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問稍縱即逝,李智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警察和當兵的投鼠忌器,生怕傷到陳慧,擔上責任,自己這個人質的男朋友,不能袖手旁觀,誰叫自己有這個能力呢,
乾脆的無視警方和軍方的警告,李智抱着頭走近門頭房,
房門前停着一輛轎車,上面有好幾個坑窪,還有一攤鮮血,這應該是毒梟的車子,這車子停的位置很奇妙,正好擋在了門前,無論是誰要進行衝擊,勢必耽誤一些時間,
停車的人很有經驗,這毒梟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李智審時度勢的分析道,
來到捲簾門前,李智用腳踢了踢捲簾門,在鐵皮嘩啦作響中,說:“我是房東,也是一名外科大夫,開門。”
“你他媽讓條子滾一邊,不然我打死這丫頭。”裡面傳出警告聲,
李智轉身朝警察和士兵瞅了一眼,警告性的喊道:“你們若敢行動,害死了我媳婦,我讓你們陪葬。”
喊完話,李智再次踢了踢門說:“那些傻逼不敢上門,讓我進去。”
在場的警察和士兵當即怒目圓瞪,看架勢要吃人,
房內安靜了一會,捲簾門忽然拉了起來,可惜這些毒梟沒吃飽飯,只拉起來三四十公分,
“爬進來。”李智剛準備用腳挑起捲簾門,裡面已經傳來吩咐聲,
李智蹲下身,從捲簾門下爬了進去,
一進入到屋內,裡面的情景豁然進入李智的視線,開着燈,還比較亮堂,三個人圍在一塊,一人貼在後門處張望,一人拿着槍,嚇唬着陳慧,
陳慧抱着頭,蹲在地上,
裡面的東西沒有絲毫破壞,只是藥品櫃檯上擺放着一些藥品,
快速的將室內情景掃了一眼,李智再次抱住頭,
一人上前,放下了捲簾門,
“小子,很有膽啊,不怕老子斃了你。”一位穿着很體面,長相很斯文的中年人,轉着手槍,看着李智問道,
李智搖頭說:“不怕,我自認爲能夠幫到你們,讓你們安全的離開這。”
中年人給一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再次和身邊的人商議起來,
一位穿着西裝的男子拿着手槍上前,頂在李智的腦門上,冷笑着說:“哥們,認識朱婉彤吧。”
李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說:“認識,她是我的女人,你們是。”
“那你死吧。”男子不由分說扣動扳機,
咔,槍沒響,
李智深吸一口氣,感慨道:“幸虧,幸虧,多謝不殺之恩。”
“小子膽量不錯,怪不得能跟那娘們勾搭在一塊。”中年男子轉身看着李智說,
“你跟她有仇,還販賣毒品,並且來自昆名,是不是朱婉彤他父親的結拜兄弟欒天龍。”李智轉着眼珠,沉思一陣後,看着中年男子問道,
“腦子反應很快,沒錯,我就是欒天龍。”男子讚賞的看着李智,報出了名號,
李智點頭,說:“諸位大哥應該跟朱婉彤有過節吧,不過呢,眼下不是報仇的時候,離開這纔是重中之重,對吧。”
“你看的很準。”欒天龍點頭說,
“誰受傷了,我看看。”李智再次的打量了一圈屋內衆人站的位置,
欒天龍看向拿槍威脅陳慧的男子,說:“虎子,讓他看看。”
虎子把槍收起來,掀起右手臂,走到李智的面前,說:“能治不。”
李智看了一眼他的手臂,皺了皺眉,說:“沒麻藥,很疼,你挺得住。”
“來吧。”男子說,
李智看了看藥箱,向欒天龍投去詢問的眼神,欒天龍眯着眼再次將李智打量了一通,說:“你小子很謹慎啊,用吧,我相信聰明人不會做傻事。”
李智不再猶豫,走到醫藥箱前,把裡面的用品拿了出來,用醫用酒精消消毒,李智對受傷的那人說:“過來。”
那人走上前,把帶着彈孔的手臂伸向李智,
李智拿過橡皮筋,綁住男子的手臂,隨後拿起手術刀,挑住彈頭,使勁的向上一挑,
當,彈頭墜落,如注般的鮮血涌了出來,
“啊,你他媽的慢點。”受傷的這人已經是滿臉煞白,毫無血色了,他的牙關緊咬,真像是要咬碎牙齒,
李智拿起雙氧水給他沖洗了一下傷口,拿過白藥全部倒在了上面,隨後用紗布用力的把傷口裹了起來,
“橡皮筋帶着吧,有好轉了再鬆開。”李智交代道,
“不縫合。”欒天龍問道,
李智聳聳肩,很無奈的說:“不會,也沒那套東西,還有誰受傷了。”
“小傷,不用你管了。”欒天龍說,
李智點頭,很有眼力界的再次抱起頭,走到陳慧的身邊蹲下說:“你們是不是在等直升機。”
“是。”欒天龍回答的很乾脆,
李智翻了翻白眼,說:“這法子是哪個二逼想出來的,這麼缺心眼。”
“你他媽的罵誰呢。”欒天龍身邊的那位惱火了,
李智挑眉打量了一眼這哥們,說:“就你們呆的這破地方,有可能停下直升機嗎,就算是停在樓頂,你們有膽量上去,你們見過直升機嗎,是不是電視看多了。”
