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辛凌,李智心中有點感觸,
大半年不見,她看上去更加的孤冷了,身上的女強人氣質已然成型,精緻的面孔,不怒自威,讓人心生嚮往,卻又膽怯退縮,
看來她的事業很成功啊,已經掌握了馭人之道,
心中快速的評價着,李智給倉澤愛使了個眼色走了上去,
“辛總,又見面了,別來無恙。”李智率先開口打招呼,
“還行吧,你還是原樣子。”辛凌收拾了一下心情,看向倉澤愛說:“你好,沒想到啊,多時不見,你已經做母親了。”
“你好。”倉澤愛點頭,她知道李智和辛凌關係匪淺,但沒有料到,兩人見面居然如此的平靜,
“請。”
辛凌側身,示意道,
總統套間內,辛凌親自給李智和倉澤愛倒杯茶,
她看着倉澤愛懷中的孩子,平靜中帶着稍許的壓抑說:“小孩子真可愛,取名字了嗎,叫什麼,多大了。”
“李睿,滿月兩天了。”倉澤愛解釋道,
聽到這名字,辛凌深吸口氣說:“挺好聽的,你們這是從哪過來。”
“新江。”李智接過話茬,說:“我要出趟遠門,想請你幫忙照看一下她們娘倆,當然,我沒錢付給你,很是抱歉。”
“怎麼照顧。”辛凌問道,
“有辦法讓她們到國外去嗎,在國內有些問題。”李智猶豫了一下,很隱晦的說,
辛凌沉思了一會說:“我母親能發張邀請函,並不難辦,若是辦手續,最快一個星期。”
李智點頭看向倉澤愛,說:“委屈你們娘倆了,真抱歉。”
“呵呵”倉澤愛輕笑着搖頭,說:“活着就是這樣,我得到了很多,有些該失去,不怪你,我很心安。”
聽到這話,李智站起身,走到倉澤愛身前,低頭親了李睿一下,
接着,他轉過身,看着辛凌說:“麻煩你了,客套的話不說了,曾經對你做出過很多許諾,基本都沒兌現,若是有朝一日,我還能見到她們娘倆,我再還報,客套話不說了,拜託了。”
“放心吧,我會把她當姐姐看的。”辛凌表態道,
“好。”
李智點頭,不捨的看了倉澤愛一眼,轉身就走,
“李智。”辛凌喊了一句,說:“我送你。”
辛凌說着快步追了上去,
倉澤愛按着眼前的情況,低頭看着安靜的李睿,說:“兒子,你老爹也是有點能耐的,那位阿姨可是對他有想法喲。”
“咯咯咯”李睿甜脆的笑了起來,笑的很歡,
走在樓道內,兩人走的很慢,
“打算去哪。”辛凌問道,
李智考慮了一會說:“他鄉,也許是全世界。”
“就不能穩定下來。”辛凌考慮一會後問道,
李智搖頭,說:“現在的不穩定,是爲了一世的安全,有些事情必須做,這是我的責任,你應該懂。”
“我懂。”辛凌點頭說:“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李智點頭說:“我儘量不死,老婆孩子都在你這裡,不把他們接走,很說不過去。”
“李智。”辛凌緊走兩步,站在李智身前,看着他說:“吳豔晴回來了,不過,出了點意外。”
李智經盯着辛凌考慮了一會,嘴角一挑,語氣輕鬆的說:“回來就好啊,在外面誰也不放心啊,至於意外嘛,呵呵,這事我就不過問了,也沒有能力過問。”
見李智是這個態度,辛凌側側身,說:“我聽說她傷的很重,差點死了,是吳叔叔親自帶人從埃及帶回來的,好像精神也出點了問題,回來後一直沒有出門。”
“你想讓我去看看她。”李智看着辛凌問了一句,隨之搖頭說:“不去了,我不能帶給她什麼,還是不去刺激她了,我走了,保重。”
李智說完,徑直走進電梯,
辛凌稍作猶豫,還是毅然跟了進去,
李智走出酒店大廳時,轉身朝樓上看了一眼,輕輕擺擺手,
越野車發着轟鳴聲,絕塵而去,
辛凌站在酒店的門口,咬着嘴脣無奈的搖搖頭,他意一決,真已經沒有辦法去扭轉了,
開着車回想着吳豔晴的事情,李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出意外了,還能導致精神失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中擔憂着,但李智卻沒有停下車子,一個勁的向南行進着,就算是知道了吳豔晴的事情,又能怎麼樣,替她報仇,自己真沒有那個能力啊,
南雲省,邊界線處,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國土,李智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快步向前走去,邊防士兵檢查着過往的車輛,對出境的行人卻是沒有理會,
