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陸又白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真的很想問問他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甚至都感覺他娶回來的人不是爲了他自己娶的,而是爲了他的母后。
蒼天啊——
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卿卿過來就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過來就是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看自個母后的意思,那是巴不得把他丟回去勤政殿。
不對,那是巴不得他天天都在勤政殿,別出來了算了。
程慕嫺坐在太后娘娘對面,倒是毫不客氣的應下,還不忘記注意陸又白的臉色。
嘖嘖嘖——
皇后娘娘心裡一個勁兒的偷樂,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
看陸又白這個混蛋笑話的後果,皇后娘娘表示已經體會過一次了。
不想再次體會了。
太后娘娘拉着程慕嫺說話,再一次讓陸又白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如母女”。
狗皇帝全程就插不上一句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十分可憐。
這個時候,正乖巧在一邊吃糕糕的陸元璽,忽然背後一寒。
陸元璽:我擦他好像被盯上了。
沒錯,狗皇帝見插不上話,只好強制性的提到三個孩子:
“母后可是忘了,這兒還有三個呢。”
太后娘娘沒有立刻迴應陸又白的話,反倒是程慕嫺提了一句三個孩子的事情,太后娘娘才應聲。
陸又白:再次懷疑人生中。
其實作爲過來人,太后很明白陸又白的意思。
她這個兒子,完全就是遺傳了威海王的個性——入了心的人,那是見不得旁人有半點的佔有。
只能讓他一個人完完全全的擁有。
別人啊,那是連碰都別想碰一下——哪怕是自己親生的。
太后娘娘伸手抱了抱陸元璽,又和他說了些話,陸元璽都回答的很得體,甚至都透出來幾分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
太后雖然明白皇帝這麼安排的意思,可到底孩子還小,她作爲皇祖母,還是很心疼的。
於是不可避免的開口說了一句:
“璽兒還小,你不要如此着急。”
陸又白正要搬出來一堆道理辯駁,誰知道太后冷不防拋出來一句話: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別老欺負孩子。”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程慕嫺還不忘記順便添一把火:“是啊母后,璽兒都沒有休息時間了。”
“臣妾看着也心疼。”
“只是每次陛下都如此嚴厲,臣妾、臣妾也不好說什麼。”
皇后娘娘當真是不扮委屈則已,一扮起來,哪怕是太后都明知是故意的,那也逃不了要給她做主的心思:
“這樣。”太后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記給陸元璽拿掉沾上的糕餅渣子:
“這半個月,就讓璽兒和這兩個小的,在壽安宮住着。”
“正好哀家也讓煜兒那孩子入宮——說起來都是兄弟,也不好生疏了。”
程慕嫺起初聽着這話覺得沒問題,可後來就覺得,問題大了去了。
太后留下璽兒就算了,爲什麼璟兒和璵兒都要一起留下?
再說了,這三個孩子不在,未央宮不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嗎?
皇后娘娘想到這一點,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這要是剩下她一個人,她一個人……
我去,母后!
你這是把她坑了啊!
按照陸又白那個如狼似虎的個性,她別想出門了!
可太后已經把話放了出來,程慕嫺壓根就不敢反駁,只是弱弱的提了一句:
“那個,璟兒璵兒還小,只怕夜裡鬧起來,會擾得母后無法安睡……”
程慕嫺還妄想用這個辦法把孩子接回來,誰知道太后大樂:
“孩子們都乖着呢,嫺丫頭你應該好生歇息纔是。”
說完,太后娘娘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好了,再晚些時候,該睡了。”
“哀家不讓人送了,皇帝你不要欺負嫺丫頭啊。”
程慕嫺的臉,頓時就可恥的紅了。
程慕嫺:她想到哪裡去了她!
陸又白就跟得逞的大尾巴狼一樣,讓人覺得就差一根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的。
“是,兒子明白。”
陸又白:還好,這纔是親生的待遇啊。
狗皇帝帶着不情不願的皇后娘娘回了宮,一路上黏着不肯撒手。
程慕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本來只想單純的帶着孩子請個安,沒想到把自己賠進去了。
不過,好在陸又白這混蛋夜裡有點良心沒敢過了,不然程慕嫺惱怒之下,能夠再次把人鎖在外頭不讓進去。
陸又白:做人嘛,還是要考慮長遠的。
——
如此過了五日的功夫,陸又白這一日來未央宮用膳,心情很是不錯。
程慕嫺一問之下才知道暗衛將韓心雨和她接頭的人抓了個正着。
“夫君上次不是說,是在邊境抓人的嗎?”
“爲夫以爲韓心雨的人確實是在邊境接頭,誰知道他們居然在雲都的不遠處接了頭,還準備喬裝打扮矇混出去。”
程慕嫺聞言便是一樂:“這就人贓並獲了?”
“暫時還不知道,只是人還在被押送過過來的路上,還有一兩日功夫纔到吧。”
“那,到時候怎麼處置呢?”程慕嫺說打這裡,想起來韓今雨懷有身孕的事情:
“說起來,韓今雨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陸又白搖搖頭,表示要等人被押回來雲都才知道。
“那,嚴國公府上知道嗎?”程慕嫺話音才落下,陸又白就點頭應下:
“知道。”
“看嚴睿祥的意思,估計殺了韓心雨的意思都有。”
一對看起來如膠似漆的夫妻,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樣的地步,程慕嫺不由得唏噓。
只是提起來韓今雨,程慕嫺就忍不住問了句嚴姝的情況。
“還不是被關在家廟,一個瘋子,能夠跑哪裡去。”
陸又白滿不在乎的回道。
“其實,我倒是在好奇了。”
“你說這嚴世子如此好色,那娶韓今雨之前,有沒有孩子啊?”
“比如說庶子外室子之類的。”
陸又白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聞言倒是皺了眉頭:
“卿卿的意思是?”
“有可能,嚴姝好也不是國公府的孩子?”
程慕嫺點點頭,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