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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楓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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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嗎?”今天星期五,水青住在永春館,剛準備去花樹和葉陌離房間幫他們補下半節課。
“水青,是我。”那頭芸芸的聲音似乎柔弱。
水青看下時間,快十點了,“這麼晚?芸芸你在哪兒?”
“呃,在h市這邊的房子裡。”芸妮危機解除後,媽媽在h市裡買了一個高層公寓,四室兩衛兩廳。如水青所說,房價還有得漲呢。
“高層公寓很吵啊。”水青聽到呼呼車子開過的聲音。
“嗯?嗯。”芸芸反應有些慢,“水青,我問你件事。”
“說吧。”這麼吞吞吐吐,很爲難?水青心想。
“就是——”芸芸猶豫該不該問,眼前浮現白子東的身影,她咬咬牙,“我們高中時候的事。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什麼事?”水青笑了一聲,“你得提醒仔細點。”
聽好友輕鬆的音色,芸芸就好過點,“萬伊快開幕那會兒,你不是帶我們去玩嗎?”
“呃?”那時候——
“結果。當時,有一家香港公司,租了萬伊的鋪面,又違約。”芸芸繼續說明。
“哦,是那件事。”水青當然記得。沒有違約的話,愛食坊還開不起來呢。
“對對,就是那件事。你讓羽毛撞了秘書一下,然後你搶了他手機,和他老闆說了好些話,接着對方就願意支付賠償金。”芸芸把自己的思路理出來給水青。
“有這麼回事。那個秘書追着我滿場跑,累得直喘,很有趣。”水青也想起了細節。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芸芸的聲音突然一尖。
刺痛到耳膜,水青皺眉,芸芸這是怎麼了?
大概發覺自己心太急,芸芸深深吸氣,“我就是好奇,那時你說了什麼,讓他老闆承認違約的。我最近不是在學公司法嗎?有個案子,和這挺像的,所以想拿它作個參考。水青,你能告訴我吧?”一口氣,一串謊言,竟然很順。
“你早說不就好了,害得我以爲什麼大事。”水青不疑有它,“我其實也沒說什麼,就跟他說,口頭協議也生效。不要以爲沒簽約,就不用付法律責任。我們可以查電話局通話紀錄作爲物證,而且他的工人當時已經在萬伊開工,很多目擊證人。”
“就說了這些?”芸芸把水青的話記住,“你不是繞了好幾圈?”
“啊!還說我們有貿易局撐腰,他們就算是香港大公司,官司也很難打贏。”水青又想起一些來。
“這是當時的原話?”越接近越好,芸芸希望。
“怎麼可能!”水青只當好友真做功課,“我要是能記住原話,就是天才了。差不多就是那意思。”
芸芸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麼久,白子東也不可能記得住水青當時的原話吧?
“水青,謝謝你。”她用真心的謝謝代替說謊的負疚感。
“小事一樁,謝什麼。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水青說。
“水青!”芸芸突然喊。
“芸芸,你今天很激動?”一驚一乍的。
“那個人的聲音,你還記得嗎?”芸芸問。
“誰的聲音?”水青糊塗。
“那個老闆的聲音。”芸芸小心翼翼,“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其實很年輕很英俊很能幹,你們無意中再次遇見。你會喜歡這樣的人嗎?”心跳到嗓子眼。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要放棄白子東嗎?爲了最好的朋友。
“傻了吧,你?”水青簡直覺得可笑,“先不說那些個荒謬的如果,就算真遇到了,我和他能互相認得出來嗎?就通了一次電話而已。再說,就算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次對話,我就會喜歡他?那我真是有病了。”什麼跟什麼!
芸芸一想,自己爲了個白子東,還真是傻了。那麼,無論如何,水青既然這麼說,自己雖然撒了謊,水青也不會埋怨的。一定不會!反正,水青根本不可能知道白子東就是那個老闆,而且她之前在銀行也見過他,如果有意思,她早跟自己說了。是這樣的!
一顆心完全鬆懈下來,和水青互道再見。
跳過一個個電話號碼,終於落在白子東的號碼上。盯了半晌,芸芸按下撥出。
“我是白子東。”他的聲音,低沉帶着迷人的磁場。
“你好,我是顧芸芸。”她心再度劇烈跳動。
“你到家了嗎?”白子東看着車開進孔雀東南飛,裡面的一切都很華麗。
“嗯。今晚謝謝你請我吃飯,本來應該是我請的。”芸芸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再柔軟一些。
“我從來不讓女士請客。”白子東笑着說,眼睛卻不見得愉悅,“很晚了,顧小姐,早點休息。”他無意多聊。剛纔晚餐時的對話。已經有夠無趣了。
“白先生。”
顧芸芸接下去的話阻止了白子東掛電話的動作。
“到現在,你還是不把口頭約定當成有效的約定嗎?難道,要我去電話局調出記錄,再拉你的秘書作人證,才能確認是我要請你吃飯。而你付了帳,就是違約。我可以索要賠償金吧?”
