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癡!
我是花癡!
公共場合聽到有人這麼自我介紹,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是剛剛從馬欄山精神病院裡面跑出來的?
一般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花癡,除非他是華夏七癡之一的‘花癡’。
很明顯,這個穿着花花綠綠的長袍看起來就像是在身上披着一幅《百花爭豔圖》的騷包傢伙可能真是華夏七癡之一的花癡林甫陽。
不然的話,哪個中年大老爺們會昂首挺胸志足意滿一遍又一遍的在人前吆喝自己是‘花癡’?
蘭山谷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的態度由嘲笑變成了敬畏----華夏七癡成名已久,是每個領域的翹楚人物,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背後到底有着什麼樣的人脈和勢力。而且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不是易與之輩。還是輕易不要招惹的好。
和瘋子打架的是傻子,誰願意去做這個傻子?
“是花癡林甫陽前輩?”蘭山谷覺得今天晚上的蘭家人都很倒黴。先是蘭亭嶽被自己給爆揍一頓,然後是蘭守諾被自己給狠狠地挖苦一番,現在輪到自己站出來接受懲罰了嗎?
不管是樂癡還是這武癡,都是他藍山會所的貴客。做爲這會所背後的主人,他有責任有義務來把這兩位大爺-不,一位大爺一位大#奶給招待好。
蘭山谷的心裡後悔啊,早知道他就不約方炎和柳樹在他的藍山會所小聚了。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不說,還不停地有麻煩上門----
當然,蘭山谷同學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主動挑釁拿人立威這種不道德想法存在的。
“就是本人。”花癡林大爺有些不耐煩了。眼神不善地盯着蘭山谷,說道:“我說-你問完了沒有?”
“問完了問完了。”蘭山谷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他主動向林甫陽伸出手去,說道:“花癡前輩大駕光臨,藍山會所蓬蓽生輝。我是藍山會所的老闆蘭山谷,心中對花癡前輩仰慕已久----花癡前輩,我那兒恰好得了一包好茶,晚輩能不能榮幸地請你去我那裡喝杯茶?”
“你沒有這個榮幸。”林甫陽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蘭山谷的邀請,甚至都懶得伸手和他握手。“樂癡呢?我要見樂癡。”
“樂癡?”蘭山谷偷偷瞄了站在旁邊的方炎一眼,意思是說,你看,又有人來找你的老情人了。這麻煩可是你招惹來的。“什麼樂癡?花癡前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華夏七癡之一的樂癡,那個癡迷音樂的樂癡水流雲-----我剛剛在遠處的青河谷明明聽到了她演奏的曲子,正是在這個方向,你快快讓水流雲出來見我。”
蘭山谷一臉誠摯的微笑,說道:“花癡前輩,我久仰樂癡前輩的大名,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句話倒是不假,因爲樂癡根本就沒有給他見面的機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蘭山谷還非常幽怨地瞥了方炎一眼。
方炎眯着眼睛微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在不明白花癡的意圖之前,他更願意做一個看熱鬧的旁觀者。
“我不認識樂癡先生,自然沒辦法把她請出來。”頓了頓,蘭山谷接着說道:“再說,就算我認識樂癡先生,她也和花癡前輩一樣,都是我藍山會所的貴客----我怎麼能隨便把她請出來去見人呢?假如花癡前輩到了我們會所,有人想要見您,我也不可能輕易把您給請出來見人的-----花癡前輩,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做人,要講良心。”
花癡的脾氣看起來不太好,生氣地說道:“不是讓她出來見人,是讓她出來見我---”
“花癡前輩,你也是人哪----”
“我和花癡是多年好友,見我自然沒有問題。”花癡擡腳就往裡面闖去,蘭山谷趕緊擋在前面把他攔截下來。“花癡前輩,你別衝動---你這樣讓我很爲難。”
“滾開。”花癡林甫陽厲聲喝道。
蘭山谷臉上的笑容消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說道:“花癡前輩,你這是----準備欺負晚輩了?”
花癡根本就不把蘭山谷放在眼裡,徑直衝到了小院中間,掃視着四周的包廂,大聲喊道:“水流雲,你給我出來----我聽到你的笛聲了。故人遠道而來,難道都不願意見上一面嗎?”
沒有人應答,所有的包廂都房門緊閉。不見有任何動靜。
“水流雲,你躲不過去----”花癡說話的時候,便用鼻子在空氣裡面嗅來嗅去。
然後,他根據空氣裡面的味道大步朝着一間包廂門走了過去。
他站在包廂門口,狂笑着說道:“水流雲,讓彎彎開門吧,不然的話我就要做一些不太風雅的事情了。我聞到了花香,玫瑰、百合、芍藥、丁香、風信子、菊花----這是你的老習慣。水流雲,快開門。”
木門被人打開,青衫小童站在門口,表情不悅地盯着花癡林甫陽,怒聲說道:“你這人真討厭,師父她已經睡下了,你在外面吆喝什麼?不知道這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爲嗎?”
