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奧布里緊緊抓住菲妮的手。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說道：“不。除非能完成跟爺爺的交易。能讓菲妮名正言順的成爲我的妻子。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回去。你可以幫我。只要你能幫我完成爺爺的交易。當我回到家族之後。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任何東西。”
“是的。任何東西。”
“如果我說要朗頓家族的所有權利呢。”
“家族不止我一個繼承人。我不肯定自己能成爲家主。”
“如果你是呢。”
“我……”
奧布里猶豫地皺起眉頭。片刻之後竟然用力點了點頭：“如果我能成爲家主。我可以用整個家族交換你的恩情。”
幹。
辰寒總算是明白了一句古話。明白什麼叫愛美人不愛江山。
從這小子剛纔的講述中可以聽出。神界跟仙界的形態大致相同。仙界最強大的是數百個超級勢力。神界最強的則是一個又一個帝國。這些帝國就相當於仙界的超級勢力。任何一個都擁有着不可思議的實力。作爲雷神帝國的防務大臣的家族。更是在帝國內部擁有極其龐大的關係網和根基。朗頓家族的權勢近乎滔天。
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爲過。然而他卻願意用整個家族的勢力。交換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
略帶審視的目光從菲妮臉上一掃而過。辰寒不得不承認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然而無論仙界還是神界。最不乏的就是帥哥美女。對於奧布里所在的家族來說。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得到成千上萬比菲妮優秀百倍的女人。
換做自己。願意用無上的權勢交換一個女人嗎。
當他把相同的問題丟給自己時。愕然發現答案跟奧布里竟然一模一樣：如果只是個沒有關係的女人。就算再漂亮他也不會用哪怕一丁點權勢交換。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他所愛的人。比如皇甫紫煙。比如荊傲雪等等。別說是權勢地位。就算用生命維護也在所不惜。
“那麼……沒理由不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不保證能做到。”辰寒直視着奧布里點了點頭。
“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
“但是我不相信。”
辰寒把視線轉向普索休斯一干人等。淡然說道：“我不希望有些事情被太多人知道。那是我在危機中保命的秘密。如果整個神界都知道。就算不上秘密了。怎樣才能做到真正的保密呢。”
破碎虛空。
強悍肉身。
這些都被在場數十人看在眼裡。特別是破碎虛空身法。絕對不能輕易泄露出去。可是眼前這些人不可能得到辰寒的信任。更何況憑他們的修爲也談不上絕對保密。
空氣好像變得凝滯起來。現場一片死寂。大約過了幾分鐘時間。普索休斯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我接到的命令是用生命守護少爺。從那一刻起我所效忠的人。就只有少爺一人。爲了至高無上的榮耀……”
噗。
當最後一個字依然在虛空中迴盪。一股絕強鬥氣逆脈上衝。雪亮的光華從天靈大穴直衝蒼穹。
隨着普索休斯的屍體倒下。剩下數十人全都選擇了同樣的方式結束生命。在他們看來只有這樣才能維護秘密。
以他們的修爲既然選擇了自盡。別說是奧布里就算辰寒都來不及阻止。直到數十人的身體紛紛倒下奧布里還沒回過神來。
半晌。晶瑩地淚水從眼角緩緩溢出。奧布里吶吶自語：“爲什麼……爲什麼結果會變成這樣……”
“我以爲他們會選擇抹去記憶。可是……”
辰寒同樣被這種的結果震驚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這是愚忠。然而他卻明白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真正的保密。
抹去記憶確實可以讓秘密消失。然而殘缺的記憶同樣會惹人生疑。有心人甚至會追根究底。。這段遺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奧布里。我……”
“住手。”
就在菲妮雙目含淚愧疚萬分。生出某種不好的想法時。辰寒急聲喝止：“難道你也要學他們。那麼。奧布里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夠了。還有你。奧布里。我會替你們抹去那個片段。其他的都不算什麼秘密。”
只要破碎虛空身法不曝光。強悍的肉身倒是可以公諸於世。更何況今時今日還處於底層階段。誰會在意幾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恩人。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有名字。我叫……”
