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定了,就必然會出手。 夜幕降臨的時候,王安和林劍更換了衣服,換成一身扎眼的西裝,一人雪白,一人漆黑。朝着已經敲定的位置走去。 在沒有知道刀疤出現的時候,林劍雖然有過查詢和收集有關刀疤的信息,但是效果並不明顯。隨着在不夜長天刀疤的人露面後,再順藤摸瓜的時候,林劍很快就找到了刀疤出沒和居住的地方。 只是,狡兔三窟,就林劍調查得出的,刀疤就有不下七八個落足的點。 現在兩人來的,不過是其中一個。 “有幾成把握在?”王安問道。 林劍嘿嘿笑了下,“一成不到。” 兩人這次上門,也不是非要逮到刀疤不可。更多的,這次是表一個態度,能遇到刀疤自然是最好,若是遇不到的話,弄點其他的事情也不錯。 面對看上去頗爲結實的防盜門,王安並沒有耗費太大的功夫,只是隨手一扯,就將整個門扯離了原來的位置,而過程中幾乎是沒有什麼聲息。 房屋的主人,也似乎不曾預料到外面的防盜門會如此被人輕而易舉地破掉,以致於裡面的門,只是鎖了一道,簡單地關了起來。 形同虛設的門被打開後,房間裡面的人明顯愣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面對兩個突然闖進來的男子,坐在客廳中的兩女並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顯的鎮定無比,就連端在手中的奶茶都不曾有絲毫 抖動。 王安和林劍對視了一眼。 在林劍的眼中,王安看到的是堅定。 地點,是不會有錯的。 “刀疤在什麼地方。”王安變幻着聲音,用一種奇特的沙啞腔調問道。 兩名女子同時皺眉,其中一個聲音帶着些許狐媚的女子擡頭,似乎是想要記住王安的長相,足足盯着看了十幾秒後,才嫵媚一笑,“原來你們是找一刀君的,可惜他並不在這邊,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少廢話,我問你他現在在那?”王安身影未動,問道。 “你要問一刀君去那了啊?”狐媚聲音的女子身子微微前傾,露出一雙碩大的峰巒,在亮堂的燈光下,閃着潔白的光澤,耀的人口乾舌燥。寬大的上衣,領口隨着身姿的傾斜,非但沒有起到任何的遮擋作用,反而更加襯托出了溝壑的深邃。 毫無疑問,只是一個很誘人的女人。 至少,女人對自己的兇器還是很有信心。 可惜,令她失望的是,無論是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還是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對那一雙摺煞世人的西傲然雙峰都不曾有絲毫的目光逗留。 見 挑逗無果,女子也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尋常人,便收起了嫵媚,換做端莊的神情,搖頭說道:“一刀君的行蹤不定,只有他來找我們姐妹的份,我們是不可能知道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會何時出現。” 王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兩位是……”女子回答完自己應該回答的問題後,再度問道。 “有些事,女人還是不知道的好。”林劍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讓整個市內
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問。” 不料,女子咯咯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昂。 “王君,你敢這樣對許小姐說麼?”聲音狐媚的女子眼中閃過一道戲虐的神情,在她浪笑中,峰巒起伏,蕩起一片雪白的漣漪,令人眼花繚亂。 兩個稱呼,已經足以讓王安和林劍明白,對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你知道我是誰,你還問?”對於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王安也並沒有太大的驚奇。 “奴家,只是想看看名動江海的王君,到底是不是如傳說的那樣高大上……”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膩的人渾身打顫,甚至還不忘給王安拋了個如絲媚眼,“王君,有沒有興趣來一發?” 王安呵呵笑了笑,一個箭步跨出去,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口吃痛,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按在了她胸口。 下一刻,女子伸出的手就縮了回來,面色慘白,身軀 顫抖着想要把王安的手從她胸口移開。 