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心,便是大海的核心。
一個這樣的物品,就可以演變出一海之水,只不過需要的時日會長上一些,另桑田化作滄海。
它無疑是一件寶物,涉及萬物化生之理,平常難得一見。
即便是上界,這種物品也很是稀少。
可如今,蘇牧的手上就抓着這麼一顆。
雖然很小很小,但也是海之心。
“這裡恐怕真的是一個紀元時代的縮影,連海之心都擁有,恐怕是破滅之後,一個汪洋自我選擇了毀滅,回本溯源,稱謂一顆海之心。”
蘇牧將其好好收好。
因爲海之心珍貴程度,比那些所謂的重寶貴重不知多少萬倍,是真正的至寶。
它能夠演繹一海之水,蘊含萬物化生的天地至理,便是上界的一些巨擘都想要這種物品,更別說這裡還是下界了。
他再次開啓征程,遊走了很多地方。
也不知道他的運氣是不是不太好,一直未能碰到什麼機緣,要麼就是錯過了,着實可惜。
他之所以會發現錯過。
是因爲他來到新的一個地方後,發現這裡爆發過驚人的大戰,四周的島嶼都爆碎開,並有人血灑在此,流落下半截殘軀,恐怕凶多吉少。
但這很正常。
修行本就這般殘酷。
強大,纔是說話的底氣,也是整個世界的道理。
在這種地方,就是適者生存的法則。
他繼續前行,遭遇一頭海雕,這是一頭可怕無比的兇禽,羽翅一張足有萬丈之巨,遮天蔽日而來。
並且它渾身氣息澎湃,夾雜着些許天通境的氣息,已經在嘗試那個境界。
哪怕如今還處在太神境之中。
可它的實力終究要比其他太神境巔峰的異兇強大上一些。
蘇牧與它激戰,付出幾口血的代價後,將其斬殺在此,實力真的超凡,恐怕沒幾人能敵。
“我能感應到空氣中那急迫緊張的氣息,或許真正的爭鬥就要來了。”
傳聞,這片島嶼上匿藏着海神的傳承。
而這個傳聞也被證實過一部分。
之所以沒有全部被證實。
是因爲歷代天驕中,獲得的傳承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是殘缺的,並不完整。
不過,擁有海神傳承基本是真的,就是看其完善程度而言。
也有一種說法。
那就是大禹當初所得的傳承是完整的,因此橫空出世,鎮殺十方海怪,奠定了其他物種在這片大陸生存的資格。
他的強大深入人心,古來整個南筱州,都未曾有人的成就超越他。
然而哪怕是殘缺的傳承。
也足以引起這麼多頂級天驕的覬覦。
因爲歷代獲得殘缺傳承的人,只要不死,後來的成就也都不凡,大多飛昇上界,只留下些許傳說在南筱。
“海神的傳承,難道真的是一位古神明嗎?”
蘇牧心頭疑惑。
神明在上下兩界都已經不存在,從未顯世,只有些許傳聞,證明或許有那麼幾位存活着,但卻尋不到蹤跡。
集大成者,是爲仙帝,也被稱之爲大帝。
已經是上界絕頂強者,同時存世的絕不超過十位。
他們都是一個時代最可怕的天資,鎮壓無數敵,最終集大成,被世人敬仰。
蘇牧前世便是這樣的一尊強者。
但他下場悽慘悲壯,被神明獵殺在邊荒。
如今他重生歸來,對神明這個詞彙有一個莫名的情緒在其中,很是敏感。
“算了,有些東西說不清楚,等陣子見到再說吧!”
蘇牧搖頭,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他能夠感應到一種異象的氣息,彷彿將會攜帶某種驚人的東西出事。
能來此地的無不是天驕,其中不乏強者,有些甚至能夠輕鬆威脅到他。
就比如皇室的那位古天驕,實力強化無雙,在初初登島時便輕鬆擊斃兩尊太神境巔峰的異兇,實力恐怕不在他之下,有很大的危險。
而且其他人若是聯手起來,也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危險。
而且他一路走到這裡,已經過去半月有餘,卻沒有多少收穫,顯然有些落後於人。
遺蹟島羣很是寬廣,蘇牧朝着中央前進。
傳聞那裡是歷代海神傳承出世之地,會有不可思議的考覈存在,只有度過這種考覈,才能取得傳承。
然而考覈結束之後,纔是真正的大戰,所有人都會爲了這種傳承而癲狂,甚至殺破天!
只有從羣雄的手中堅持下來,纔算是真正獲得傳承。
他不斷前行,也不斷遭遇各種生存在這片島羣上的兇獸,發生各種各樣的激戰。
最後,他甚至在束縛自己的力量。
不動用任何的兵器,甚至連一些強悍無比的道法也不再動用,純粹以肉身在與這些兇獸搏殺。
這很艱難。
他甚至受過不輕的傷勢,體表都是傷痕,經歷各種可怕的征戰,與那些異兇拼死搏殺,不曾使用道器,也不曾使用強大的道術。
半個月下來。
他的肉身有了變化,像是經歷了某種小型的蛻變,愈發的晶瑩起來,光華不由自主的外泄而出。
“神體所蘊含的潛能寶藏渾厚到不可思議,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正在發掘的工人而已,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我沒有發掘出來。”
神體,是先天軀體,但卻被冠名爲神字。
足以想象它的不凡之處。
古來,擁有神體的人也都很可怕,大成者甚至能以純粹的肉身橫擊仙帝,震古爍今。
如果這個體質走到極致的話。
有大能者曾言,或許可以比肩神話中的古之神明。
蘇牧再次閉關,讓體魄更加強健,氣血如濤,像是巨大的海浪在拍擊着海岸,通體散發縷縷聖輝,神采飛揚,如瀑的黑髮在狂舞。
通過純粹的肉身與島上異兇的交戰,給他帶來的收穫非常大。
再次出關之後。
蘇牧已經消化了這種變化,肉身更加勻稱,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無缺,晶瑩如玉,並蘊含着可怕無比的力量在內。
三日後。
他來到一片經歷過激戰的島域,這裡殘破很大一部分,並且氣息未消,顯然戰鬥發生不久,並且很激烈,不然不至於打成這樣。
在這裡,蘇牧看到了一個“熟人”。
只不過這位熟人似乎情況並不太好,一條臂膀都被斬下,血液始終無法制止,不斷有鮮紅的液體灑下,伴隨着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