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巖華山居然這麼說自己,這可讓自己如何下臺?
“特麼的,你個臭……臭娘們兒……”
被巖華山打倒在地的幾個傢伙似乎還不服氣,嘴裡默默的嘀咕着,好像掙扎着還想起來跟巖華山較量。
“砰……”
蘇唐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正當準備去阻攔的時候,這個巖華山已經給了剛纔的那幾個傢伙沉重的一擊,很快這些傢伙就暈死了過去。
“啪,啪,啪……”
寒心輕輕的鼓着掌,臉上帶着些許笑意,朝着巖華山緩緩的走了過去。
“幽靈寒心?”巖華山的目光冷峻,充滿着欣喜。
“這個世界可真是小的很,沒想到我在這兒都能遇到你。”巖華山冷冷的說道,目光朝着寒心一瞥,似乎在打量着什麼。
“巖小姐可真是好身手,只不過今天是我岳父的生日宴會,在座的可都是我岳父的座上賓,你這麼鬧騰,會不會不太好?”寒心嗤笑着問道。
巖華山知道寒心是故意的,自己剛纔已經說的非常的清楚了,自己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小姐了,沒想到寒心居然還這麼叫。
巖華山的眼神裡充滿着殺氣,狠狠的幹瞪着寒心,語氣有些略顯低沉的說道:“幽靈,你的耳朵難道有問題嗎?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纔說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姐嗎?”
“小姐不是形容女人的嗎?難道你不是女人?”
“噗……”
現在好幾個正在喝着紅酒的人,一聽到這話差點笑噴。
不過被巖華山氣的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狠狠的一瞪,瞬間收住了自己的笑意。
巖華山剛要發怒,不過很快她強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朝着寒心微微的一笑,然後緩緩的走近了幾步,將身體不斷的朝着寒心湊近着,眉目傳情,好像在暗送着什麼秋波。
“也就是你,要是換做了別人,或許他早就死了。”巖華山嗤笑着說道。
這句話寒心倒是相信,因爲以巖華山的身手想要一個人死,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寒心跟巖華山交手過,這個女人的身手不簡單,不是一般人能夠跟她比擬的。
蘇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特別是看到了得巖華山對待寒心的態度跟對待自己的態度完全是一種顛覆,賓客們指指點點的,蘇唐就覺得是自己的脊樑骨被人給戳了一樣,特別的難受。
蘇唐的眼神裡充滿着憤怒,他狠狠的朝着巖華山幹瞪着,正巧目光和巖華山的目光遭遇,巖華山冷冷的朝着他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怎麼着,你還想找人打我不成?我告訴你,我隨時等着。”
替人出頭,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不是什麼人都適合做這樣的事情的。
蘇唐直接就被巖華山給無視了,他心中雖然惱怒,不過卻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
特麼的,這個臭娘們兒,有機會一定要狠狠的教訓教訓她,蘇唐的心裡暗自的嘀咕着。
李柔很少見到這樣的場景,雖然以前自己是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不過這樣的一種幾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給狂扁了一頓,這樣的事情還是相對少見的。
這幾個被打的人的身份都有些不一般,而且都是蘇唐的朋友,只怕是這筆爛賬又得算在寒心的頭上了。
李柔覺得巖華山好像對寒心有着一點點意思,作爲一個女人,在這方面似乎天生就有着一些特殊的警覺。
李柔緩緩的朝着寒心走了過去,一把拉扯住了寒心的胳膊,頭輕輕的依偎在了寒心的懷抱裡,看上去特別的親暱。
一個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都會故作矜持,不過李柔不會,她覺得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的感情又遇到了某種危機,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力挽狂瀾。
寒心朝着蘇唐輕喚了一聲:“喂,趕緊把你的這些朋友送醫院吧,要是晚了,掛了我可不負責任的喔。”
“哼!”
蘇唐狠狠的朝着寒心幹瞪了一眼,那眼神裡充滿着仇視,好像根本就沒有領寒心的人情。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那樣,好人難當。
寒心無奈的聳了聳肩,笑呵呵的說道:“巖小姐,你把我岳父的生日酒會弄的一團糟,好在老人家已經走了,要不然你會讓我很難辦。”
“呵呵,是嗎?如果剛纔你岳父也在,你會怎麼做?”巖華山好像有些饒有意味的說道。
寒心目光生冷,脣角微揚,露出了一絲邪惡:“巖小姐,或許你還不夠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遠沒有別人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喜歡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有人讓我身邊的人受到了傷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殺了她。”
巖華山看着寒心冷峻而又認真的目光,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寒心好像已經看穿了什麼,只是他沒有說罷了。
在巖華山認識的這些人之中,或許寒心會是讓人最難捉摸的一個,她似乎很努力的想要看透寒心,可是卻總也看不穿。
巖華山聽到了寒心的答案之後,不由的生澀的乾笑了幾聲,看上去有些尷尬。
“幽靈,你可是越來越沒有幽默感了,沒聽出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嗎?”巖華山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朝着寒心身邊的李柔瞥了幾眼,“你的女人可真漂亮。”
“呵呵,謝謝。”李柔淡淡的朝着巖華山微微一笑。
“其實,如果你不那麼刻意的僞裝自己的話,你也很美。”寒心突然間朝着巖華山說了一句,那話語好像一柄利刃一般直刺巖華山的心房,順間讓她有種流血窒息的感覺。
一直以來巖華山的心裡對寒心都有着一種特殊的好感,是喜歡還是愛慕她不知道,只是覺得每次想要殺寒心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聲音叫住了自己,讓自己無法下手。
感情這玩意兒是最最煩人的了,因爲你總也無法擺脫它的束縛,無力掙扎,一直都被套着,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進退。
巖華山沉默了許久,然後冷冷的朝着寒心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在X市嗎,怎麼突然間到華夏北邊兒來了?”