辰寒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以前的名字不能再用了。必須取個西方的姓名。他腦海中頓時浮現起那個高大的身影：“我叫雷澤。雷澤?隆卡。隨便你怎麼叫吧。但是我不希望聽到恩人兩個字。接下來。唔……我自幼在師父的教導下長大。對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瞭解。這還是第一次離開他老人家。所以我需要整個神界的所有資料。特別是疆域、資源、勢力等方面的詳細介紹。”
對他的話沒有不相信的道理。或者說事到如今奧布里必須相信辰寒。雖然他現在失去了所有東西。包括數量不多修爲低下的護衛。然而原有的身份註定了。他對神界擁有極其詳盡的瞭解。
神界。
一個類似於仙界的世界。跟仙界處於相同的空間。卻分屬不同的星空。彼此之間隔着極其廣袤尚未開發的星空。
這裡總共有超過兩百個國度。數量上比仙界的超級勢力少了一些。綜合實力卻幾乎沒什麼差別。換句話說。神界這些國度的平均勢力。比仙界的超級勢力還要強大。只不過這兩百多個國度同樣有強弱之分。
還有一點跟仙界的超級勢力不同。在仙界超級勢力的領袖。也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帝一言九鼎。神界卻不完全是這樣的。
神界國度大致分成兩種。一種就是像雷神帝國這樣的。以帝國制度延續。帝王的權勢極其驚人。當然。帝王也不是絕對的一言堂。通常還存在類似長老會之類的阻止。用以牽制帝王的權力。不過這帝國之中帝王的權勢依然極其驚人。
另外一種體制就是聯合議會制。整個國度不存在所謂的帝王。而是由數量不等的議長組成最高權力核心。
兩百多個國度構成了神界的主體。擁有數以億萬萬的星球。然後就是向四周不斷擴張的新星球開發區域。在神界主體和新星球開發區域中間。存在一個由於距離太過於遙遠。各個國度沒有精力和人力駐守大量軍隊。天高皇帝遠的特殊區域。也就是他們所在的這片廣袤星空。
“師父只教導我修煉。幾乎沒有說過任何外界的事情。神界除了我剛纔看到的這些鬥士和魔法師。還有沒有其他修煉種族。”辰寒一副很好奇的模樣。事實上他心裡早就存在某種疑問。
“有。”
“那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心裡有些緊張起來。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空間。這是十種基本的主流魔法和鬥氣屬性。但是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變異類和旁系魔法鬥氣。”
“我知道。這跟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比如血系魔法和鬥氣。這種能力只屬於血族。”
“血族。。”
“沒錯。一個數量上和綜合實力上。遠遠比不上十系主流修煉者。卻讓任何勢力有不敢小覷的種族。”
“爲什麼。”
“據說在億萬年之前。血族曾經被當成異類。由各系修煉者聯合準備誅殺。但最終的結果你知道是什麼嗎。”
眸子裡明顯閃過深深地驚懼。奧布里喃喃自語道：“血族遠遠不是億萬修煉者的對手。無論總體數量還是高手數量。可是當他們眼看着要大敗虧輸的時候。大量血族在無垠星空中逃遁。他們釋放出鋪天蓋地的精血。無數星球上的凡人和低階修煉者被感染。變成了他們的傀儡後裔。”
沒錯。
這就是血族所擁有的特殊能力。任何被血族精血侵入的人。都會成爲他們忠誠不二的後裔。
說白了。如果血族不顧一切孤注一擲。就會讓數不清的人變成後裔。最終很可能導致整個神界都不剩下幾個人。
好比仙界的超級勢力。如果殺光了所有非嫡系的野修。那整個仙界還算仙界嗎。
“當時的十系主流修煉者。迫不得已選擇了退讓。跟血族簽訂一系列條約。最終變成現在和平共存的局面。”
“還有麼。”
“沒有了。太古時期確實有很多其他種族。可惜都被絞殺的一乾二淨。血族憑藉特殊的能力成爲唯一倖存的種族。”
“原來如此……”
辰寒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急的快要發瘋了。這個消息所代表的意義他怎麼會不清楚。
在沒有飛昇接引臺的情況下。修煉仙法的修真者飛昇之後。會隨機落在仙界的任何一個地方。
反之。修煉魔法和鬥氣的種族。則會隨機飛昇到神界的某個角落。
當年從次等宇宙源星飛昇的二十多人中。絕大多數都是修煉仙法的修真者。然而還存在一個例外。那就是當年的血族公主艾薇拉。按照奧布里的解說。艾薇拉根本不可能飛昇到仙界。而是飛昇到了神界。在仙界埋下諸多暗棋幫助尋找這些人。永遠也無法發現艾薇拉的蹤跡。
她現在在哪裡。
她還活着嗎。
想到當年發生的一幕幕。想到跟她還生下了兒子辰天。辰寒心裡充滿了愧疚：一定要找到她。要不然如何跟兒子交代。
跟當初在仙界遇到的問題一樣。想在神界找到那麼一個人。單憑他的個人能力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