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瞭解之後,張辰才知道,這是因爲紋身男們的說辭,並沒有讓警察們信服。
反而,還以爲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並且對醫院裡的人進行了威脅警告。
張辰眼看解釋不清,直接讓人去調來監控,前前後後看了全過程後,警察這才滿懷驚訝的相信了。
原來,真有這麼生猛的醫生,能夠一時間按倒兩名漢子。
由於紋身漢子們確實沒有做什麼壞事,很快就被釋放了。
另一名鬧事者,也就是夏筱曦的生父,因爲關係特殊的原因,在家屬沒有報警的情況下,他們也實在是不好過問。
“若蘭,你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對於白若蘭的狀態,張辰明顯感到異樣。
對於多日分離,然後突然相見的兩人,白若蘭實在是太顯得冷淡了。
就算是因爲病人的原因,也不至於一見面就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醫院的病人,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了。正好,我爸也回來了,今晚你回不回去?”
白若蘭沒有正面迴應張辰的話,反而像是在陳述一些事實,然後眼神定定的看着張辰。
看那架勢,若是張辰再說今晚不回去,怕是就有更加嚴重的後果了。
正好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張辰便一口應下來,接着在準備和白若蘭說說話,就看到白若蘭給醫院的裡各個人員分配起了任務。
等待,下樓,上車。
這過程中,白若蘭始終面色冰冷,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動作示意。
不清楚出了什麼事的張辰,連招呼都不敢和趙冰倩打一下,便匆匆離去,只留下不明所以的趙冰倩在原地撓頭。
“今天我爸回來,你最好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實一些。”
直到快回到家,白若蘭才冷冷的放出一句話。
張辰苦思冥想,怎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白若蘭,只得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裝作一開始初來乍到的乖巧模樣。
一進門,便看到一個體態端正的中年人背影。
回過頭來一看,標準的國字臉上架着一副銀邊眼鏡,表情嚴肅,配上那寬厚身子上的中山裝,顯得很有成功人士的範。
想必,這就是白若蘭的父親了,看起來,是很古板的一個人。
“這位,想必就是令媛了吧,亭亭玉立氣質出衆,伯父好福氣啊!”
與之對坐的,便是一個衣着正式,儀態端莊的年輕人,看上去,兩人之前相當聊得來。
“什麼好福氣啊,不順心的事大了。”
白父擺了擺手,順便又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張辰,似乎話裡的意思是在針對張辰一般。
年輕人似乎也明白了話裡的意思,不經意的看着張辰,暗自發笑。
上桌坐好,張辰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一句話不吭,只是安靜的充當背景板。
聽着兩人相談,張辰也瞭解到了,白父憑着苦苦打拼的資歷,四十多歲便一個人升到了科級,這樣已經很了不得了。
那年輕人,雖然嘴上喊着伯父,卻和白家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白父曾經戰友的兒子罷了。
說着說着,年輕人看着老老實實的張辰,隱隱做笑。
兩家也算是頗有淵源,關係極近,對於這麼一個毫無出息的上門女婿,他也是曾經覬覦了很久。
相貌出衆,氣質過人,更是敢打敢拼的女強人,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卻有這樣一個男人,實在是令人不爽。
“若蘭,之前答應你找人的事情,我託了好多人都沒有找到,實在是抱歉。”
說着說着,年輕人又將話題,引到了白若蘭身上。
“哦,不礙事,只要徐寅哥有心就好。”
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白若蘭臉上失望還是難以掩飾的,看起來,像是想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一聽到白若蘭的事,張辰頓時就來了精神,本來無精打采充當背景板的他,立馬豎起耳朵關注了起來。
“唉,話說回來,若蘭你當初被歹徒綁架,又被部隊的人安然無恙的救了回來,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徐寅感慨了一下,然後不懷好意的看了張辰一眼,臉上滿滿的調侃之意。
“張妹夫離開的時間就很巧了,早沒事,晚沒事,偏偏在若蘭出事的時候,難不成是早有準備不成?妹妹,我要是你,我可得把話給他問清楚。”
一提到這事,白若蘭的臉色又變得冰冷起來,這段時間的不快和煩躁全都一涌而出。
“徐寅哥說的沒錯,當日我被歹徒綁架,被救出來,一直到現在,爲什麼你都只是打打電話,不曾出現?”
嗯?
面對白若蘭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怪罪,張辰瞬間感到懵。
不曾出現?
難不成,白若蘭現在還不知道是自己……
等等,似乎,在最近的聯繫中,白若蘭好像真的沒有提及起,當日的情況。
“若蘭,難道你都不知道當日是誰救了你麼?”
“當然知道!”
面對張辰的問題,白若蘭極爲肯定的回答,讓張辰臉上一喜,但隨即又愕然了起來。
“是咱們市的武警大隊,還有部隊裡的人,是他們救了我,我很感激。”
“沒有別人麼?”
“沒有。”
聽到白若蘭這一番話,張辰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神情有些失落。
“所以,你認爲我這一段時間,是在逃避麼?”
聽到這話,白若蘭蹙眉緊皺,看着張辰的反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難不成,是自己誤會了他?
“還能有誰?難不成,你還想說是自己救了若蘭不成?”
徐寅的話語輕快,看似疑惑,實際上是在死死針對張辰。
看着現在的情況,白父也有些忍不住了,當即怒目呵斥:
“張震山,從你進了我們白家這個們開始,我就跟你說過吧?不求你做什麼,只需要你不丟人就行。你看看你現在,若蘭出事這麼久,你倒好,連家都不回,可真是做得我白家的好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