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工!”
百餘根銀針盡數下落,張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也算是舒了一口氣,然後笑看着小王。
“王兄,感覺如何?”
“這……”
小王畏懼的看着銀光泛泛的針,佈滿了張院長的身體,有些不敢直視。
但是同樣,他也拉不下面子,只得硬着頭皮看去:病牀上,張院長閉目呼氣,滿臉舒暢,看起來效果非常明顯。
對此,小王有些無言以對,這要是西醫哪裡敢將這麼多狹長的銀針,扎進肉裡?
更別說,這張院長的身上,足足有百餘根!
不過,即使小王心中已經承認這手中醫鍼灸,比得一般的西醫要厲害的多,但是,嘴上還是很硬氣。
“你這也就裝腔作勢,等會再做做樣子把針拔下來,又得說中醫見效需要時間吧。”
“哦,這樣啊。”
張辰看着嘴硬的小王,笑了笑,繼續道:
“所以,爲了證明一下,我特地用階段性療法,雖然總療程要比一般方法的時間長上不少,不過,見效卻非常明顯。”
大概,也就十分鐘,張辰便從滿身冒汗的張院長身上取下銀針。
當最後一根針從張院長腦袋上拔出來之後,張院長直接長長舒了一口滿足的氣息,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便一臉舒暢精神的睜開了眼,走下了牀。
這一下,可把小王跟斯文眼鏡男嚇壞了,連忙上前攙扶。
“不礙事,我這,好多了!”
推開兩人,緩緩走上幾步,張院長明顯開心的不得了,然後止不住的看向張辰,眼睛裡滿是佩服和敬重。
如果說,之前的望聞問切只是得到了張院長的尊重;那麼,這手鍼灸,就讓張院長把張辰當做同等級,甚至更優秀的醫者。
對老院長而言,什麼年齡上的長輩晚輩,那都不重要;對於他這種務實的老醫師而言,醫術,纔是評判一個醫者身份的衡量標準。
“張小友這手鍼灸,老朽真是,萬分敬佩啊!當受我一拜!”
看着張院長拖着遲緩的身子,躬身作揖,縱使張辰喊着不可,拉也拉不住。
滿懷敬意的一拜後,張院長依舊滿臉敬佩的看着張辰,越看越滿意。
這一下,原本就有些被折服的小王,心中的震撼感越來越強了。看着張院長這種從醫一輩子的老資歷,都對張辰這手中醫鍼灸心悅誠服,他有些禁不住問道:
“張叔,那京都那邊的國外名醫……”
“不去不去,高手在民間,有這麼一位習得中醫精髓的鍼灸聖手再眼前,爲何還要捨近求遠?”
一看小王還在自己面前晃盪,張院長直接沒好氣的迴應道。他還記得,還因爲小王對張辰的挑釁,導致張辰使用了階段性治療方法,以至於自己的治療時間被延長不少。
還有些無知的小王,就這麼被張院長輕微埋怨的惦記上了。
而對張院長這番話,小王也是啞口無言,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對。
“不過啊,張大夫,老朽,其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張院長但說無妨。”
張院長頓了頓,想好說辭之後,直言道:
“之前張大夫不是有問,爲什麼我這身子調理的那麼好,還要靠輪椅過活麼?我就實話說了吧,這其實,是我們家族的遺傳病症。”
聽到這,張辰恍然大悟,才明白爲何張院長的情況會如此奇怪。
“對於這病,我這把年紀是無所謂的,但是,我還有一個剛剛年過二十的女兒啊。”
說着,張院長就嘆息了起來,似乎很對不起自己女兒的樣子。
旁邊的阿輝也很有眼色的,趁機補充道:
“張院長一心爲醫,年近四十才老來得女,如此衷心醫道,就是爲了了結這一家族病症。”
“是啊,我自從學醫開始,發現我們這家族病症並非無藥可救時,便開始潛心鑽研,只是沒想到啊……”
張院長愈發感嘆起來,看着張辰的目光越來越炙熱,隨後聲音忐忑道:
“張大夫,不,高人,我都無所謂的,但是可否出手救治我的女兒?”
“張院長言重了,別說您行醫這麼久,造福了多少人,就算您只是普通病人,我這當醫生的,也沒有理由拒絕啊。”
看着突然爲女擔憂,緊張起來的張院長,張辰連忙應下這個請求。
“高人在民間,且強且少年,您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高人啊!”
張院長滿臉希翼的看着張辰,止不住的感嘆着。
一旁的白若蘭,看似安靜的候在那裡,卻在滿心激動的看着爲自己社風擋雨,且倍受張院長敬佩的張辰。
就算她是一直身擔大梁的女強人,在看到有這麼一個風光的男人,爲自己遮風擋雨,也會情不自禁的露出小女人姿態。
而小王看到這,便開始不爽起來,這麼好一個巴結張院長的機會,就此被一個突然冒出的“土”中醫給攪和了。而且,尤其是張院長的女兒,那可是小王一開始就覬覦的目標啊。
“叔,張小姐的病情,難不成,也要交給他?” шшш ⊙Tтka n ⊙C○
“怎麼,你還對張大夫的醫術心有疑慮?”
已經將希望寄託在張辰身上的張院長,自然而然的開始袒護張辰,對本就有些埋怨的小王,直接喝斥了起來。
“出國唸了幾年書,就整日心高氣傲,難不成,你連老祖宗的東西都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