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雙眼冒着精光,財主啊……!
十億的價格真的是聞所未聞,從來沒有人出過這麼高的價格,這回是破紀錄了。
北舞秋月嘴角翹起,臉上帶着挑釁的表情望着雲狂歌,輕蔑的回望着雲狂歌,似乎再叫囂:喊啊,你繼續喊下去啊!
只要她敢喊下去她就坑死她……!
衆人都在望着這場火花四濺的交鋒,看看誰能夠笑的最後,奪取神器,奪取尊嚴。
都捏了把汗,眼巴巴的等着雲狂歌喊價,在他們看來,雲狂歌應該再喊出一個高價,壓住北舞秋月囂張的勢頭。
然而這場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無聲戰役卻陷入一場死寂一樣的沉默……
執事捏着小金錘,就等着雲狂歌表明態度,完全不急着砸下去,儘管十億已經是最高價了,他依舊希望價格再高再高再再高!
雲狂歌不疾不徐的跟諸葛文玉對飲一杯,再衆人迫切的視線中和催促中站起來。
那副挑釁的表情完全化作柔和一片:“恭喜,北舞家族果然實力非凡,看在北舞小姐勢在必得份上,就讓給你吧。”
說話那叫一個氣定神閒,揮手間大氣自然,完全不拘泥對方針對,還有諷刺輕蔑的眼神,倒是顯得北舞秋月小肚雞腸。
然而這場戰局讓衆人都懵了,這算是認輸?
作爲勝利的一方,北舞秋月沒有半分喜悅的樣子,傻眼了,她,她就這樣不叫價了?
“你……”耍無賴!
但這話她喊不出口,雲狂歌又沒有強迫她,是她自己加價,想坑別人最後被別人坑,怪得了誰?
北舞秋月沒料到雲狂歌剛剛還表現的那樣勢在必得,誰想到一轉身竟然不要了!不要了?她怎麼就這樣不要了呢?
那件神器頂多價值三億,她卻用十億的價格將它買回去,她豈不是成冤大頭了!
執事有些失望,舉起小金錘砸下:“十億成交!”
價格在十億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料了,這次他們賺了個滿鉢,已經足夠了。
北舞秋月收斂住表情,急忙對執事擺手道:“不要不要,我們不要了,八億賣給她,賣給她就好。”
執事拿着小金錘看北舞秋月:“北舞小姐難道不清楚黑市的規矩嗎?”
只要這小金錘砸下就等於交易成功,不能更改,反悔的下場恐怕北舞秋月承受不了,畢竟這裡是黑市,黑吃黑的地方,容不得他人鑽空子。
要是各個都來反悔,那黑市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不早就亂了套麼!
歐陽止沒想到會是這麼戲劇性的一幕,看着北舞家族吃虧就樂了,嘿嘿,幸虧他當時激靈,沒有繼續加價,不然現在進退爲難可就是他了。
這時候他還裝模作樣的對北舞家族的人喊:“現在的後生就是這麼不懂規矩,北舞老弟,你要是缺錢呢,我這邊還有,可以借給你。”
十億……呵呵,絕對已經將北舞家族的老底給掏空了。
北舞修言臉色鐵青,在人前中吃了這麼大的虧,還被歐陽止這個老匹夫羞辱,真是羞辱。
“輸了就是輸了,誰讓你這麼耐不住性子!”真是蠢貨一個!他北舞家族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敗家的女兒,這下好了,家底都被掏空了。
北舞秋月有苦說不出,想坑雲狂歌卻被她給狠狠地坑了一把,十億啊!她將十億送出去,還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
對方倒是大方的‘讓出’出神器,給衆人留下一個大度的印象,她買單,還落下心胸狹窄又小氣的印象。
這十億她花的冤枉,憋屈!
北舞秋月咬住脣瓣,臉上一片蒼白,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敢誆她!
執事見北舞家族的人已經默認,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恭喜北舞家族斬獲神器。”
這一吆喝讓北舞家族的人各個都跟吃了蒼蠅一樣,北舞修言看着他的家底就要飛入別人的口袋,心裡一急,就給倒地不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北舞修言儘管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精神力摧毀就直接暈厥過去。
北舞秋月咬住脣瓣惡狠狠地瞪着對面包間的人,雲狂歌卻還以微笑,這樣的傻缺還想坑她?北舞秋月望着雲狂歌這副得瑟的表情,氣的肺都快炸了。
該死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她就引她上套,這種羞辱跟憤怒讓北舞秋月渾身顫抖,挫敗感讓她抓狂。
神器如約由執事送去北舞家族的包廂,雲狂歌勾脣一笑,這下北舞家族可吃了個大悶虧……
諸葛文玉注意到了北舞家族那一雙雙仇恨的眼神,手中的扇子搖的虎虎生風,就站在雲狂歌身旁,與她一起望着北舞家族所在的包廂。
“北舞秋月這回栽在你手裡了,錢沒了,臉也丟盡了,現在肯定恨死你了……”
擡手將雲狂歌往旁邊拉了拉,讓她避開北舞秋月那副吃人似的表情,狐狸眼眸微微眯起,凝視着北舞秋月。
北舞秋月微微一怔,露出幾分懼怕,然後不甘心的收回視線。
雲狂歌將倆人的眼神都看在眼裡,看樣子這倆人是舊相識,不然北舞秋月不會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看樣子情深意重啊,不然諸葛文玉帶着面具對方都能認出來?
