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與不多與左良搭話,又問藍萱道:“你爲何要去西山?”
“回大人,當日那道士送題之時,報出了草民身家住址,乃至會試成績。並約草民試過務必到清平觀一聚。”
“既然題目已有更改,你爲何還要去清平觀?”
“好奇使然。”
“你去過西山,那道人卻又在西山斃命,難道不是你所爲麼?”
“臣敢保不是藍萱所爲!”這時只聽左良說道。
“左將軍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張瑾問道。
“昨日,臣已命忤作連將驗明屍身,驗屍文書臣已經將其存檔於巡防衙門,裡面有實據可證明此事不是藍萱所爲,張大人一觀便知。”
聽了這話,張瑾點了點頭,然後回稟道:“皇上,微臣暫時已無它問。”
其實,這張瑾心中有數,皇上今日如此,不過是在那些御史面前作作樣子,皇帝天性平和,想這漏題之事並未引起什麼大的後果,他必是想息事寧人,不願起什麼殺戮。自己自然也就順着他的想法,問上幾句也就罷了。
沒想到,這張瑾剛剛退回,皇帝還未來得及開口,又有一個站了出來,說道:“微臣也有幾句話,想問問這位學生,不知陛下準否?”
韓銘越擡眼一看,卻是今日朝上那位御史朱峰。
韓銘越面帶微笑點點頭,只是“嗯”了一聲,心裡卻想着:看來,這必是受了太后之託,誓要以此事做出些文章來,若是不許這朱峰發問,勢必又要惹出諸多猜疑,倒不如藉此時之機,試試眼前這位舉人,看看是不是個中用之人也好。
這時,只聽朱峰說道:“我聽說,當日貢院三次驗身,都未曾從你身上查出夾帶來,可是屬實?”
“不屬實!”
藍萱回道,雖然自己並未擡頭,但剛纔皇帝那一聲“嗯”,已經讓藍萱聽出了其中的不快。與其如此,倒不是藉機讓皇帝對自己有所印象,以便以後可以有所親近。
這一句話把衆人的目光全都引了過來。
“哦?難不成有人徇私不成?”朱峰自以爲得了把柄,連忙追問下去。
“我說不屬實,是大人之話並不周全。草民不是沒有任何夾帶,而是除了自己之外,什麼也沒帶,包括筆墨紙硯,一色全部用的貢院之物。”
聽了這話,朱峰的臉色有變,他明顯的感覺到其餘在場的朝臣在譏笑自己,也感覺得到藍萱在耍弄自己。
“哼,你倒是靈牙利齒之徒。我看你剛纔對張尚書所言也並未實話實說吧。既來大比,哪有人放着龍門不躍的?又有哪個不想借此機遇一步登天的?你去西山也不是什麼好奇使然,而是因爲試題不對,而心懷不滿施以毒手吧。”
聽了這話,左良剛想開口,卻聽藍萱回道:“大人明鑑。草民一直以爲,科舉大比乃是國家爲選擇賢良之臣而設,沒想到原是大人所說之意。在下參考之心,還真的不是爲藉此登天的,所以,也不能明瞭大人所言之意。大人還說,我去西山是爲施以毒手,剛纔左大人也說過有實據可證明不是在下所爲,大人何必急在一時,等那文書送到自然就有了分曉。”
“好。後面的話,且算你過關,那前的半句,你爲何參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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