寒心呵呵一笑,朝着巖華山微微的挑動了幾下眉梢:“沒想到巖小姐對我還挺關心的嘛,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到了哪兒都這麼清楚,真是令我詫異。”
“咳咳……”
巖華山沒想到自己說話居然讓寒心鑽了空子,一下子暴露出了什麼,不由的一陣尷尬。
對於寒心的那種喜歡好像讓巖華山有些頻頻犯錯,總是疏忽了什麼。
寒心看着巖華山一臉尷尬的樣子,不由的嗤笑了幾聲道:“好啦,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是來華夏北邊兒看看美女的,美女這麼多,我不來怎麼可以,再者說了,這裡有這麼多的故人,我也該來會會,不是嗎?”
寒心的目光不斷的打量着巖華山,這美女一詞好像也是在行動着巖華山,而故人一詞更加的具有着什麼特殊的意味。
巖華山的心裡有些心虛,目光不敢直視寒心的眼睛,好像在隱隱的擔憂着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寒心總覺得這個巖華山有些怪怪的。本來這樣的一種感覺只是懷疑,不過剛纔蘇唐的幾個朋友要對巖華山發動攻擊的時候,巖華山身後的那幾個傢伙準備朝着蘇唐的朋友動手,寒心無意間發現了什麼。
寒心的眼睛一向都比較的尖,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傢伙的手中剛要拿出一種暗器,叫暴露梨花針。
這種暗器是一種機械暗器,只要啓動按鈕,會瞬間發射出無數枚有毒的毒針,見血封喉,是巴山唐門的一個秘密的殺人武器。
既然這份東西是巴山唐門的,又怎麼會在巖華山手下的手中?
巖華山的身份是暗墨的一大高手,可是寒心卻很少看到這個女人跟暗墨的人來往。
是暗墨的人卻帶着巴山唐門的手下,這有些不合乎常理,唯一的解釋只怕是這個女人是巴山唐門中人,而且還易了容。
巴山唐門之中有一門絕學,那就是易容術。寒心曾經師承醫聖鬼谷子,所以得到了他的真傳,學會了易容之術,不過巴山唐門的這方面的絕技更加的神乎其技。
寒心心中突然間閃現過了一個念頭,伸手就準備朝着巖華山的臉上摸去。
“喂,幽靈,你的女朋友還在邊上呢,你這麼對我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巖華山先是表情一愣,然後笑盈盈的迅速用手將寒心朝着自己臉摸過來的手給擋下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寒心的心裡一沉,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應證了什麼,只是寒心暫時還不能夠猜出這個故意用巖華山這個名字掩飾自己身份的人到底是誰罷了。
放着好端端的自己不做,卻要用假的身份來掩飾自己的存在,一般會選擇這麼做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爲了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去做什麼除惡的大事,一種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遮遮掩掩的。
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巖華山到底會屬於是哪種人,寒心對此也特別的好奇。
巴山唐門經歷了那麼一次大的劫數,現在重建的工作正在陸續的進行着。
寒心手中戴着的五彩佛珠之中還有着不少天山童姥畢生修爲的念力,人家在古武修煉上給了自己這麼些幫助,如果自己不能爲巴山唐門做些什麼寒心會覺得自己特別的過意不去。
和巖華山寒暄了幾句,然後寒心便帶着李柔匆匆的離去。
一路上寒心都好像很有心事兒的一樣,李柔看着寒心的樣子有些默默的擔憂着什麼。
“小壞蛋,你該不會是真的對那個女人動心了吧?”李柔朝着寒心瞥着,似乎有些醋意,“其實我們姐妹也不是不讓你喜歡別人,只是現在的社會複雜,誰對你是真心的你也不知道,如果她真心會對你好,我們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姐妹。”
李柔這丫頭總是那麼的乖巧,比起徐優雅那丫頭可是懂事多了。
同樣的場景如果換做了徐優雅那丫頭的話,只怕是早已經炸鍋了,肯定又得被那丫頭指着鼻子威脅着告訴她外公還有告訴瑤瑤她們。
一想到了徐優雅那丫頭俏皮可愛的樣子,寒心竟然忍不住的想要笑。
李柔面頰一陣紅暈,看着寒心癡癡的笑着,有些一臉的茫然:“你……你笑什麼?”
“沒啥,我只是在想,你們怎麼都把我想的那麼花心?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笨,沒有魅力誰會喜歡你?那麼多人喜歡你,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太優秀了。”李柔甜甜的說道。
寒心緊緊的摟着李柔,心裡一陣欣慰。
自己這一生沒有什麼太大的成就,所謂的金錢、權勢還有地位,在寒心的眼中不過就是過眼的雲煙,因爲他看到了太多的人沉沉浮浮,從有到無。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人值得珍惜的,永遠都是那可貴的愛情和親情。
“柔柔,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巖華山有些怪怪的,好像不太像是暗墨的人,而像是巴山唐門的人。”
“什麼?巴山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