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熱,時間也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兩個第多月過去了。蕭伶韻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就算穿寬鬆的衣服也遮蓋不住了。看着外面的豔陽天,她趴在石桌上不斷的嘆着氣。
這幾天顧西爵似乎很忙,忙到一天都沒有時間來管他不說。恨不得連門都不出了,她都快要成爲一個資深宅女了。
費米利爾正在跟王嫂學習給小孩子做衣服,看着費米利爾那滿手都是創可貼。若不是因爲那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她都很想大笑三聲說活該了。
這還真是閒着沒事兒做,這年頭誰還給小孩子做衣服?
網上剛把手上的線用完,準備穿針的時候,看見蕭伶韻這樣就輕笑道:“小姐,不然下午我和夫人陪你出去走走?”
“走走走走去哪兒?顧西爵不是說了嘛,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外出。”蕭伶韻連頭都懶得動一下,自從她的肚子有了起色之後。顧西爵就嚴令任何人都不準帶她出門,於是,她在家裡都快顯得發黴了。
因爲懷孕的關係,做這個也立馬有人上來給她搶了。做那個,又被說是危險,她現在就純粹是一個米蟲!
看了看自己胖了一圈的體型,她真是想要發狂了。照這麼下去,她遲早是要長成一個二百五的!
“哎呀,小姐,你看看你現在的肚子都比人家*個月的大了。大少爺這也是爲了你好嘛,這要是閃了腰就不好了。”王嫂捂住嘴笑着道。
蕭伶韻趴在桌子上,屁/股下面墊着軟軟的坐墊,聽到王嫂的話動了動腦袋:“這都算什麼啊?我又不是紙糊的娃娃,怎麼就不能出去了?還有啊!他憑什麼不准我出去啊!他又不是我的誰。我要去向聯合國邦告他囚禁我!”
費米利爾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蕭伶韻邊上認真地看着她:“伶韻啊,我覺得你這主意不錯。當年,爵他爸也是這麼對我的,不過我那個時候肚子沒你這麼大。倒是經常偷跑出去,雖然沒到兩分鐘就被逮回來了。”
費米利爾說着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反而還有着幾分甜蜜。說起來。她也一直沒有看到顧西爵的爸爸。難道已經……
想了想,她無力的垂下頭:“我們都出不去怎麼告。”這話也就說說罷了,告顧西爵?還是洗洗睡吧。她現在的職業就是吃飯睡覺長肉肉。看看她現在面色紅潤有光澤的模樣就知道,啥都吃,好養活!
“這也說的是。”費米利爾無奈一笑。
蕭伶韻更覺得無聊了,如果這是地上她估計就躺地上開始打滾兒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我要出去!我要自由!我要自由!”蕭伶韻伸出手作勢要去抓天上的雲朵,費米利爾和王嫂對視一眼。無奈輕笑。
“你這麼閒還不好?不如跟我一起來訓練好了。”一道奶聲傳來,蕭伶韻偏過頭。看着顧涼塵朝着這邊走過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顧涼塵的身高就如同拔苗助長一樣。飛快的長了起來。
明明才七歲大的小孩,現在都快接近一米五的身高了。看得蕭伶韻那叫一個不順眼啊!最關鍵的是,這小子去訓練之後。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似的。
沒有以前那麼萌了,蕭伶韻前幾次看到他一次就哭訴一次。把那萌萌噠的ice還給倫家。每次顧涼塵都是黑着一張臉離開。
“你來幹嘛?”蕭伶韻百般無聊地看着顧涼塵,顧涼塵直接在她身邊坐下。拿起給蕭伶韻準備的糕點就直接往嘴裡喂,吃了一塊之後這才淡聲:
“你長這麼胖,遲早要被殺掉的。”
‘啪’蕭伶韻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真是說話不留口德,這是妹妹好嗎?”
“爲什麼不是弟弟?”顧涼塵皺皺眉,‘啪’又是一下,蕭伶韻打得那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咆哮道:“你丫的當初不是說喜歡妹妹嗎?現在又說弟弟,難不成我現在連夜去給你加工一個出來啊?!”
見她咆哮,費米利爾和王嫂都是捂住嘴笑。顧涼塵偏了偏小身子,嫌棄的看了看她:“你這麼粗魯,不知道我爹地怎麼看上你的。”
“他眼長歪了。”蕭伶韻撇撇嘴,見顧涼塵伸手繼續去拿糕點。她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將整盤糕點都拿到自己面前來,狠狠地瞪了顧涼塵一眼:
“不準吃,這是我的!”