“我就知道猜得沒錯,水流雲果然住在這裡--”花癡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摸青衫童子的腦袋,被小童很是厭惡的躲避過去。
“彎彎,有些日子沒見,又長高了一些----你去請你師父起牀,就說是林叔叔來了。好不好?”
“我說過,師父她老人家已經睡下了----今天已經見過客人,不再見其它的客人了。”
“哦,是什麼人能夠讓你師父賞臉相見?”花癡林甫陽眼神兇狠地盯着站在一邊的蘭山谷,說道:“那個小子?”
感情這傢伙還是個醋罈子,把蘭山谷當成了自己的大情敵。
“師父見什麼人和你沒有關係。”青衫小童說道:“你快回去吧。我要關門了。”
青衫童子說完,雙手就要合上木門。
花癡林甫陽雙手撐在門板上面,不讓青衫童子把門關上。
他滿臉憤怒地對着裡屋的樂癡喊道:“水流雲,你這女人也忒是狠心。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多年老友,朋友相逢,你連見上一面的機會都不給-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你快放手。”青衫童子拼命地想要把木門合上,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做到。她小小年紀,又怎麼能夠和身高力大的林甫陽相抗衡?
看到彎彎的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面隱現細密的汗珠,蘭山谷看得有些心痛,出聲說道:“花癡前輩,既然樂癡先生已經睡下--要不,您明天再過來拜訪?畢竟,這麼三更半夜的打擾一位女士休息也不是一樁有禮貌的事情。”
花癡轉身盯着蘭山谷,眼神不悅地說道:“你----給我滾開。”
蘭山谷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你看,你又侮辱我一次----我都記下來了。”
“你記下來又當如何?”林甫陽滿臉不屑,非常高傲地掃了蘭山谷一眼,說道:“還能打我一頓不成?”
“哈哈哈-----”蘭山谷被花癡林甫陽的話給逗得大笑,說道:“你是華夏七癡的花癡前輩,我怎麼可能打你一頓呢?我有這心,也沒這膽量啊。”
林甫陽冷哼一聲,再次轉移目標朝着樂癡喊道:“水流雲,你明白我的性子,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你什麼時候出來,那我們就什麼時候再見吧。你要是願意這屋子裡住上一年半載,我就在這門外守上一半半載。”
蘭山谷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花癡林甫陽很不樂意,生氣地喝道:“小子,你笑什麼?”
“我笑花癡前輩說的話-”蘭山谷笑得喘不過氣來,說道:“樂癡先生住在這屋子裡一年半載,自然是有吃有喝可以活得好好的。要是花癡前輩也在這門口守上一年半載的,怕是沒水沒飯的要餓成乾屍吧?”
“你這混蛋--”花癡被蘭山谷的話給氣壞了,說道:“給我滾開。”
“你第三次侮辱我。我記下來了。”蘭山谷看着花癡說道。
“那又如何?”花癡根本就不把蘭山谷當成一個級別的對手,再次對着包廂裡面的樂癡喊道:“水流雲,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
“你就如何?”蘭山谷在旁邊問道。
“我就--”花癡的表情糾結,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事情來表達自己的絕心。
“就剖腹自殺?花癡前輩,萬萬不可啊---”蘭山谷在旁邊勸慰着說道。“就算你要爲愛殉情,也請不要在我這藍山會所-我承擔不了這責任啊。”
“我就---”聽到蘭山谷的話,林甫陽終於明白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了。
他掀開身上穿着的長袍,從腰間取了一個巨大的剪刀出來。
蘭山谷和柳樹的身體迅速閃開,他們可不想被這大剪刀給刺上那麼一下。
方炎眼神微凜,已經做好了防備的姿勢,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方炎就能夠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花癡舉着剪刀左顧右盼,被他眼神盯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
誰也不願意成爲這瘋子攻擊的目標。
花癡終於選定了目標,他揮舞着剪刀朝着院子中間衝了過去。
衆人皆慌,四處逃跑。就連那些腿骨被打斷躺在地上裝死的公子哥們也拼命地向拱門爬去。
“我和你們拼了。”
花癡衝到了院子中間的一棵松柏樹前面,揮舞着剪刀咔嚓咔嚓地剪動起來。
方炎和他的小夥伴們全都看得呆住了。
(ps:男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今天五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