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烈的味道。”
“辛辣……可是。真香……”
“這味道。還從來沒有聞到過。”
在人羣中傳來紛紛議論時。清脆地碰杯聲傳來。辰寒和卡奇把杯子裡斟滿的酒水一飲而盡。
下一刻。從未飲用過如此辛辣烈酒的卡奇。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緊接着眼睛裡綻放出不可置信的光彩。
這是酒嗎。
是的。
如果這是酒。那自己以前喝的是什麼。只有靈氣卻毫無刺激的糖水嗎。或者那種東西根本就是給小孩子喝的。
“這酒……”卡奇緊緊盯着酒罈子。
“如何。”
“這纔是酒。”
卡奇幾乎是喊出來的。他激動的抓起罈子。毫無形象的對着嘴巴猛灌幾口。這才放下來仰天大笑:“酒。哈哈……我活了四千九百年。今天才知道什麼纔是酒。這纔是男人喝的酒啊。”
他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在別人眼裡他是辰寒的朋友。所以絕大多數人都認爲。卡奇這麼多根本就是假裝出來的。不外乎藉助自己的身份替朋友打廣告。
“這壇酒送給你了。所以今天只剩下一罈免費酒水。”
辰寒親自把罈子裡的酒。倒進一個個小酒杯裡。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所謂天上人間。就是要讓所有顧客感受到。以前從未感受過的東西。無論美酒、美食、衣飾、娛樂。這裡的任何東西都跟別人不一樣。這裡的一切都會讓你身價倍增。從這壇酒喝完之後。天上人間就是神界最大的銷金窟。我可以鄭重的告訴所有人。天上人間的任何東西價格都會極其昂貴。但是同樣會讓所有人覺得物有所值。”
“雷澤先生。您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人羣裡響起了陌生的詢問聲。
“呵呵……這位先生。我說過。除了我手裡的這壇酒。今後出自天上人間的任何東西都是奢侈品。哪怕沒有一個客人上門。哪怕我會虧得傾家蕩產。價格也不會有任何下降。只會越來越高挑戰所有人的承受極限。”
“我來試試。”
終於有人走上來。端起一杯毫無靈力的美酒一飲而盡。這是除了作爲朋友身份的卡奇之外。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
他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於是他把手伸向了第二隻酒杯。
“抱歉。每個人只能領取一杯。手快有手慢無。”辰寒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多少錢一杯。”中年男人舔了舔舌頭。
“酒樓外面貼了價格。”
“這……”
當他看到那該死的酒樓。酒水竟然不是按瓶或壺計算。而是一杯高達一百塊極品魔晶時。整個人傻乎乎的楞在了當場。
高價。
可是那絕非最高的價格。這裡的美酒同樣分成三六九等。他看的是價格最低的一種。
男子近乎絕望的轉身離開。可是剛剛走出幾步。突然轉過身來。把一枚空間手環狠狠拍在桌子上:“這裡是我所有的積蓄。給我一罈酒。怎麼樣。”
辰寒手裡的酒罈並沒有空間禁制。無法裝山填海。頂多也就裝得下二三十斤。但是按照小酒杯的容量。還是可以裝得下幾百杯。仙識掃過桌子上的空間手環。裡面從下品到極品的魔晶。加起來價值頂多三千塊極品魔晶。也就是購買三十杯最便宜的酒水。然而辰寒卻微笑着收起了空間手環。
“你是本店第一個真正的顧客。以後也不會再有這種事了。給這位客人一罈十斤裝的三年陳釀。”
“三年陳釀。”奧布里驚叫起來。
“是的。”
自從萬虛珠裡面住了人。辰寒就讓他們開荒種地。種植大量穀類開始良久。可是萬虛珠住人至今纔多久。
釀酒的工藝幾乎一模一樣。價格高低體現在年份上。三年陳釀的價格每杯就要三百塊極品魔晶。至於最早那批釀造的美酒。埋在靈氣充裕的萬虛珠中已有二十年以上。價格就是天文數字了。
當中年人好像抱着寶貝般帶走了十斤裝的酒罈。雖然圍觀的人羣受到吸引沒有散去。不過他們還是認定這些都是辰寒故弄玄虛:卡奇是以他朋友的身份打廣告。那個中年人則是他收買的民衆。
當然了。不可能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都有一小部分人抱着試試看的心裡。他們成了第二批試酒的小白鼠。
如果所有人都認爲一件事是假的。那麼它就算真實也沒人相信。
如果所有人都認爲一件事是假的。只有三兩個人認可依然沒用。
可是。當越來越多的人嘗過了美酒。當這些人都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期間還有部分薄有資本的人現場。用大量魔晶現場購買美酒。一些人逐漸開始動搖了:上去嘗酒的總不可能全都是人家請來捧場的吧。如果是。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不是。爲什麼他們全都用行動和表情證實了呢。
叮咚……
酒罈子滴落最後一滴酒液。辰寒朝排在面前第一位的客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很抱歉。酒沒了。”