“吃吃吃吃吃吃,你長成了二百五了看誰要你。”
“哈!”蕭伶韻瞪眼,將手中的盤子放下,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白嫩的手掌立即就紅了起來,看得王嫂和費米利爾是一陣心驚肉跳,蕭伶韻站起身子,一隻手扶住腰,一邊朝着顧涼塵的臉蛋攻擊:
“小時候說要娶我的了?我長胖了就不要了?你這話是個什麼鬼!看來我要送你去地獄回爐深造一次才行。”
看着蕭伶韻笨拙的動作,顧涼塵鄙視地伸出手扶住她。任由她的爪子在臉上捏着,反正她力度也不大,對於訓練過的顧涼塵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倒是王嫂無奈一笑。
累了,蕭伶韻坐下身子,側眸看着旁邊的顧涼塵,淡聲:“溫衡一直沒出現?”
“出現了,而且還就在倫敦。”顧涼塵淡聲。
“那你們怎麼不行動,將他抓起來?”
顧涼塵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了蕭伶韻一眼,淡淡道:“溫衡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嗎?”
“是什麼?”蕭伶韻反問。
“閻王。”顧涼塵的臉色有些凝重,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閻王竟然是溫衡,畢竟他一直都是個大明星,一直活躍在熒屏上。
“閻王?”蕭伶韻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之前不知道是誰的時候。一直都在疑惑着。但是現在知道是誰了,卻又覺得哪裡怪怪的。他看了看顧涼塵沉着的小臉,笑着道:“行了行了,你就不要擺出這樣的臉色了。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個高的頂着了,輪不到你的。你現在就好好學習,過段時間妹妹就給你帶了。”
蕭伶韻說着笑得奸詐,顧涼塵頓時翻臉:“我不要!”
“哎呀呀。就是你了。”蕭伶韻也不氣。伸手就拉着顧涼塵的手往自己的肚子摸去。
咳咳咳咳,這時,身邊傳來熟悉的咳嗽聲。麥克微笑着站在兩人身邊。手中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是蕭伶韻點的水果:“伶韻,這是你要的水果。”
“謝啦。”蕭伶韻示意麥克將水果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小塊吃的。看着麥克一天悠閒的樣子。蕭伶韻倏地想起,之前顧西爵注射t-m的事情。
“麥克。上次爵爺注射了t-m,現在沒事吧?你還真是厲害哎,這藥肯定是你配的對不對?”
她的話讓幾人的臉色同時一變,t-m?
“伶韻。你剛纔說什麼,爵注射了t-m?”麥克這時也沒有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抓住蕭伶韻拿着水果的手。蕭伶韻點點頭。但是看着身邊幾人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抿抿脣。小心翼翼的詢問:
“t-m到底是什麼?”
麥克倏地一笑,搖搖頭:“沒事,是我想多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下去了。”
這件事情他必須去問清楚一下,因爲之前百里的確跟自己說過這件事情。但是後來爵說那隻不過是與t-m液體一樣的水而已,他相信了,可心底那不祥的預感是什麼?
走到顧西爵的房間時,顧西爵正在處理文件,看起來跟往日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快步走上前,臉上有着焦急:“爵,有件事情我要問下你。”
顧西爵揮手,示意他安靜。麥克也沒說話,等着他將手上的事情忙完。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要吃午飯了。百里青在外面敲了敲門,走進來,見到麥克的時候點頭示意。
“爵爺,車已經備好了。”
顧西爵放下手中處理完的文件,站起身子對着百里青點點頭,麥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淡聲:“爵,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注射t-m?”
看着麥克的動作,百里青一愣,解釋道:“麥克,爵爺當時沒有注射。”
雖然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但那的確不是之前那人送來的東西。而且那液體也淡了很多,顧西爵見他擔憂的樣子,輕笑一聲:“放心吧,我沒那麼傻。”
麥克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顧西爵走出房門。他的步子邁得慢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跟往日有些許的不同,麥克垂頭。他還是不大相信,拿起電話翻到了夜念翎的號碼。
那個時候她也在,問問她肯定要靠譜得多。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是夜念翎禮貌的聲音:“你好,我是夜念翎。”
“我是麥克,夜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麥克的聲音帶着幾分急躁,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夜念翎微微一愣,淡聲:“你說。”
“上次你們去華盛頓,爵他是不是注射了t-m?”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爲什麼要知道?”夜念翎的聲音變得清冷,從電話那邊傳來:“顧西爵若是要作死,誰能攔得住他?”
