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像一下子也意識到了什麼,憑藉自己的能力似乎真的不能夠殺了張傑。
不過自己和張傑的那股子血海深仇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有些讓她無法辦到。
女孩似有渴求的朝着寒心瞥着,有些冷冷的說道:“要不然你教我,我一定可以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憑藉我自己殺了張傑那個畜生的。”
仇恨已經淹沒了女孩的理智,寒心看到了這樣的一種場景,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傷感的。
寒心長吁了一口氣,似乎有些覺得遺憾。
“汗,殺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咋教你?”
“殺人的人都是一幫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能做得了這樣的活嗎?”寒心有些嗤笑着說道。
“別傻了丫頭,就算我現在給你一把刀,把張傑綁在你的面前,他無法還手,我相信你也未必能殺了他。”
寒心的話一出口,女孩瞬間哭了。
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即便是外面再怎麼的強大,但是內心的深處,他們還是非常的脆弱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此刻女孩的內心裡充滿着恐慌,和久久的愧疚,她知道自己的膽子很小,想要爲自己的父親報仇,或許也只是自己內心裡最最好的一種棋盤罷了。
寒心強忍着自己身上痛楚,緩緩的朝着女孩走了過去,一雙大手輕輕的拍打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在安慰着什麼。
“丫頭,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做吧,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女孩沒有吱聲,她的眼眶裡都是眼淚,似乎從未如此的傷感過。
寒心好不容易把女孩給哄的睡着了,老黑緊跟在了他的身後,好像默默的擔心着什麼。
“心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老黑好像對這事兒還挺關心的,畢竟這也算是草原孤鷹內部的一個事情,一旦處理的不好是會引發很多的問題的。
寒心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由的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爲難,自己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辦。
“黑子,你知道嗎?我從未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都想上進,都想不折手段的往上爬,我知道張傑也沒有什麼大錯,他錯就錯在太貪,利慾薰心,而且還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和組織。”
寒心的語氣生冷,老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老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寒心,好像有些試探的問着:“心哥,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殺儘量不殺,但是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以除後患了。”
寒心的話老黑是徹底的明白了,寒心對於這個張傑到底還是有些愛惜的,有些捨不得。
老黑無法忘卻剛纔那個女孩兒淚眼惺忪的樣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一個女孩兒尚且如此,那麼那些被張傑所殘害的人他們會怎麼想?
草原孤鷹這些年從無到有,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不過老黑可以拍着心口說,自己包括兄弟們都沒有幹過特別違心和離譜的事情,張傑這次是自尋死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等到女孩兒好好的睡了一覺,寒心帶着女孩還有老黑一起去了南美的集團總部。
在路上寒心交代着女孩,讓她不要說話,待會兒都聽自己的,自己會幫她主持公道的。
寒心帶着老黑他們朝着集團公司而去,公司裡已經有不少的人了,二小還有他手下的人都恭候在了哪裡似乎早已經知道寒心要來。
“心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南美,咋也不跟兄弟知會一聲,這樣兄弟我也好……”
二小的話還沒有說完,寒心的目光便冷冷的朝着他一瞥。
二小的心頭爲之一顫,不知道寒心到底要說些什麼。老黑跟着寒心的時間最長,所以二小不由的朝着老黑瞥了幾眼,好像是在等着老黑給自己什麼暗示。
“二小,張傑來了嗎?”
老黑還沒有來得及給二小任何的暗示,寒心冷冷的一句話,瞬間打斷了二小所有的思緒。
“心哥,他還沒有到。”二小迅速的回答着,一臉的恭敬。
寒心這次來和往常不一樣,他這次好像特別的認真,這事兒怕是有些鬧騰的有些大了。
跟着寒心這麼些年,誰還不知道誰?
二小不僅僅是一個不錯的狙擊手,而且對於察言觀色之類的也非常的在行。
寒心這些年讓二小在南美建立了不少的產業,二小成天的跟上流社會的人打交道,他冥冥之中好像也知道了很多的東西。
“趕緊給張傑去個電話,就跟他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寒心扔下了一句話就朝着會議室而去,女孩緊跟在了寒心的身後,老黑正準備走的時候,二小一下子攔住了他。
“黑子哥,咋回事兒啊,心哥這是鬧騰啥呢?”二小好像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還不是特別的明白,張傑這件事情只怕是二小也被蒙在了鼓裡,完全不知情。
老黑嘆息了一聲,有些微微的搖了搖頭。
“二小,不是我說你。你在南美密佈了那麼多的眼線,難道你就沒有打探過張傑的一些消息嗎?”老黑有些質疑的問着。
“張傑?”二小完全不知道老黑要說些什麼。
“黑子哥,到底出啥事兒了?”
