來,竟是讓他難以再開口辯駁什麼。
見到雲杉一時間神色有變,軒轅禹的眼眸微閃,卻只是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雲杉的肩膀,凜然的說道:“你無需自責,此番即使是朕不出兵,想必南疆這野心膨脹,勢必不會放過中原,交戰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朕從來也未想過,朕泱泱大國,還會輸給一個小國!這實在是笑話一樁!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能夠把冉兒儘快的救回來!”
軒轅禹沉聲說道,言語之間的確是沒有絲毫怪罪雲杉的意思。
見到軒轅禹如此,雲杉倒也釋懷了許多,對於他的寬容大度,雲杉自然也是心存感激,不必多想,他自然會全力以赴去解救蘇冉了。
無論如何,蘇冉也是他極爲重要的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這是自然,我們一定會把蘇冉救回來的,那南蠻子是自不量力,他們也能夠配得上蘇冉嗎?”雲杉冷哼一聲說道。
軒轅禹聽得此話,也跟着笑了笑,旋即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知道皇叔回了京城究竟如何,朕竟然和他失去了聯繫,實在是心有不安。”
想到軒轅離,雲杉也是眉心一皺,旋即釋懷般的寬慰軒轅禹,道:“皇叔如此厲害,戰場上也無人是他的對手,即使是回了京城,必然也能把這所有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不會讓皇上你操心,至於沒有消息傳回來,想來也是皇叔別有安排,你也不必如此操心。”
聽得雲杉說道,軒轅禹到底是點了點頭,道:“希望是如此,朕的皇叔一向不會出什麼差錯。”
雲杉點點頭,軒轅離在戰場上表現的實在是過於出色,即使是雲杉,身爲這一國之主,向來很少服人,除了蘇冉,他最爲臣服的人,便是軒轅離。
此番,他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差錯的。
雲杉想當然的想到,卻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慢慢的潛伏着靠近他們。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雲杉思索半晌,開口詢問道。
軒轅禹斟酌幾分,卻也彷彿想起了有趣的事情一般,道:“那假扮冉兒的人,利用我們做出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們又怎會輕易的放過她?朕倒要好生看看,在她最爲喜愛的人面前,她會如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杉有些不解。
就聽得軒轅禹狡黠一笑,道:“朕倒要看看,利用卿方旭,能不能讓她吐出點什麼來,對女人,朕會手下留情,但也絕不會姑息。”
從上次和南樞的對話來看,軒轅禹便隱約看得出來,南樞必然是對卿方旭情有獨鍾,一言一語之中都透露着對於卿方旭的擔心,更是最後因着卿方旭,她才吐露了這所有的實情。
可見她對於卿方旭的感情十分不一般。
但即使是軒轅禹,都不知道卿方旭身邊何時有這麼一個女子的,論容貌也算得上是出色,卻無奈卿方旭一直不動心,倒也算是坐懷不亂了。
如今他倒是想要從這兩人之中找出點線索來,究竟在卿方旭離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他從卿方旭,搖身一變成爲了完顏穆,成爲了他們最大的勁敵?
這所有的事情,都值得軒轅禹去好好思索一番。
此番,他依然讓雲杉立下了戰書以備不時之需,時刻準備着和南疆宣戰,而另一邊,他也想要藉助着南樞獲得他所有不知道的消息,從未來判斷一些事情。
他心中早已經有了定奪,倒是在他再一次去看南樞的時候,推開那扇木門,卻是讓對方驚訝了一番。
南樞正斜斜的倚在那桌子前面,一盞飄搖的油燈之下,她一筆一劃的寫着什麼,這幾日她的打扮顯然隨意散漫了許多,自然是不如同之前一般,甚至是不施脂粉,釵環皆卸素顏的模樣。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軒轅禹會出現在這裡,南樞擡頭的時候悚然一驚,下意識的便要把自己剛剛寫下的字藏進袖口,臉色也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淡漠。
“何必要藏起來呢?朕知道你會寫什麼,也不會好奇到去和你搶奪。”軒轅禹卻是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南樞的僞裝,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問道。
南樞抿着脣,一言不發,只是雙眼警惕的直視着軒轅禹,生怕他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軒轅禹斜睨了南樞一眼,旋即問道:“這幾日一個人呆在這裡,你不覺得心急麼?朕知道你想要去見誰。”
聽得軒轅禹如是說道,方纔還沉凝如水的眸子裡驀然閃過一絲欣喜的微光,下一刻又迅速的消磨下來,南樞保持着警惕說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軒轅禹揚了揚嘴角,道:“我知道你想要見你的完顏大人,他此刻就在那大牢之中,若是你想過去看看,倒不必耽擱功夫,今日就可以去看。”
南樞喜上眉梢,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麼?”很快她又警惕的看了軒轅禹一眼,問道:“需要什麼條件?”
南樞倒是時刻都保持着謹慎的心思,雖然這份心思,在想要見到完顏穆的急切心情之下,早已經一絲不剩了。
“那是自然,朕並不會欺騙一個女人,關押了你這幾日,朕也都看在眼裡,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說到這裡,軒轅禹也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只黯然的嘆了口氣道:“朕如今和朕的冉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