稍稍打量北舞秋月兩下,收到諸葛文玉的警告,她老實許多。
“藍顏禍水啊,攤上個你我真倒黴,我要是不讓她栽在我手裡,現在你該同情的人就是我了。”
說着往欄杆上一靠,面對面看着諸葛文玉。
從北舞皎月這個角度看,就是雲狂歌在勾引諸葛文玉,光天化日下,臭不要臉的!
諸葛文玉伸手撐在雲狂歌手旁的欄杆上,像是將她困在他懷裡似的,低頭輕語:“你應該感覺到慶幸,沒有我,你怎麼氣她?”
耳畔是灼熱的溫度,還有諸葛文玉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雲狂歌不適應這樣近距離有點曖昧的跟人說話,皺眉,偏過臉,跟諸葛文玉的臉錯開。
“狐狸,我要是被你坑死了,我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牙齒咬得嘎嘣響,她已經感受到來自北舞秋月那帶着殺意的視線了。
“哎呀呀,怎麼辦呢,我
就等着你扒皮呢,你想扒哪?”
諸葛文玉大手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曖昧至極的看着一臉不爽的雲狂歌。
雲狂歌抱胸,掃了眼那邊已經嫉妒的發狂的北舞秋月,掀開臉上的面具,望着諸葛文玉笑,笑的諸葛文玉發毛,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掃了眼雲狂歌擡起的膝蓋,忙往鬆手往後躲,避開這個兇殘的攻擊。
“好險,差點就真斷子絕孫了……”
“斷了也活該!”
雲狂歌自然不會真的踹,鄙視了眼諸葛文玉,本來也沒想真踹,嚇唬嚇唬他罷了,誰讓他不着調呢!
諸葛文玉心有餘悸的看着雲狂歌,心想着今後一定不要隨便給她開玩笑,這丫頭動起手來,狠着呢……!
黑市的拍賣算是圓滿結束,最讓人期待的神器落入北舞家族,不過顯然北舞家族的人並不怎麼高興,拍賣奪取神器後沒有人出來顯擺。
按照黑市的規矩,拍賣結束還有一場謝賓宴,宴請所有來賓,美酒美食的招呼着,還有美女登臺獻藝。
今年只是匆匆安排了音樂歌舞,執事剛上臺說感謝詞,就被黑市的侍衛叫走,緊接着場面陷入尷尬。
這是往年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雲狂歌和諸葛文玉坐在包廂裡喝酒吃菜,見此,也不由心生疑竇,究竟黑市出了怎樣的大事能讓高級執事拋開賓客,中途離開呢?
場中還有柔和的音樂響起,但是衆人已經議論紛紛。
雲狂歌趴在欄杆上嗅了嗅鼻子:“是血腥味,血腥味越來越濃烈了……”
隔着十指厚封閉式的大門都能夠聞到外面的血腥味,嘖嘖,這次黑市恐怕不太平了。
諸葛文玉也學着雲狂歌嗅了嗅鼻子:“什麼味都沒有啊?”
雲狂歌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拽住諸葛文玉的袖子:“跟我來!”
諸葛文玉被雲狂歌拽着出了包廂,心中疑惑,但還是跟着她翻過那道矮牆,從黑市後面宅院那個位置跑去。
嬌小的身影在濃郁的黑夜中穿梭向前,越過一道道矮牆,果然看到黑市數十名護衛手持火把,表情嚴肅,挨個搜查着什麼東西。
最前面的是那位老執事,目光陰鷙的盯着這處宅院:“搜!裡裡外外的搜,務必要將他給搜出來!”
雲狂歌一度擔心他們說的是小狐狸,但以小狐狸闖禍的水平,可能達不到要轟動整個地下黑市。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呢?
諸葛文玉跟雲狂歌貓着腰躲在窗戶沿下方,注視着那些侍衛:“看樣子黑市出了大事了……”
不然黑市絕對不會調動侍衛挨個去搜,難道有人闖入黑市了?可黑市防禦系統極佳,處處暗藏機關,沒有人帶領,如何進入黑市的?
忽然有名侍衛將視線投射過來,雲狂歌心頭一跳,拽着諸葛文玉蹲下,藉着花草掩蓋他們的身形,索性動作夠快。
但對方已經警覺,改變目標:“往這邊搜——”
諸葛文玉與雲狂歌對視一眼,暗叫一聲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