老黑看二小好像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二小聽了整個人都愣住了,似乎有些無法相信這一切。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麼自己也得承擔不少的責任,怪不得剛纔心哥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二小的心中暗道。
“黑子哥,你說咋辦啊?這件事情萬一心哥怪罪下來,我……”
“放心,心哥的心裡有一杆秤,你小子只要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趕緊想辦法讓張傑過來吧,要是這事兒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了,要是把心哥給惹急了,誰也吃不了兜着走!”
老黑扔下了一句話然後就走了,二小的心裡一陣冷汗。
這尼瑪,張傑這個混蛋也太能給自己闖禍了,好在寒心還沒有徹底的發飆,要是徹底的發飆自己可就完蛋了。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張傑終於出現了,他的身後帶了不少的保鏢,集團公司的外面也有不少的人馬,看上去有些氣勢洶洶的樣子。
會議室裡寒心一個人獨自的抽着煙,看上去臉色非常的陰沉。
二小和老黑一直陪在邊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寒心突然間發飆。
公司裡的人很多都不太熟悉寒心,不過看二小都對寒心非常的敬畏,所以都一個個的低着頭不說話。
“心哥,這麼急着叫我來有啥事兒嗎?”
張傑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看上去特別的瀟灑。
身後的幾個保鏢帶着墨鏡,穿着西裝,看上去特別的正規。
寒心的目光朝着張傑身後的幾個保鏢瞥了幾眼,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惡的嗤笑:“怎麼?來這兒開會還帶着保鏢,難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呵呵,心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張傑朝着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他們不由的往後退讓了幾步。
張傑深吸了幾口煙,緩緩的傾吐着菸圈,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翹着個二郎腿,看上去特別的得瑟。
“心哥,你有啥事兒現在就說吧,要是沒什麼,我可就走了,我家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張傑的囂張氣焰,別說是寒心了就連二小還有老黑都有些氣不過了。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張傑的乖張。
二小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想到張傑最最真實的嘴臉,這貨明擺着就是找死。
“張傑,你好大的膽子,在心哥的面前居然也敢這麼的狂妄,你特麼的是不是活膩味了?”二小有些嘶吼着,好像特別的不爽。
張傑輕哼了一聲,眼角的餘光朝着二小一瞥,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知道狗跟人的區別嗎?狗始終是狗,只會叫,卻不懂做自己。”
二小被張傑這麼一說,更加的怒了,揮舞着拳頭就想要給張傑這小子點顏色瞧瞧。
“算了,跟這樣的人渣有啥好說的?別太激動了,心哥自然會有辦法處理的。”
老黑一下子攔住了二小,希望他不要爲了不該生氣的人而生氣。這個張傑看來是完全的沒救了,寒心想要給他機會,不過這個傢伙一點點想要珍惜的表現都沒有。
寒心是個什麼樣的人老黑很清楚,他的容忍是有底線的,這個二小完全就是作死。
寒心的目光生冷,狠狠的朝着老黑和二小幹瞪了一眼:“你們都出去。”
“啊?這……”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都給我出去!”
寒心的語氣生冷,眼神之中充滿着無限的殺機。
老黑和二小彼此的凝視了一番,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後帶着女孩兒就走了。
張傑知道,如果寒心有心要殺自己,自己昨天就沒命了,根本就不用等到今天,所以他的內心裡的那種惶恐和不安早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厲害了。
“心哥,他們都已經出去了,你有啥話就說吧。”
張傑好像一點點都不擔心寒心,神情顯得特別的自然。
寒心輕笑了一聲,淡淡一笑:“柱子,你覺得我這些年對你怎樣?”
張傑聽到了寒心叫他柱子的那一個瞬間,他竟然有些愣住了。
他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了很多支離破碎的那種記憶的碎片,他似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過這樣的一個身份。
張傑癡癡的苦笑着,然後面目變得有些猙獰:“心哥,別忘了,我早已經不再是什麼柱子,我是張傑,一個被你一手打造出來的張傑,不是嗎?”
寒心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對於張傑這件事情,自己的心中確實是有某種虧欠。
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手下,寒心確實使用了很多不得已的手段,對於這一點,寒心的內心裡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但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柱子,我知道我對你有所虧欠,不過這卻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
“哼,傷害別人?”
“心哥,我今天就跟你說句老實話吧,我之所以變成這樣,無非就是因爲我不想一輩子做你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