“夜小姐,你我都知道t-m是什麼東西,若是爵他真的注射了。你願意看着伶韻腹中的孩子沒有爹地嗎?當初爵爺只是失蹤幾個小時,伶韻當時的狀態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打算告訴我真想嗎?”
麥克的聲音幾乎帶着哀求,夜念翎抿抿脣:“我知道你說的,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因爲當時我並沒有在場,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這件事情你還是親自問他吧。”
“再說了,若是他真的注射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他的身體機能幾乎已經到了沒用的地步了,這點難道作爲醫生你看不出來?如果他還是同往日一樣,那就是代表他沒有任何事情。”
“還有。幫我給我姐姐帶句話,如果她跟顧西爵的婚禮還不舉行的話。我們就要先帶她回來了,畢竟,她若是當上顧家主母的位置,後臺是必須要的,而我夜家就是她最佳的後臺。”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的。”麥克說着就掛掉了電話。沒有注射纔好。
“爵爺又出去了?”聽到屬下傳來的消息。蕭伶韻立即瞪眼。屬下點點頭,恭敬的告退,她皺起眉頭。顧西爵到底是在幹嘛?一天神出鬼沒的,弄得她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最關鍵的是,這肚子太礙事了,要是……唔……疼。蕭伶韻彎了彎身子,坐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王嫂和費米利爾立即緊張地站起來,詢問:“伶韻,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她踢了我一腳。”
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蕭伶韻的樣子,顧涼塵抿抿脣,丟下一句話:“一個月之後。你的婚禮。”
“哈?”蕭伶韻驚訝的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婚禮?她怎麼不知道?顧西爵都還沒有跟她求婚啊!
“你沒有聽錯。”
“不嫁。”蕭伶韻沒好氣的道。
費米利爾立即抓住蕭伶韻的手。緊張道:“伶韻啊,這怎麼能說不嫁就不嫁呢,你看看你這肚子……”
“就是因爲這肚子我纔不嫁,既然已經推遲了。那就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再嫁吧,。”蕭伶韻沒所謂的擺擺手,反正知道兩個人是要結婚的。但是顧西爵這求婚都沒有個,就想讓她嫁?
正當她好欺負啊,她纔不幹!
不去理會幾人的眼神,蕭伶韻站起身子,垂着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人看着她的背影都有些擔心,正準備跟上去的時候,顧涼塵卻搖搖頭。
她現在只是彆扭了,出了爹地,誰都擰不過來。只是爹地現在出去辦事了,笨女人應該會在房間內乖乖等他回來。
可倏不知,這個想法卻偏偏是錯誤的。
蕭伶韻回到房間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拿起電話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隨後走出了房間,坐上了車:“夫人,現在去哪兒?”
蕭伶韻揚脣,直接對着男子項間使勁兒一砍。男子便暈了過去,昏倒之前只來得及看見蕭伶韻的臉。第一想法是,完了,這是伶韻小姐不是夫人!
蕭伶韻費了九六二虎之力將屬下從駕駛位拖到後面的座位上,隨後踩下油門離開。哼,本來她一直都準備聽話乖乖地待在家裡的,可是顧西爵也太過分了。
竟然連婚禮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她一下,而且連個求婚都沒,這讓她情何以堪?
從林蔭大道出去時,蕭伶韻直接將油門踩到了最高。車子如同飛一樣,就在這時,車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蕭伶韻急忙踩下剎車,卻還是看到小孩的身子被撞飛。
她趕緊下車,看着小孩趴在地上,正準備蹲下身子。卻眼尖地看見小孩身上卻一點血跡都沒有,疑惑偏頭,掏出了手槍,冷聲:“你是誰派來的人。”
小孩睜開眼,眼淚順着臉頰滑下卻不說話。蕭伶韻皺了皺眉,冷聲:“說!”
“嗚嗚嗚……”小孩委屈的哭了起來,一邊朝着蕭伶韻爬過來。蕭伶韻眉頭一陣,手指緩緩用力,若是小孩敢在接近一步。她就立馬開槍,小孩突然對着蕭伶韻詭異一笑。
她立馬朝旁邊移動了一下身子,看着出現在身後的人,聲音帶着幾分冷:“溫衡。”
“伶韻,好久不見。”溫衡笑着跟蕭伶韻打着招呼,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他臉上的傷疤已經不在了,看起來跟顧西爵真的很像,此時他正穿着當下最流行的服飾,靠在車前,揚手取下了墨鏡。
蕭伶韻的眸子犀利地掃過地上的小孩,轉而看向溫衡:“我想我和你並不熟,你不用叫我的名字。”
“那要怎樣才叫熟?”溫衡一點也不介意蕭伶韻的冷臉,讓人將小孩抓了起來丟到一邊,笑眯眯的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伶韻有沒有時間?”