“放屁。”欒天龍身邊的男子怒罵着說:“沒有直升機,老子根本逃不了。”
“你缺心眼啊。”李智看向欒天龍說:“甭指望直升機了,等直升機來了,你們更跑不了了,依我說,你們進入這個店,就是存心找死,對了,你們咋就選擇這地方呢。”
“就這開着門,不進這進哪。”欒天龍問道,
“小丫頭,你是存心找死啊。”李智聽着欒天龍的解釋,氣惱的瞪了陳慧一眼,不讓她開門,結果她還是開了,沒等到病患,等來了五名毒梟,真夠悲催的,
“小子,這房子有後門和密道吧,你只要讓我們脫身,好處少不了你的。”欒天龍打量着房間問道,
李智翻了翻白眼,說:“我雙腿蹲麻了,給我個凳子。”
“給他。”欒天龍給兄弟使了個眼色,
李智不客氣的接過凳子,把陳慧拎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說:“你們以前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腦子不太好用啊,這破地方向下挖三米,就是石頭塊子,誰閒的挖密道,現在你們要離開,只能有一個辦法。”
“說。”欒天龍催促道,
李智攤開手掌晃了晃,說:“你們販毒這麼多年,應該有點儲蓄吧,先給點好處費。”
“草泥馬的,你比我們還黑。”欒天龍氣罵了一句,對一位兄弟說:“給他一張十萬的支票。”
李智不客氣的接過來,塞進陳慧的懷裡,說:“方法呢,就是你們用外人的力,逃出去,問一句,你們逃脫之後,誰出的主意,要到這裡來。”
“之前我來過這裡,感覺在這裡藏身很安全。”欒天龍說,
李智撇撇嘴,搖着頭說:“我不得不感嘆啊,你的腦子不配你的身份啊,太缺心眼了。”
“你他媽的說啥呢。”一位兄弟拿着槍頂在了李智的腦門上,
李智斜着眼瞅了瞅他,說:“我勸你,把這玩意扔一邊去,別讓我上火。”
“小三,拿槍拿了。”欒天龍吩咐了一聲,看着李智說:“你說,我們當初逃脫後,哪裡最安全。”
“警局。”李智不加猶豫的說,
“你他媽的想坑我們。”小三的脾氣很不咋地,又上火了,
“怎麼說。”欒天龍看着李智請教道,
李智皺了皺眉說:“你們在昆名混了這麼多年,就沒培養一兩個戰友,他們希望你們永遠閉嘴不假,也希望有源源不斷的好處啊,你們進去只要好好的運作,出來不難吧。”
欒天龍沉思了一會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想讓我們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在裡面好好的運作一番,偷樑換柱。”
李智點頭,
欒天龍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兄弟,說:“這法子比咱們躲在這要強的多啊,這些警察可都是見錢眼開的王八蛋啊。”
李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就你們現在這樣,出去只有死路一條,這事啊,必須用外人幫忙,知道不。”
“你什麼意思。”欒天龍虛心的問道,
“誰知道你們是啥想法,你們若是藉機傷人逃跑怎麼辦,不給你們加上一百二十道,這已經是厚待你們了。”李智說,
“說具體的辦法。”欒天龍崔問道,
李智點頭說:“行,聽好了。”
說到這,李智看了陳慧一眼,說:“不能讓她聽到,我堵住她的耳朵眼。”
李智說幹就幹,伸手指堵住陳慧的耳朵眼,張開嘴,晃了晃牙齒,在他胸膛起伏中,一種極度刺耳的聲音從他的口腔中傳了出來,
吱,滋,
如同次聲波的聲音,連續的響起,
欒天龍五人翻了翻白眼,眼神呆滯的躺在了地上,房內的玻璃瓶子在一陣脆響中,咔啪咔啪相繼的破碎,玻璃櫃臺,徹底的散了架,
大街上,聽着突然傳出來的聲波,圍觀的市民臉色煞白的不住搖晃,差點摔倒,
瞥了一眼地上的五人,李智舒了口氣,拿開手指,對驚慌不已的陳慧說:“去拉開卷簾門,讓人進來。”
陳慧起身,擔憂的看了李智一眼,慢步走到門前,嘩啦一聲把卷簾門打開了,
門外,數十個槍口對準了陳慧,看着那黑兮兮的槍眼,陳慧趕忙抱頭蹲在了地上,
警察和士兵呼啦衝了進來,
看着地上的五個人,衆人有些發愣,這是啥武器啊,這麼先進,沒費一槍一炮,就把人解決了,先前的聲音咋回事,怎麼那麼難聽呢,
“趕緊把人拖走,哥們還得做生意。”李智催促道,
唐甜甜和一名矇頭蓋臉的士兵走到李智面前,槍口對着他,命令道:“你起來,說,怎麼回事。”
李智聳肩,無辜的說:“不知道。”
欒天龍五人被拷上了銀鐲子,被人當死狗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