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左良擡眼看了看錦瑟,正見錦瑟也向這邊望着,但是她的目光……左良順着她的眼神,竟然連線到了藍萱這裡。
左良心中暗自笑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看來,這美人也是難過英雄關的……
正在這個時候,錦瑟發現了左良正在看着自己,她臉一紅,向左良略一點頭,然後轉身回到了屋子裡面。
三人離開“聽雨軒”,廖昂軒這時才發現,自從他們起身離座之後,藍萱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就算是現在,也只是默默的前行着。
“無憂,想什麼呢?”廖昂軒笑着問道。
藍萱似乎沒聽到一般,還是隻顧自的前行着。
左良看了看廖昂軒一笑,然後說道:“藍萱,在想什麼呢。”
“啊?”藍萱這纔想起,這“無憂”兩字,原來是在說自己,她笑了笑,說道:“我一直在想着,剛纔的那位姑娘……”
“看來,我們小兄弟春心動矣。”還未等藍萱說完,廖昂軒笑着插嘴道。
“不是這個意思。”這句話,倒把藍萱說的不好意思了,兩頰瞬間飛上了兩抹紅霞。
“那是什麼意思?對那樣一位佳人心動,可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左良看出了藍萱的變化,忙幫着他解圍道。
“我雖然只是今日初見那位錦瑟姑娘,但是也聽得出她談吐不凡,竟然淪落如此,不免覺得有些婉惜。廖公子既然可以一置千金,爲何不能幫她贖了身呢?”
聽了藍萱這話,左良和廖昂軒都只是微笑着,並未回答。
“怎麼?我說錯了麼?”
“不是你說錯了。”左良說道,“其實……有你這樣想法的,大有人在。我和入凡第一次來這裡時,入凡就說要爲這姑娘贖身的。但是,錦瑟姑娘卻婉言拒絕了。”
“拒絕?”藍萱吃驚的說道。
“是啊。她說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我們也就不能勉強了。”廖昂軒說道。
藍萱聽了這話,也只是一笑,點了點頭,想着:是啊。誰心裡沒些難言之事呢。就像現在,我和你們仿若老友一般的閒談說笑,可是你們知道我心裡又在盤算些什麼呢!
幾乎與此同時,在“聽雨軒”,錦瑟姑娘的房間之中。
現在嬌姨的表情,已經與剛纔大不相同,此時,她把一杯剛剛泡好的茶遞到錦瑟的手上。
“姑娘,今天讓您受委屈了。”嬌姨柔聲說道。
錦瑟接過茶來,說道:“坐吧。沒有外人。”
“謝姑娘。”
嬌姨謝了座,才畢恭畢敬的在下首坐了下來。
“姑娘,您……”
“不用擔心,就那麼個草包,還佔不到我什麼便宜。”
現在的錦瑟,也與剛纔大不相同,臉上再找不到半點柔情,甚至,從眼中還流露出隱隱的殺機。
“那個孫鳳山,要不要老奴派人去……”
“不必。雖然是個酒色之徒,不堪什麼重用,但是,到關鍵的時候,還是個可以扔出去墊路的石子。且留一留吧。但別再讓他進這個院子,看着噁心。”
“是。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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