“沒有!”蕭伶韻毫不猶豫的拒絕。
溫衡輕笑:“伶韻別這麼無情,只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寒暄寒暄都不可以?”
“我跟你沒什麼話可說的。”蕭伶韻瞪眼。
“伶韻,你別對我這麼敵視,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溫衡揮手讓手下的人離開,蕭伶韻眼尖地發現溫衡身邊的一個男孩長得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算溫衡笑得跟朵花似的,蕭伶韻也依舊是喜歡不起來。看着蕭伶韻冷着一張臉。溫衡緩緩朝着她靠近。笑眯眯的道:“我今天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上了你,我要追你。”
“哈?”蕭伶韻看着那張跟顧西爵相同的臉。皺了皺眉:“溫衡,你瘋了嗎?”
“我想我是瘋了。”溫衡輕笑,目光輕輕掃過蕭伶韻的肚子。蕭伶韻往後退一步,手指朝着口袋方向摸去。準備打電話通知顧西爵。這個地方離莊園很近,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
看着溫衡朝着自己靠近。蕭伶韻的眸中全是警惕,走進了幾步之後。溫衡倏地搖頭失笑,看着蕭伶韻警惕的樣子,微微笑着:“伶韻。你真的不用這樣,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上次就已經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不相信你。”蕭伶韻眯了眯眼。
“我知道。”溫衡輕笑:“一時間讓你相信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呵呵,我會用行動來證明的。”溫衡的眸子很是溫柔。揚起笑臉時很溫暖,但蕭伶韻卻沒有被迷惑。
因爲溫衡這個男人實在是藏得太深,讓她打從心底得抗拒。
“我不想跟你廢話。”蕭伶韻一邊警惕地看着他,一邊朝着車子的方向移動着。裡面被他敲暈的人道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她一個人對付溫衡,有點困難。
“呵呵,伶韻,我會讓你相信的。”溫衡說着,轉身回到自己ide車上。蕭伶韻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就這麼簡單就走了?她是真的有點不相信,但事實還就是這樣,溫衡直接揮手讓人開車離開。
留下蕭伶韻一個人站在原地思考着。
車裡,木星面無表情地看着溫衡:“老闆,閻王的話你忘記了嗎?不准你動這個女人。”
溫衡冷冷地勾脣:“木星,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屬下。”
木星不語,文野冷笑:“不要把老闆的容忍當成你放肆的資本了!”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木星冷聲,倏地,溫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聲音滿滿都是陰沉,眸色也陰鷲的可怕:“那我可有這個資格?”
木星被他掐住脖子說不出話來,溫衡冷笑:“若是下一次在敢這麼放肆,就不要怪我不給慕然面子了!”
說着,將手一鬆,木星頓時重獲呼吸。冷着臉看着溫衡,他知道,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小姐。所以,他也不會輕易將他惹怒,但是按照這幾個月的發展來看,這個溫衡也是個不可小視的人物。
看着慕然狼狽的樣子,文野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到溫家之後,文野跟着溫衡進了書房不解地問道:“老闆,你真的喜歡上了蕭伶韻嗎?她可是害死輓詞小姐的兇手啊!”
溫衡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陽光,笑道:“誰知道呢。”
文野垂下頭,這幾個月以來,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老闆在想些什麼了。之前一直以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輓詞小姐,可現在似乎逐漸在開始變化。
“老闆!”文野的聲音微微提高,溫衡回過頭,不冷不熱的瞟了他一眼。文野立即垂下頭,最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闆,我下去安排。”
“嗯。”溫衡輕聲,文野對他的衷心他不懷疑。但是,文野對輓詞……倏地,他搖搖頭,目光看着天空,輓詞。你彆着急,不久,顧西爵就下來陪你了。
而那個女人,我是不會讓她死的,絕對不允許她在破壞你們一次。
蕭伶韻返身回到車上,好心情被破壞,也沒了要出去逛街的*。腦中一想起溫衡這個人。臉上就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但是她卻拿他沒有半分辦法。
現在不由得去深思,顧西爵的話是正確的。沒有他陪在身邊的時候還是不要出來的爲好,雖然沒有他這麼多年,她也活過來了。
她現在懷着孩子,一切事情都很危險。而且,這個時候跟顧西爵舉行婚禮是不行的。她還沒有得到顧家人的認同。她可不打算讓自己依靠孩子上位。
她要的。是一直陪在顧西爵身邊,跟她一起擁有所有。
雖然不知道顧西爵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卻是如此。剛發動車子準備回去。就看見對面一輛車子開了過來,而且很眼熟。因爲那就是顧西爵經常出去坐的那輛,她撇撇嘴,看着車子逼近。
隨後。在自己車子的面前停了下來,百里青從裡面走出來:“啊!伶韻小姐。怎麼是你?”
