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明顯也感覺到了不妥,那原本雄壯魁拔的身軀,此時已經微微的躬了下來,彷彿一隻蓄勢待的獵豹一般,身上更是漸漸涌起了強橫的氣息,目光警惕無比的四處觀望着。
倒是隻有幽雷鳳,依舊在趙風的懷裡呼扇着翅膀,貌似睡得正香,而且竟是露出了怪異笑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情。
“什麼人?給我出來!”
就在趙風準備詢問下黃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谷底的時候,卻見黃金忽然出了一聲怒喝,接着身上瞬間躍起,一掌帶着猛烈的風聲朝着一旁的樹叢裡面狠狠的拍了過去。
轟然一聲悶響,枝葉橫飛,彷彿憑空下起了一陣綠色的雨一般,那團原本生長得十分茂盛的樹叢,在黃金這強橫的一掌下,瞬間從這個世界上蒸掉,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露出了一片空地。
“桀桀!”
就在樹叢消失的那一剎那間,一聲怪笑同時傳出,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現,漂浮在空中。
這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面的人,身上涌着那股讓趙風很熟悉的有些邪惡而詭異的能量波動。
竟然又是一個暗黑陣法師,不過從那身材上面來看,卻並不是趙風以前見過的博特。
莫非現在到了暗黑陣法師發春的季節了?不然怎麼大陸上極其罕見的暗黑陣法師接二連三的出現呢?趙風心裡不斷的詛咒着,卻也大致能猜測出爲何山谷內有過打鬥的跡象了。
埃利既然不是十三王的人,那麼在他擒住了博特之後,其餘十三王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而眼前這個暗黑陣法師的出現,已經徹底的證明了這一點,想必這羣人也是打聽到了埃利的住處,找上門來了,沒想到正好和趙風碰上。
這一點疑惑雖然想通,可是另一個疑問卻再次涌上了趙風的心頭。
那就是,這十三王怎麼會擁有這麼多的暗黑陣法師?難道說這個十三王的背景是某個黑暗勢力不成?
沒給趙風多餘的思考時間,只見這個暗黑陣法師忽然再次一陣怪笑,接着雙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光芒快的朝着黃金射了過去,竟然沒有絲毫的話語,就選擇了出手。
“哼!不自量力!”
黃金髮出一聲冷哼,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對於那道黑色光芒不但不閃不避,反而只是單手輕輕的一抓,強橫的元力瞬間把那道黑色光芒化掉。
輕鬆的破解掉暗黑陣法師的攻擊,黃金身子卻並不停頓,猛然一動,彷彿流星一般瞬間就到達了那暗黑陣法師的面前。
一聲清喝,一股恐怖無比的強橫氣息從身上猛然涌起,那瘦弱的身形此時彷彿如同只能仰望的戰神一般,一拳帶着毀滅的氣息再次朝着暗黑術士身上擊出。
由於最開始,黃金並沒有完全的放開自己的氣息,暗黑陣法師不過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武天境初期武者而已,就算再加上一個趙風,暗黑陣法師相信憑着自己一樣武天級初期的實力,再加上可以召喚出來的深遠生物和黑暗陣法,對付他們也很輕鬆。
但是很快,暗黑陣法師就發現他自己錯了,而且錯的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沒有想到的是,黃金這一真正的放開自己的氣勢,竟然是無比的強橫,尤其這威力恐怖的一拳,竟然讓暗黑陣法師有種無法脫開的念頭。
臉色瞬間狂變,黑色的霧氣從身上瘋狂的涌起,一個閃爍着黑色光芒的護盾從暗黑陣法師的身前涌現,堪堪的擋住了黃金的這一拳。
一聲慘叫發出,沒有任何懸念的,暗黑陣法師嘴裡噴着鮮血,身子橫飛出去了十數米開外。
和一個武天境中期的武者比近身攻擊,陣法師裡的暗黑陣法師純粹是自己在找死。
不過這廝實力倒也真的不容小看,雖然重傷,但是卻依然趕快的爬了起來,接着身體快划起一道黑芒,瞬間朝着遠方遁去,剛纔黃金這一拳已經讓他膽寒,竟然不敢再戰。
“不要追!我們趕緊去谷底!”看見黃金還要追擊,趙風瞬間何止了他,接着身子猛然提,朝着谷底快的奔去。
這個暗黑陣法師既然能夠埋伏在這裡,那麼谷內應該出現了無法想象的變故纔是,不然的話,埃利怎麼可能會允許外人留在自己這裡呢?
看見趙風的動作,黃金也察覺出了不對來,身子帶起一片殘影,快的朝着前方衝了過去。
不過數分鐘的時間,數間看起來還算整齊的房子出現在趙風的眼前,沒有絲毫遲疑,趙風朝着一間看起來最爲乾淨和寬敞的房子進入。
不過這纔剛剛一腳踏入,趙風的臉色就再次狂變。
屋內傢俱原來不少,看來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但是此時卻是滿地狼藉,所有的東西都打翻在地,更多的已經破碎,顯然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打鬥。
而最讓趙風吃驚的是,在屋裡還有一個人,一個死人!
一身黑衣,臉色蒼白,眼眸灰暗無光,其竟然是趙風這一路主要追蹤的對象,暗黑陣法師博特!
博特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身體卻還有些餘溫,顯然纔剛死不算久。
博特竟然死了?
趙風有種哭笑不得感覺,十三王的消息到了這裡,竟然已經完全斷掉了,早知道如此,剛纔還不如讓黃金留下另外一個暗黑陣法師好了。
不過鬱悶過後,趙風又暗叫了一聲慶幸,看這裡的樣子,至少埃利還活着,只要這個傢伙活着,至少瓦爾部落那件聖物的下落還沒有斷。
至於十三王勢力,既然埃利抓住了博特,又引來了十三王勢力的尋仇,想必和十三王勢力之間也有關係纔是,只要能找到他,一切依然還有希望。
“主人,外面沒有任何的人了!”
就在趙風沉思的時候,看到博特死後,又快的出去在周圍查看了一番後的黃金再次閃身進來,皺着眉頭說出了結果。
沒有人了?趙風再次一愣,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谷內還有別的出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