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斯繼續檢查了接下來的幾具屍體,身高都在180cm左右,身材各異。除了身高的雷同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想通的地方。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長舒了一口氣,脫掉了手上的白手套,重新放回了口袋裡。
“屍體都差不多,被人勒死,然後身高都在180釐米左右。兇手殺了這麼多的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李維斯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屍體,隨即嘆了一口氣,走向了停屍間的門口,我馬上跟了上去,和他一起走出了中央醫院。勞爾正坐在車裡,看見我們出來了,向我們招手。
“帶我們去死者的家裡,我需要去現場看一下。”
李維斯用法語翻譯了我說的話,我們坐進了車裡後,勞爾發動了警車,行駛在了公路上。
15分鐘後,警車停在了一棟樓前,我們下車之後,勞爾引着我們走了進去,乘着電梯來到第10層,電梯門剛剛打開,我就看見了貼着封條的大門。
勞爾從腰間掏出了一串鑰匙,拿着其中的一隻,打開了那個門,我們脫了鞋,赤腳走進了房子裡。裡面一塵不染,我看着已經被蒙上白布的傢俱,這個房子還會有人住嗎?
李維斯走進了臥室裡,我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臥室不大,但放了一張雙人牀,一張書桌,一隻牀頭櫃,牆上還裝着一臺電視機,房頂上垂下了一根繩子。
“這就是第三個人死的時候,我們發現他的地方。那個時候的案發現場就是這樣,我們除了在傢俱上蒙了一層白布外,其它的一切都是案發時的樣子。”
我看着從房頂上垂下來的那一條繩子,如果一個成人想要自殺的話,他會選擇在臥室裡自殺嗎?
“我們有專門的警員試過了,如果真的想自殺的話,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一開始那些警察纔會以爲這些人是自殺的,但其實並不是,但如果不仔細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李維斯翻譯着勞爾說的所有話,我走到了陽臺,看着對面低矮的房屋,這裡是第10層,如果兇手想要殺了這個人的話,是不可能爬上來的。
兇手應該是跟蹤這個人,然後來到了他的公寓前,趁死者不注意的時候,強行闖入了房間,殺死了死者,最後把現場僞造成自殺的樣子。
“兇手不可能從這裡爬上來,那麼兇手應該就是正大光明地走進來的。但是死者爲什麼會讓他進自己的公寓呢?”
李維斯走到了我的身後,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點了點頭,隨即走到了大門口,想看看門鎖上有沒有撬動的痕跡,或者其它的痕跡。
李維斯也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們兩個仔細地觀察起了門鎖,但當我們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後,卻一無所獲。
“這上面沒有任何痕跡,門鎖如果沒有換過的話,那麼兇手就真的是正大光明地進來的,死者也自願讓他進來了。”
李維斯皺緊了雙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兇手和死者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在嗎?
李維斯突然趴在了地上,觀察起了公寓大門的底部,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大門的底部拍了幾張照片,拍完之後,他才站了起來,調出了剛剛拍的那幾張照片。
“如果兇手不是撬鎖進來的,那麼有可能是強闖進來的,如果是這樣,那麼門上肯定會有痕跡,特別是底部。”
李維斯放大了門的底部,我看着照片,但卻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跡,我只看見了光滑的油漆面。
“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啊?李維斯,兇手看樣子也不是強闖進來的。死者總不可能自己放他進來吧?”