看到車子裡面是蕭伶韻時,百里青臉上毫不掩飾的吃驚。蕭伶韻撇撇嘴,目光瞅了瞅他身後的車,不情不願地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顧西爵也隨之下車。看着蕭伶韻偶爾犯傻的樣子招招手。
蕭伶韻挪過去,聲音帶着幾分委屈和不滿:“幹嘛啦。”
“準備去哪兒?”顧西爵的大手習慣性的捏上她的臉頰,一手將她控制在懷中。讓她把所有的力度都壓在自己身上。蕭伶韻也對此也沒有反對,只是癟癟嘴:
“我快發黴了。出來放放風而已。”
“還不說實話?”顧西爵扯住她的臉,手下就是一用力。那車子後面躺着的人,他又不是不認識,剛好是莊園裡的屬下。擡頭看着顧西爵妖孽似的勾脣,蕭伶韻別過臉,嘟囔:“我要告你非法囚禁!”
“什麼?你大聲點我聽不到。”顧西爵彎下身子,將耳朵湊近蕭伶韻的嘴巴。蕭伶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後伸出爪子抓住顧西爵的耳朵,怒吼:“我說,我要告你非法囚禁!”
“你說你要去動物協會告我虐待寵物?”顧西爵笑着反問,蕭伶韻瞪眼。他究竟是怎麼在聽啊?明明是說的非法囚禁好嗎?看着他揚起的脣,她毫不客氣的轉身,直接將他的腦袋拉下,猛地咬了上去。
百里青趕緊閉上眼睛轉過身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看着顧西爵嘴邊的血跡,蕭伶韻得意的揚脣。轉身坐進車裡,對着百里青招手:“百里,走啦。”
“來了,伶韻小姐。”百里青這才轉過身,看到爵爺嘴角邊被咬破的痕跡時。倏地垂下了頭,徑直快步從他身邊走過,一直不敢擡頭,生怕一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將脣角的血跡一擦,顧西爵搖頭失笑回到車裡。
車子揚長而去,這時,一輛車才從外面開了進來。慕家管家看着慕然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擔憂:“少爺。”
“放心,我沒事,畢竟我沒有他那麼脆弱。”慕然淡聲說完之後,揮手讓司機開車離開。得到木星傳來的消息說她出門了,他原本是準備過來看看想找她說說話。
卻沒有想到看到這麼一幕,閉上眼睛,將所有的不甘心掩蓋。慕家管家微微眯眼,這個蕭伶韻已經能影響少爺的心思了絕對不能留。影響一個人格就已經夠了,沒有想到連兩個都影響了,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你最好什麼都別做。”慕然的聲音在車裡響起,慕家管家的身子猛然一震。
慕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聲音帶着幾分冷冽:“若是我知道你敢對她做了什麼,後果你自己知道。”
“我明白少爺。”慕家管家點點頭,但心地卻更加確信要將蕭伶韻刪除的事情。看來必須跟木星聯繫一下,木星跟在溫衡身邊也很危險,找時間必須把他弄回來。
似乎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微微變化,慕然唰的睜開眼睛,盯着管家的背影:“你最好記住我說的這句話,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其他。”
“是,少爺,我知道了。”管家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他的目的一直就是蕭伶韻。從一開始就是,知道那個女人佔據了顧西爵所有的心思時。
只是,若是因此改變了他原本的計劃。就算事少爺。也不能原諒!
看着管家不說話,慕然勾脣:“管家,你在想些什麼?”