沿着大道,李智一直向前,
從新江趕回南雲的途中,李智就在尋思自己的出路,在之前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能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地球上的資源,
在一個成熟政治體系的國度,要掌握資源付出的辛勞,絕對是無比多,讓人難以承受的,
而掌握資源必須先掌握人,這是絕對不會有偏差的,
怎樣去控制人,讓無數的人相信自己,李智想到了自己總結出來的成爲領袖的步驟,
如今的世界,想要發動戰爭,用武力讓人臣服,那是嫌命長,找死的策略,且不說,有沒有能力發動一場驚世駭俗,推翻政權的戰爭的能力,
不能用實質化的戰爭,那隻能用虛擬形態,虛擬形態的最終核心意義,那就是宗教,對所有人的思維進行的,無差別侵襲,
宗教是什麼,是徹底的精神洗腦,它依託的是什麼,是神蹟,神靈在世間展現的大神通,
神靈有沒有,李智堅定的相信有,因爲,人爲人,禽爲禽,獸爲獸,花非草,草非木,世間萬千物種形態,有自己獨特的體徵,
若說這沒有什麼東西框定,萬萬不可能出現如此豐富多彩的景象,
此種框定何來,李智認爲是神靈的傑作,什麼樣的神靈會有這種能力,李智自認爲是宇宙創世神,
要竊取宇宙創世神的能力,李智感覺自己必須行萬里路,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能夠給人帶來絕對震撼的規則,規則何在,就在世間萬千物種中,
怎樣從萬千物種中找出來呢,李智有自己的獨特、且敏感的法門,這就是終極電能,
方向是明確的,目標是明確的,道路是曲折的,未來必定是光明的,李智不懷疑自己的動機,
前路通往緬甸,
緬甸是佛教爲主的國家,全國很多民衆是佛教的信徒,
李智在踏進緬甸國土的那一刻,摘下了鴨舌帽,露出了光滑、溜亮的光頭,
僧袍對李智再是簡單不過,走進一個小衚衕,他身上已經換上了僧裝,有人在他身後不住的哼哼,
雙手合十行走的大街上,李智得到了衆人的尊敬,衆多的緬甸國民站在一邊,雙手合十向他躬身致敬,
在緬甸,和尚的身份是尊貴的,與國民之間的關係有着苛刻的等級劃分,
這是一個有信仰的國家,這是一個僧侶出門絕對不會餓死的國家,這是一個可以讓李智從容鑽空子的國家,
化身小和尚,李智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了,
面帶輕笑,身穿僧服,李智不急不緩的行走在大街小巷,
他現在是一個啞巴,始終對人笑,卻是始終未曾開口,緬甸國語緬甸語,李智還沒有學會,身處何方,李智也不知道,看不懂文字,更無法詢問,
此等,皆不是問題,出家人四海爲家,管何地作甚,
緬甸很美,美不在外而在內,李智行走間,能夠感覺到民衆由內而外的祥和,那是對某種東西的敬畏,信仰有多可怕,宗教的力量有多強悍,這就是,
普通的村寨,是李智最終的落腳點,
一間普通至簡的竹屋,一榻,一蒲團,一神像,這是屋內的全部,竹屋的主人懷着敬畏的心情,把房子贈與李智居住,得到李智收納,竹屋主人欣喜若狂,
住處已定,李智漫步鄉間,靜下稍稍不安的心神,專心的打量起鄉間作物,
世間生靈,或納陽光朝露,或食萬物形骸,生生不息,爲什麼會這樣,只因所服之物,均爲能量,
納能量者,方可衍生,衍生之際,必會生電,電爲何物,生命本源是也,
李智相信,植物和人一樣,在衍生變化中必定有生物電的產生,強弱不計,必定存在,而植物與人詫異巨大,它本身蘊含的規則必定比高等動物要簡單,
從簡入繁,剝繭抽絲,尋求大道,找尋裡面蘊含的莫名規則是李智的方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餐餐藉助民衆施捨,李智的僧侶生活纔剛剛開始,
白天不停歇的感應,爲李智晚上的思考,提供了真實的素材,
生物的確是有電能,存在於每一個細胞中,生物電的變化,刺激着細胞進行着複雜的變化,
李智把所有的變化記錄了下來,並深入的分析對應的規律,
時光如荏,植物生長起來了,李智對植物的規則也有了自己的見解和分析,
這絕對不夠,鄉間植物種類單一,不能以此作爲參考,
在停留半個月後,李智化身的啞巴和尚,再次踏上征途,
方向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