說完。他笑呵呵的拉着喝完了整罈美酒。哈喇子都快流下來的卡奇。往酒樓方向走去:“走。今天咱們兄弟喝個夠。不醉不休。呵呵……”
“你先忙……”卡奇不想耽誤他做生意。
“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們會相信的。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辰寒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好像根本不在意有沒有生意。也不再極力推薦自家的東西。
就在兩人往酒樓方向走去時。開始有人跟在他們後面。議論聲也逐漸在不減反增。超過十萬的人羣中沸騰。
“西奧。那個酒真的好喝。你該不會也是雷澤請來的吧。”
“天神在上。這些天咱們可都是在一起的。我要是他請來的你會不知道。”
“好喝。”
“卡奇少爺說得沒錯。以前喝的那些根本不是酒。”
“有那麼神奇嗎。”
“我今天倒要試試。要是假的我一定拆穿他們的虛僞面具。”
人羣中不乏有身份的人。那些身家或多或少。但是都有能力接受這種開銷的富豪。漸漸動心準備以身試法。
一個時辰之後。反正沒打算說什麼重要事情。就在酒樓下面的大廳裡喝酒的辰寒和卡奇。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越來越多的人從外面涌進來。他們穿着華麗的服裝。身邊跟着數量不等的守護。很明顯屬於非富即貴的那一類。
兩個時辰後。一樓大廳客滿。
三個時辰後。二樓大廳客滿。
天上人間的名字風一般在芙蘭城上傳遞。朋友告訴朋友。兒子告訴老子。男人告訴情人。徒弟告訴師父。下屬告訴長官。富商告訴合作伙伴。消息從芙蘭城傳到其他城池。繼而傳播到整個芙蘭星。並且向更爲遙遠的星球傳播。
酒樓紅了。憑藉那辛辣刺鼻卻讓人傾倒的美酒。憑藉那或辣或甜或酸。涵蓋了華夏古國多年飲食文化。來自川、粵、東北、滬等各種名菜和小吃。徹底顛覆了神界以往的飲食概念。
這是一場劃時代的革命。
天上人間火了。當飲食業在一天之內走紅的同時。其他商鋪也引起了注意。這不需要任何理由:既然這位老闆能在飲食上獨樹一幟。牽住無數人的胃。其他方面是不是也像他本人說的一樣。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呢。
或清新自然、或高貴典雅、或幹練持重、或嫵媚萬千。服裝和飾品緊接着進入供不應求的火爆狀態。
天上人間。
這裡成了有錢人的天堂。正如董事長雷澤所說。從這裡出售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奢侈品。價格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然而。芙蘭星乃至整個芙蘭星團。天然優勢造成了大量富商大賈。能夠接受這種高消費的大有人在。
這叫鋼管舞……
這叫迪廳……
這叫大麻……
這叫啤酒……
這就點歌臺……
這叫麥克風……
這些全部綜合在一起。叫做瘋狂。
坐在ktv最大的總統包房裡面。辰寒拿着麥克風狂飆男高音。‘死了都要愛’的旋律震天動地。
卡奇傻傻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裡拿着一瓶剛打開的啤酒。看着這裡材質絕對低劣到極點。卻讓人忍不住瘋狂的裝飾。看着那些從未見過的器械。在這短短一天裡他已經目瞪口呆了。
這些都是什麼玩意。
他不知道。
他唯一瞭解的就是。這個原本只是被看重資質的傢伙。他用短短一天時間帶來自己無數震撼。這個人讓他親眼見證了。商業原來可以促銷、可以打折、可以搞出那麼多噱頭。可以讓客人發瘋似的搶購。還可以臨時提價打劫顧客的腰包。
這是他過去的數千年裡。所見識到最瘋狂的一天。
吃要錢。
穿要錢。
就像眼前這個被稱爲ktv的鬼地方。進來一張門票就要十塊極品魔晶。一瓶啤酒、一根大麻、甚至是一瓶最普通的水都要錢。如果你想讓一個能看不能摸的美女。到你所在的價格不菲的包房裡專門演出。其價格將會達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願意花重金開包房。偏偏就是有人願意花錢讓美女專門爲自己表演。哪怕大廳裡那個跳鋼管舞的美女。無論舞姿、身材、臉蛋都不比單獨找來的差。因爲這樣更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和佔有慾。
人就是這樣。凡人如此。仙人如此。神界亦如此。
“雷澤。大事不好。”奧古斯汀急匆匆的跑進總統包房。打斷了正在飆歌的辰寒。
“怎麼了。”
“所有店鋪客人越來越多。人手告急。”
“這樣啊……有什麼辦法呢。”辰寒把目光轉移到卡奇身上。
“有……”卡奇一下子跳起來。
“你我是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他看出卡奇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
卡奇支吾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我手下倒是有不少閒人。只是怕兄弟看不上。而且他們都拿了家族的俸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