可惜,王安的力道,那裡是她區區一個女子能抗衡。 很快,莫說是掙扎,連呼吸都因爲強烈的劇痛壓抑的近乎窒息。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滲出。 “放了我妹妹,有什麼,都衝我來吧。”一直在邊上靜坐,從王安出現都始終一言未發的女子,終於開口,眉宇間帶着一線決然。 “呵呵,還是姐妹花啊?”王安呵呵笑着,卻是鬆開了聲音帶着狐媚的女子的胸部。 直到這一刻,那先前開口的女子才貓着腰,連爬帶滾地後退了幾步,躲在自家姐姐身後,只是再看向王安的目光中,明顯帶着畏懼和驚恐。 “我們姐妹只是一刀君的玩物。”後面開口的女子神色淡然,似乎在講述着一件和自己毫無干系的事情,“王君要是覺的戲弄我們姐妹,不掉身份的話,大可肆意玩弄,但是還請手下留情,不要傷及我妹妹的身家性命。” 邊上的林劍驀然開口,問道:“你們以爲王君會看上你們這種貨色麼?” 兩女同時一窒,不說話了。 事實上,兩人掌握的關於王安的消息,要比刀疤的還多那麼一點點。而多出來的這些就是得益於自家那位弟弟的透露。 王安身邊,真的不缺美女,而且個個都是頂尖的尤物。 “我可以幫你監控一刀君的行蹤!”那位姐姐突然開口,似乎是狠狠地下了決心。 “你說你的要求。”王安詫異地看了眼那位姐姐。 “我要你答應我,日後剷除一刀君後,把一刀君的左腳給我!”女子的臉上,顯露出毫不掩飾的恨意,那種恨,濃郁的王安都有些側目。 王安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成交!” “難道你就不問我爲什麼……”女子絲毫沒料到,王安會答應的這麼幹脆。 “不需要問。”王安擺了擺手,“對於你能提供給我們的情報,我並不看好。不過你既然願意和刀疤爲敵,我不介意結交下。” 說穿了,那個日後的刀疤的一隻腳,不過是王安的誠意的表現。 當然,
這種現在連丁點沒目的都沒的事情,也只能說是空口承諾。 “我還有一個要求。”女子咬了咬牙,說道。 “說!” “我要求你送來的那隻一刀君的左腳,是紅燒的!”女子眉宇間,驀然煥發出奇異的色彩,似乎是在笑,卻又帶着幾分哭相,“至少,你必須給我保證,那隻腳是可以直接吃掉的熟食!” 王安和林劍對視了一眼,面露古怪,而兩人的胃部,則都是不由自主地痙攣着。 好奇特的嗜好! 久聞扶桑奇特怪異絕倫,但是居然還有這樣的偏嗜! “這個——”王安遲疑了下後,搖頭,“不可能,最多我到時候給你送個高壓鍋。” 烹人肉這活計,王安還是不想代勞。 “成交!”女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便不再多做強求,轉而開始介紹自己姐妹兩人。前面說話的聲音帶着狐媚的女子,是妹妹,喚作小貞子,後面說要吃紅燒人肉的那位,則是大貞子。兩人還有一個弟弟,叫做純一郎。 王安和林劍的面色,此時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無論是大小貞子還是純一郎,對於兩人來說,都不算什麼陌生的稱呼。那位撞人後想倒打一耙的扶桑猴子,就是純一浪,自稱刀疤的小舅子,兩個姐姐都是刀疤的女人。 “原來……”王安面露恍然。 “不錯,我們能認識你,也是得益於純一郎告知的消息。”大貞子點了點頭,“王君,不過你放心,關於你的事情,純一郎已經不會再去告訴任何人,包括刀疤在內。” 王安皺眉,“此話咋講?” 大貞子微微笑了下,自坐的椅子後,拿出一瓶紅酒,微微晃動了下後,又抽出一隻紙杯,給王安倒出了些許。 猩紅粘稠的 液體,自酒瓶中剛倒出,一股血腥味就彌散開來。 “要不要品嚐下?”大貞子眯着眼睛,自己先小抿了一口,猩紅染就朱脣,看上去格外的妖異詭秘。 血,毫無疑問,這酒瓶中裝的是血。 至於是誰的血,對於王安和林劍來說,也不算是一個秘密。 純一郎已經不會說話了,不會去和任何人說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這句話,在場的四人都有所耳聞。 “我沒這種愛好。”王安搖頭拒絕。 “不用奇怪,我想殺純一郎和一刀君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已。”大貞子見王安不飲血,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惋惜地看着紙杯中的血,一口豪飲而盡,“不過,一刀君我殺不了,只能先殺了純一浪。” 顯然,在純一郎和一刀君以及大小貞子之間,必然有着一段蕩氣迴腸的勾當。遺憾的是,王安對別人的這些隱私,沒有絲毫的興趣。 微風拂過,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瞬息消失不見。 “慢走,不——”大貞子起身走到門口,剛要揚聲說什麼,卻瞥到了被丟在邊上,似乎是 硬生生扯下來的防盜門,所有的話,全部嚥了回去,眼珠瞪的滾圓。 這……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