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森林繼續行進,原本穿着迷彩服的人已經隱沒在森林之間,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彷彿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我撫摸着脖子,那個人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把我勒死了。
我們沿着路走了10分鐘後,終於能夠看到遠方的瀑布了,李維斯和李可斯戒備了起來,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我跟在他們的背後,觀察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老顧,我們待會兒就要到你說的地方了,你小心一點,那個人見過你,等他發現來我們之後,肯定會第一個攻擊你的。”
李維斯又掏出了一把手槍,遞給了我。我點了點頭,跟着他們走到了瀑布前,我看着對面的陸地,我就是在那裡受到攻擊的,不過在這一次,那個人會不會出現。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正在默默地觀察着周圍,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了過來。我馬上轉過了身,那個男人就站在我的身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開了槍,打在了那個人的腿上。他吃痛地叫了一聲,李維斯一腳把他踢到了湖泊裡,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剛剛消失的那些男人終於出現,包圍了那個人。
李可斯和李維斯長舒了一口氣,我也安心地笑了笑,這一次的行動非常順利,即便那個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擋得了子彈。我看着李維斯,卻突然發現了飛撲向他的一隻狼!
我馬上衝過去抱住了李維斯,狼爪割破了我的手臂,但我還是忍住了疼痛,把他推了出去。李可斯馬上朝着那隻狼開了一槍,但並沒有打中。
“老顧,你沒事兒吧!來人,快把他扛回去打抗毒血清!”
李維斯跑到了我的身邊,我搖了搖頭,捂住了正在流血的手臂。現在的情況出乎了我的想象,從草叢中走出來的狼羣包圍了我們,他們的眼睛冒出了紅光。
局勢瞬間被逆轉,我看着面前伺機的狼羣,如果它們一擁而上的話,我並不能保證我們可以安然回去。李可斯招了招手,那些男人扛着昏迷的那個人,衝到了我們的身邊。
比我想象的更糟的是,在狼羣的中間,走出了一隻體型和老虎差不多大的狼王,它張開了嘴,露出裡面尖銳的牙齒。如果我們現在亂動的話,很可能會被狼羣瞬間撕碎。
“我們撞在槍口上了,這些狼已經把這個人當成了族羣的成員,如果我們現在帶他走的話,它們肯定會不惜一切地來搶回去的,所有人注意戒備,我們待會兒要有一場硬仗打了!”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表情嚴肅的他舉起了手槍,瞄準了中間的狼王,只要後者一動,李維斯就會馬上開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我們和狼羣陷入了長時間的對峙,誰也不知道如果我們一動,這些狼會不會一擁而上,我們又能不能殺了這些狼。
“老顧,如果待會兒我們沒辦法回去,必須要帶着那個人趕緊跑。記住,千萬不要回來,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會有一些活下來的,但那個時候有沒有我和我哥,就是一個問題了。”
李維斯把我放在了草地上,我試着支起身體,但是失血過多的我已經沒有了力氣。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維斯走到李可斯的身邊,朝着狼王開了一槍。
狼王迅速地躲避了子彈後,向天長嘯了一聲,狼羣在一瞬間撲向了我們。李維斯和李可斯熟練地開着槍,許多狼還沒有來到我們面前,就已經被打死了。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握緊了手中的槍,隨即瞄準了站在原地的狼王,開了三槍。後者迅速地躲過了兩槍,但最後一槍還是穩穩地打在了它的身上。
隨着一陣悲鳴的響起,狼王長大了嘴,將自己的獠牙露了出來,隨即衝向了我們。我繼續瞄準了它,開了整整五槍,全部命中了狼王的腹部。
當狼王撲倒了一個人的時候,它已經死得很徹底了。狼羣內還活着的狼一起發出了悲鳴,隨即朝着森林裡逃跑。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對我露出了微笑。
危機宣告解除之後,李維斯揹着我朝着森林的入口走去,我看着跟在我們身後的李可斯,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我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感受着手臂傳來的疼痛感。
當我們離開森林時,李維斯抱着我坐進了汽車裡,我們三個人被載着駛向了醫院。我看着身邊的李維斯,他對我笑了笑。
“好了,等你到醫院的時候,打完抗毒血清後應該就差不多了。如果這一次沒有你的話,我們肯定不會這麼快就解決戰鬥的,謝謝你,老顧。”
