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霍先生......”見霍正凱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黎銳提高了音量提醒道。
“啊！”霍正凱還有點懵逼。
“李先生已經講完了，請你點評一下，有哪裡不足或者不對，他有沒有記下你講的十分之一？”黎銳對這個霍正凱也有不爽，所以就講李文傑的話給照搬了。
只安排了兩個人你不幹，你偏偏要多喊點人，現在好了嘛，不但人多了，還錄下來了，看你這回如何應對。
黎銳撇了撇嘴，戲謔的看着霍正凱，等待着他的表演。
“嗯，那個......這個......我.....”霍正凱已經被李文傑那妖孽般的記憶力給震驚得話都不會說了。
他現在能說什麼？承認，那自己就得拜師，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的。
否認？那要臉皮超級超級厚才說得出來。
在場的這些並非全外行，李文傑講的如何，他們一聽便知，就算不知道霍正凱講了啥，不敢確定是不是做到了一字不差的重複，但起碼有一點，十分之一絕對有。
“霍先生，這個，他說了那麼老半天，你好歹得有一個結論啊，你覺得呢？”歐陽華震驚過後，也不稱呼霍老弟了。
對於霍正凱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要求，歐陽華也是憋着火，現在是他難堪的時刻，就不能將他輕鬆的放過。
李文傑有這麼逆天的學習能力，那隨便找哪個教不是教，實在不行就重金請兩個音樂學院的教授來。
“歐陽先生，李先生，我......我承認，有......有十分之一。”霍正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十分艱難的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霍正凱現在不敢擡眼看大家，尤其是不敢看李文傑。
太丟人了，輸得太慘了。
就算不正眼看，霍正凱也曉得，現在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應該是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可是又怪得了誰呢，自作自受。
霍正凱此時也有點相信了，人家不叫那麼多人來，真的是爲了他的顏面，不是爲了保護李文傑。
“霍先生，既然你承認你輸了，那麼按照剛纔你說的，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呢？要知道，你剛纔的話，可是一字不落的錄下來的呢。”黎銳撇撇嘴，緊跟不放的要求道。
“呃......”霍正凱神色一滯，無言以對。
霍正凱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尤其是自己那張嘴，更是欠抽。
就在衆人等着霍正凱會下跪拜師還是會斟茶雙手獻給李文傑時，李文傑說話了。
“讓大家都出去吧。”
黎銳愣怔了一下，覺得李文傑的這個話有些奇怪，還沒看到霍正凱這傢伙拜師呢，怎麼就趕人出去呢。
不過他看向李文傑，見李文傑一臉肅然，不像是開玩笑，心中一動，就站起來招呼大家離開。
“哎呀，我們還沒看到重要環節呢。”
“叫我們放下手中的工作來看，結尾了卻又不給看，搞什麼東東嘛。”
“我很想知道一個音樂製作人拜師是怎麼樣的。”
“哎呀，你少說一句吧，人家怎麼說也是有名氣有臉皮的。”
“有臉皮嗎？要是有臉皮，就言而有信，換成是我，現在就跪下去了，哪裡還有臉站着。”
員工們對於只聽了李文傑嘰裡呱啦一大段，沒看到G潮部分，有所抱怨。
只不過他們怨氣並沒有衝着李文傑，而是對準了霍正凱這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傢伙。
“走吧，走吧，別說了，走......”黎銳雖然也在趕，可是力度並沒有太大，特別說在說話的，他等別人講話說完了才弄出去。
有些話黎銳不方便說，歐陽華也不方便說，可是這些員工說說倒是可以。
那傢伙不知好歹，大家噁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那些言語大部分被霍正凱聽到了的，只不過他一直低着頭，也不可能去迴應他們。
反正現在霍正凱的心裡面是複雜的，震驚，後悔，羞愧，不甘，疑惑等等都有。
等所有人皆走了，會議室裡面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霍正凱站着，李文傑，黎銳和歐陽華坐着，只是大家沉默着，誰也不說話。
“我......我說到做到，我，我現在拜......”沉默了好一會兒，霍正凱開口了。
當真那麼多人，又是在攝像機記錄的情況下，他是真下不了決定。
可是現在就只有這幾個人了，霍正凱即便心中萬千不甘，作爲一個男人，說過的話還是要認。
好歹李文傑開口讓其他人離開，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霍老師，你拜什麼？如果拜關公，會議室沒有，如果拜神仙，你得去廟上。”李文傑打斷了霍正凱的話。
“呃......拜師，我願賭服輸。”霍正凱還以爲李文傑是趁機嘲笑他，奚落他，所以神色一滯之後，咬牙堅定的道。
“你拜師？這裡沒有誰有資格做你的老師，我之前就已經表明過了，我沒有那個資格。相對之下，我還是想做你的學生。”李文傑微微一笑道。
“嗯？”霍正凱覺得不可思議，猛然擡起頭來，“你不懲罰我？”
對於這個結果，霍正凱全然沒想到，就是歐陽華和黎銳，也一樣沒想到。
他們以爲李文傑將人趕走，是爲了保留霍正凱最後一絲尊嚴。
可他現在，是直接放過了對方，不但不要他拜師，並且還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我懲罰你什麼呢？那不過是一句玩笑，何必當真。我懲罰你，不就是懲罰我自己嗎？你要真拜師了，誰教我那些知識？難道學生教老師嗎？”李文傑溫和的微笑道。
“哎！謝謝......我沒想到......總之謝謝你。”霍正凱五味雜陳的嘆了一口氣道。
“霍老師，不過我覺得你要是覺得我可教的話，你還是要再重視一點，我發現，你早上講的內容，有一些是亂的，有一些甚至還有斷隔，我知道你的風格是自由發揮，可是我真的沒什麼功底，還是系統一些比較好。”
李文傑很坦率的接受霍正凱的謝謝，所以他沒說“沒關係”。
不過，李文傑也提出了他自己的要求和想法。
午休的時候，李文傑梳理過他講的內容，真的覺得有些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