我看着李維斯,我的話像是點亮了電燈的那隻手,他的雙眼裡突然閃過了一道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誰說不可能呢!如果死者和兇手本來就認識的話,那麼死者肯定願意給他開門,然後兇手趁死者不注意的時候,用繩子勒死了他,最後僞造出了自殺的現場。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推理都有它的可能性。我覺得這個可能應該是最有可能的了。”
李維斯的話讓我想象起了兩個人見面的樣子,我明明當你是朋友,但你卻想殺了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死者在死之前,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我們現在先去調監控錄像,如果能夠找到那一天的監控錄像的話,兇手的樣子應該被拍下來了。”
李維斯看着我,他轉身叫來了勞爾,向他說了幾句法語之後,他點了點頭,馬上和我們一起走進了電梯裡。
電梯來到了1層,我們沿着兩邊的指示牌,走到了物業中心的門前,勞爾第一個走了進去,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
“我們要看一下這半個月以來的監控錄像,讓你們的工作人員馬上調出來吧。”
勞爾看着前臺的工作人員,但是後者卻搖了搖頭,這讓我的心瞬間不安起來,難道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很抱歉,我們這裡的監控錄像不知道爲什麼,在昨天的時候全部被刪掉了。我們的工程師正在全力搶修着,他說是系統出了故障,那些監控錄像全都遺失了。”
聽到李維斯翻譯的話後,我的心裡瞬間涼了半截,這裡的監控錄像竟然被刪除了?這會不會也和那個兇手有關?
“監控錄像什麼時候才能被修好?我們現在的案子很需要這些監控錄像!”
勞爾有些急了,我的內心也非常焦急,但李維斯卻非常平靜,彷彿他在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一樣,我看着身邊的他,他對我無奈地笑了笑。
“抱歉,工程師已經在全力搶修了,但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修好,所以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前臺的回答讓勞爾幾乎急得發狂,他搔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之後,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沒關係,接下來去下一個死者的家裡吧,我不相信所有的監控錄像都被刪除了。”
我看着勞爾,李維斯翻譯了我的話之後,他點了點頭,我們馬上離開了物業中心,坐進了警車裡。
勞爾發動了警車,駛向了下一個目的地。20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區裡,我們乘電梯來到了6層,走到了門上貼着封條的那一家,勞爾同樣從腰間掏出了一隻鑰匙,打開了門。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跟着他一起走進了房間裡,這一戶人家似乎是剛剛搬家,客廳裡還放着很多沒有拆封的紙箱,我走到了臥室裡,上面垂下了一根繩子。
“同樣也是在臥室裡死的,但是這個人剛剛搬到這裡,還沒有搬完家,就已經被殺掉了。”
李維斯看着那一根繩子,隨即走到了陽臺,我跟着他來到了陽臺,我們現在在6層,兇手不可能爬的上來,即便爬上來了,也肯定會有痕跡留下來。
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邊,陽臺上沒有任何痕跡。我和李維斯又走到了大門前,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了門鎖,上面同樣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現在的情況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樣,兇手和這個死者也認識?
“如果我們假設兇手也認識這個死者,那麼這個死者的死因和之前的那一個是一模一樣的。這和我們之前在停屍間看到屍體的時候的結論是一致的。
兇手殺了這10個人的手法,都是用繩子勒死了他們,如果我們假設兇手認識這10個人,然後去了他們的家,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勒死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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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兇手爲什麼要殺了這麼多人,他的動機又是什麼?我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想殺人。”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低下頭開始沉思起來,我也有些疑惑,這個兇手爲什麼要殺了這些人?他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我們現在先來找線索,把那些顯而易見的線索全都找出來,至於其它比較隱晦的線索,我們需要回去之後,從總署的那些人的手裡拿到資料之後,才能夠發現。”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門,隨即又走到了臥室裡面,我跟着他來到了臥室裡,他盯着那一根繩子,從口袋裡掏出了之前的那雙白手套,站在了牀上,拉了拉那根繩子。
“繩子被系在了上面的屋頂上,這裡有一根彎的管子,應該是兇手殺死這些人之後,再用釘子釘上去的。”
李維斯指着屋頂上的一根兩頭彎曲的管子,我盯着那一根管子,想象着兇手釘它的樣子。
這些工作肯定是要在殺人之後才能做到的,死者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兇手殺了自己。但是兇手如果這麼做了,那不是等於在告訴警察,這不是一個自殺的現場了嗎?
難道兇手在一開始,就想警察注意到這個問題,但是警察並沒有觀察到,只是按照一般的自殺結案了,所以他之後才殺了那麼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