李維斯看着我,我搖了搖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如果真的要謝的話,那就謝我這麼多年來出警積累的經驗吧。
15分鐘後,在路上飛馳的汽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李維斯和李可斯帶着我來到了醫院裡,已經等在那裡的醫生馬上引着我們進入了診室,爲我清理了傷口後,打了抗毒血清和破傷風。
看着我手臂上的傷痕,三道抓痕清晰可見,不知道需要多久,這個疤痕才能夠消失。護士幫我纏上了紗布之後,囑咐我在拆紗布之前不能做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後,跟着李維斯和李可斯離開了醫院,坐進了汽車裡。我把衣袖撩下了一點,可以完全遮擋住纏在手臂上的紗布。
“好了,我們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該抓的人也都已經抓到了,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可斯看着我們,我和李維斯點了點頭。司機在這時發動了汽車,駛向了古堡。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古堡前,我捂着疼痛的手臂,跟着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葉瀾和陳墨坐在客廳裡,正在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報道,上面的內容就是有關於那個人的。
“本臺消息,今天上午8時45分,在洛杉磯的私人海灘附近,警方找到了已經失蹤18年的安得利·溫斯頓。據悉,安得利現年19歲,在2000年時被入侵家中的野狼叼走。
在這18年中,安得利是怎麼從遙遠的加利福尼亞州,來到洛杉磯的私人海灘的呢?這其中的故事,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安得利的父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今天下午就可以到。
但由於在被發現時,安得利襲擊了一名警察,所以他的小腿中彈了,手術人員在給安得利打了麻藥之後,取出了小腿中的子彈,手術非常成功。
來自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常春藤聯盟的教授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美國政府也已經決定資助安得利,能夠使他重新變回一個正常人。
後續的發展,本臺將會持續關注,歡迎在下午收看,本臺對於溫斯頓一家時隔18年之後終於重逢的直播。好,我們來看下一條新聞。”
我看着電視上的女主持人,李維斯說的話還是成真了,以後的安得利,可能就會成爲實驗對象,直到他重新變回一個正常人。但即便他成爲了一個正常人,他還能夠和父母一起生活下去嗎?
我長舒了一口子,坐在了葉瀾的身邊,她抱住了我的手臂,我輕笑了一聲,雖然受了一點傷,但這一次的行動成功了,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好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玩?你們有沒有決定好了?”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帶着微笑。但陳墨和葉瀾似乎並沒有制定好計劃,於是我們當即決定,在這裡多留幾天,直到我們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我站了起來,走到了客廳裡,準備倒一杯水喝。但客廳裡的一張巨幅畫像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那張畫像上畫了一箇中世紀的男人,我端着水杯,看着面前的這一張畫像。
畫框非常舊,有些地方都已經掉漆了,露出了原本的木製框架,這張畫像和這座客廳顯得格格不入,但看久了之後,卻覺得客廳沒有它也不行。
“怎麼了,這張畫像有什麼問題嗎?”
芬妮走到了我的身邊,她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李維斯慢步走到了畫像前,仔仔細細地觀察着它。
“這是我們家族來到美國之後,請一個非常有名的畫家畫得自畫像,上面的人物是我的曾祖父,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商人和貴族,他也是第一批來到美洲的人。”
芬妮看着畫像上意氣風發的男人,李維斯卻皺着眉頭,心裡不住地在盤算着什麼。
“所以,這張畫像就一直流傳了下來,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有沒有被重新被裱過?”
我看着芬妮,她搖了搖頭,走到了畫像前,擺出了和她曾祖父一樣的姿勢,在某些角度看去,他們兩個人的確很像。
“從這張畫被畫好之後,就一直被掛在這裡,以後無論翻修過幾次,這張畫也只是被拆下來過,等翻修好,我們再把它掛在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