管家倏地回頭,看着慕然那幢銳利的眸子搖搖頭:“少爺,我什麼都沒有想。”
“是嗎?”慕然提脣,顯然是不相信,但管家不說。他也不多問。至少現在。管家還算是他的左臂。
莊園裡,所有人看着顧西爵將蕭伶韻抱着走了進來。蕭伶韻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顧西爵懷中,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小聲:“顧西爵,你放我下來好不好?這麼多人看着,好丟臉的。”
“被我抱着很丟臉?”顧西爵慵懶地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蕭伶韻瞪眼。壓低聲音不滿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說的這個意思,你快點放我下來。”
“真放?”顧西爵媚聲。
蕭伶韻瞅了瞅四周點點頭。顧西爵勾脣一笑:“好吧。”說着就直接將她朝着地上扔去,感覺到顧西爵的動作。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脖子,怒聲:
“你幹嘛?我是讓你放我下來,沒讓你用丟的啊!”
顧西爵揚脣:“在我看來沒區別。”
蕭伶韻撇撇嘴。直接埋在他懷中忽視那些異常的眼光。雖然,其實那並不是異常,因爲顧西爵走進來時。手下們都是垂着頭。也只有麥克幾人直接跟顧西爵對視了,別人。暫時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客廳裡,蕭伶韻眯起眸子,看着顧西爵:“爵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告訴我?”
“嗯?”顧西爵輕聲。
顧涼塵從外面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趕緊將蕭伶韻的身子扯到一邊。對着麥克等人使了使顏色,幾人會意,直接坐在顧西爵的面前。
看了看被ice拉走的蕭伶韻,顧西爵緩緩揚脣:“我要娶他。”
幾人面色不變,點點頭,顧西爵再次揚脣:“婚禮十天後。”
麥克嘴角一抽:“你們兩父子要不要這麼心有靈犀?”
他之前也才聽王嫂說,爵說十天後是伶韻跟他的婚禮。顧西爵揚脣,看了一眼顧涼塵,淡聲:“ice說了?”
麥克點點頭,帶着笑:“可不是嗎。伶韻還就喂這事兒生氣呢,說你連個求婚都沒就直接定下婚禮了。”
顧西爵搖頭失笑,顧涼塵的目光時不時地瞅瞅這邊。他之前只是糊弄一下笨女人,要是笨女人跟哥說了的話,這婚禮說不定就這麼快點解決了。
但是,按照口型來看,爹地似乎和他是一個意思?
白塵和墨言從外面走進來,剛好就聽見麥克說婚禮婚禮的。白塵直接在顧西爵身邊坐下,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道:“你們在說什麼婚禮?誰的婚禮?”
“還能有誰?”麥克一笑。
白塵一笑:“爵,你總算是開竅了。你看伶韻的肚子都那麼大了,你要是再不求婚也不適合了。就算她嘴上不說,心底肯定記着的,畢竟這女人啊!婚姻,一直都是他們的夢想。”
“是嗎?”墨言冷冷出聲,毫無情緒,白塵一笑:“你不算。”
墨言沒有說話,顧西爵揚脣看了看跟ice打鬧的女人,眸色寵溺。白塵掃了掃對面失魂落魄的墨言一眼,又看了看身邊帶着笑的兄弟一眼。無奈地苦笑,還真是一筆爛賬啊!
三角戀最特麼的傷人了,自己還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看着墨言臉色不大好,白塵直接招呼百里幾人開始商量關於顧西爵婚禮的事情。這時,蕭伶韻跟顧涼塵走了過來,幾人立即默契的閉上了嘴,蕭伶韻狐疑地看了幾人一眼,跟顧涼塵對視。
怎麼看,這幾人都有些奇怪。
他走過去,一腳踩在茶几上,冷聲:“爵爺,你一定還有什麼話沒有跟我說對不對。”
蕭伶韻笑彎了眼眸,顧西爵看着她大力的動作皺了皺眉。直接上前準備將她拉下來,她卻揮了揮手:“快說快說,十天後的婚禮是怎麼回事?你不打算跟我求婚了?”
“你這句話還沒說出來之前,我是準備求婚的。”顧西爵揚脣。
蕭伶韻一愣,趕緊放下腿,身子退到顧涼塵身邊。然後等着顧西爵開口,見她動作,幾人都揚脣一笑。這樣就算是時光倒流了?不過……爵爺真的會求婚嗎?
等了好半天,顧西爵都沒有反應,蕭伶韻跑過來,怒火沖天:“顧西爵,你什麼意思啊!說好的求婚呢?去哪裡了!”
“我不求婚你就不嫁了?”
“那倒不是。”蕭伶韻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直接朝着顧西爵撲去:“就算是這樣,那你也要跟我求婚啊!求婚求婚求婚求婚!”
看着她纏人的模樣,顧西爵勾脣寵溺一笑:“真是隻愛撒嬌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