果然是她!白子東聽着那些話,心情突然真正好了起來。
“想起來了嗎?”車子停了,他示意司機下車等,自己仍然坐在車裡。
“剛剛想起來。”芸芸說這句話時,十分心虛,“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那時跟你通電話,從沒想到有一天能遇到本人。想想自己大言不慚得說那些話,我就覺得不好意思。以後,不敢請你吃飯了。”
電話那頭,白子東笑聲連連。
“你不敢請我吃飯,那就讓我一直買單好了。”那意思竟是會有很多兩人一起吃飯的機會。
芸芸心頭一黯,他終究還是在意自己是不是當時那個女孩的。可轉念又想,水青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大概白子東難得遇到和他對着幹的女孩,所以印象才深刻。但那已經是兩年前了,而且幾乎就是不認識。她只要和他多交往,他對那時的記憶就會很快淡化,然後被她的個性取而代之。她就不算是李代桃僵。
只是,藉助一個虛幻的影像,沒有對不起水青,因此芸芸堅定了信心。而,更隨着白子東的愉悅,她將冒充好友的內疚感拋到了腦後。
灰姑娘的分割線
水青掛了電話後,心裡就紛紛冒出問號來。
“破綻百出的謊言啊。”但她想不出芸芸說謊的理由,“無傷大雅。”好友既然不願意說,她輕笑就忘。
幫葉陌離和花樹補到十點半,她纔回到自己房間。因爲補課,所以手機就放在桌上。沒帶走。
拿起一看,居然有五個未接來電。趕緊看號碼,是羽毛打的。
“今天好熱鬧。”五一的舞會就是今晚,她和芸芸都有事,最後由羽毛代表,和圓心一起去參加。
還沒回電,手機又響了,是羽毛。
“舞會結束了?”水青上來就問,“我記得好像是通宵舞會。”
“你不是說了來接我們,怎麼還不來?快點吧,十二點以前,灰姑娘就打回原形了。”羽毛沒頭沒腦幾句,掛了。
水青一開始沒明白,但很快,就想起她們鄰居小夥伴間常玩的一個警察抓強盜的遊戲來。
灰姑娘打回原形!那是暗號。而且是強盜已經出現的暗號!
水青突然一哆嗦,趕緊再撥過去,羽毛的手機卻關機了。玩笑嗎?這個遊戲已經很多年不玩了。羽毛剛纔那麼說,如果是開玩笑,還關機裝神秘,玩得太真了一點。不,不會的,羽毛沒那麼多繞繞彎彎的腸子。
她用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決定,去爺爺那兒拿了車鑰匙,又敲開了花樹的房間。他和葉陌離還在讀書。
葉陌離聽水青說了羽毛的那通電話,也覺得不對勁。
“離離,我怕一個人應付不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
葉陌離應着,站起來就跟上水青。
花樹也跟了上來。
沒人反對。水青和葉陌離都想,多一個人幫忙也好。
水青開車,一路疾馳,卻沒留意一部出租車從出發時,就跟在她車的後面。
因爲夜深,又開得是寶馬,只用了四十五分鐘就進了陌大。五一搞活動的學院挺多,學校裡燈火通明,走動的學生不少。
“挺正常的啊。”水青說。
“那隻豬要是敢騙人,我一定整到她眼淚雙爬。”葉陌離叫着羽毛的外號。
“難道是喝酒了?”水青聽說舞會上有飲料賣。難保有沒有啤酒之類的,而羽毛一沾酒就頭昏的那種。
“她敢喝酒?反了她!”葉陌離也知道羽毛不能沾酒,“她要真喝酒,我一定告狀去。”
花樹插不上話。
車停在外語學院,舞會場地就在對面大樓裡。三人下了車,急急忙忙往那兒趕去。遠遠看見五顏六色的光片從玻璃門裡透出來,還有曼妙的舞曲。因爲晚了,沒人查票。
水青一進去,沒心思看舞會的場地佈置得有多好,只專心找人。因爲燈光太暗,有亮也是一閃而過,根本抓不住,很費眼神。
“看到了,在那兒!”葉陌離眼尖,指着北面角落那排沙發座兒。
水青也看到了。那個昏暗的角落裡,羽毛和圓心正好好坐着。
“根本就沒事嘛!”葉陌離嘟噥。
水青本來也這麼想,但隨着越走越近,她不安的感覺又來。
羽毛和圓心靠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面臨着洪水猛獸一般的驚恐。那張大沙發上,除了她們倆,沒別人坐。只是沙發兩頭三三兩兩站着些人,姿態隨意。
很古怪!(!更新及時 !
清楓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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