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風景,再美也不及你好看。
WWW ▪ttka n ▪¢○ 我對着建築物拍照時,他就站在我身後,氣勢凌人,身邊路過的女性不停拿眼瞄他,我回頭看着他,他就走上前牽着我,帶我逛下一處風景。
可,金慕淵,你知道嗎。
和你走過的,每一處,都是我眼裡的風景。
中午在路過的餐廳就餐。
他一進去就要了套房包廂。
我現在才發現他的法語比服務員說的都要地道流利,甚至更好聽。
豬扒,羊扒,意粉,三明治,甜點……
我來回翻着菜單,金慕淵隔着餐桌看向我,“沒有想吃的?”
我噘着嘴,“有,可這裡沒有這些菜。”
然後他就擡手招了服務員問,“這裡有中國廚師嗎?”
服務員點頭,“有。”
然後一個老廚師就被請了過來。
我一想到能吃到家裡那些菜,口水就流個不停,點了好幾道,只看那廚師眉頭越皺越深。
我就不開口了。
金慕淵問,“你是中國人?”
廚師說,“是,可我沒做過中國菜。”
我,“……”
然後,我說,“突然想吃牛排了。”
金慕淵冷冷睨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就起身過來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從不知道。
他寵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寵到這種程度。
他帶着我進了一家餐廳,徐來正站在一排廚師那等着,見我們進來,恭敬地說,“爺,這些都是。”
金慕淵鬆開牽着我的手,站到廚師面前,一口氣點了五個我最愛吃的菜,然後說,“十分鐘內做出來,佣金在那。”
徐來就拿出一沓歐元放在桌面上。
幾個廚師立馬屁顛屁顛搶着進了廚房。
我覺得金慕淵對我越來越殘忍了。
無條件的對我好,無條件的寵我。
讓我如何,戒掉。
讓我如何,忘掉。
我飯量越來越大,體重也在增加。
我有些心慌,這就是所謂的產前抑鬱症什麼的吧。
我怕生下孩子後,我就醜到不堪入眼,胖到慘絕人寰。
吃完飯,我們沿途散步回酒店時,金慕淵問我,“要不要去莊園?”
我說,“不要,我就想住這邊。”
他點點頭。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理解的。
反正第二天我們就入住了巴黎市區的一棟住宅區。
而此刻的我還不知道。
一門心思的拉着他,勢必要讓巴黎的每個街道都留有我和他的足跡。
他讓我忘不掉他。
我何嘗不是。
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忘不掉我。
即便收效甚微,也想,拼一把。
“那裡有個婚紗店,我想進去看看。”
我壓住緊張到發抖的手,害怕被拒絕,而不敢擡頭看他,只能裝作滿心歡喜地盯着婚紗店看。
他勾脣,然後拉着我進去了。
店內的裝潢設計和中國千差萬別。
端的是豪華。
入目都是金光閃閃的裝飾物。
連頭頂的吊燈都是金色的。
明明現在還是白天。
店內只有兩個年輕女人,純法國女人,雪白的皮膚,大眼睛,長睫毛,身材凹凸有致。
嗯,不低頭都漏溝的那種。
我突然有些後悔進這家婚紗店了。
因爲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腰圍暴漲了多少釐米!
而且我還聽不懂法語!
也就是說,就算這兩個妹子當着我的面勾搭金慕淵,我也不知道!
對,就是這種挫敗感。
金慕淵神色如常地牽着我,耳邊聽着兩個法國女人嘰裡咕嚕的鳥語,他只說幾個簡單的音節。
然後那兩個女人就把目光鎖到了我身上。
豔羨的。
我再熟悉不過的目光。
我說,“金慕淵,最好看的那個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試探,純屬娛樂一下。
至少,他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本事,我是聽過的。
誰知道,他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用法語詢問了一句,我就看到最好看的那個女人張大嘴巴做出類似林歡那種“受驚”狀。
我去,我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金慕淵說,“她叫麗娜。”
我嘴裡發酸,“哦。”
從面前一人高的鏡子裡,我看到身後的男人一臉趣味地笑。
“你,你笑什麼!”我怒目圓瞪,瞪的是鏡子裡的他。
他卻站在身後,兩手從我背後伸了過來圈住我,把我窩進他的懷裡。
我看到鏡子裡的他微微低頭,溫熱的呼吸噴進耳側。
他說,“你的比她的大。”
圈住我的那雙手往我胸口壓了壓。
我頓時臉色爆紅。
前面正在拿圖冊取婚紗的兩個法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目光純粹,盡是羨慕。
我突然就有些飄飄然。
金慕淵不可能不知道我進婚紗店的目的。
而他陪着我進來,只能說明,他知道,他配合。
不論真真假假。
此刻我激動的心情作不了假。
因爲我他媽腰圍足足大了一圈。
我在紗簾背後,一臉鬱色。
身後的鏈子卡在那,拉不上。
一旦拉上,腰際立馬受壓,擠得難受。
金慕淵在紗簾外喊我,“怎麼穿那麼久?”
這件婚紗是他親自挑的。
嗯,他所謂的摸出來,不過也是嘴上功夫。
因爲腰長在我身上,他哪裡知道!
我欲哭無淚地隔着紗簾輕聲說,“我穿不上,小了。”
下一瞬,他就撩起紗簾進來了。
我無法忽視他眼底轉瞬即逝的那抹驚豔。
他情濃時也會用那樣的目光盯着我,然後脣舌相連,眼前只剩陰影。
他轉過我的背,對着我後背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輕佻的摸了把。
又把脣貼了上去。
後背脊椎一陣麻癢。
我身子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他勾住我的腰,在後面不知搗鼓了什麼,然後跟我說,“好了。”
我用手摸了摸,“金慕淵,我,後背還是涼涼的啊。”
這他媽哪裡好了!
後腰的鏈子還是沒拉上!
他卻徑直拉着我走出來站到了鏡子前。
我穿的這款聽麗娜介紹,是源自西班牙的婚紗,聽說深受英國女皇伊麗莎白二世,麥當娜等好萊塢女明星的喜愛。
我反正不知真假,權當聽故事。
白色代表夢幻,永恆優雅,高貴浪漫,等多種風格。
我這款白色婚紗,前胸是白色蕾絲襯托挺翹的胸部,後背……卻被金慕淵改造成了開背。
這件婚紗本身就選用玻璃紗提花,甚至在白色蕾絲上有着織錦刺繡,奢華內斂,卻也大膽前衛,別具匠心。
我一出來,那兩個法國妞就驚呼了一聲。
我知道,她們可能要哭暈了。
因爲這件我本就穿不進去的婚紗,被金慕淵硬生生改造成了開背…
我能理解她們的心情。
但。
我不理解她們崇拜的目光盯着金慕淵,是幾個意思。
金慕淵笑笑,嘴角的弧度極淺,卻甚是勾人。
他跟我說了句,“等會。”
就拿了一套西服走了進去。
我這才知道。
他。
是願意的。
麗娜過來幫我理婚紗裙襬,我問她會不會說英語,她說,會啊。
然後我就納悶地問,“那怎麼我們剛進來,你們都只說法語?”
她說,“是你丈夫問我會不會法語。”
我,“…?!!”
法國巴黎的正宗法國人難道不會法語?!
金慕淵搞什麼鬼!
我又問她,剛剛爲什麼那樣看他。
她說,“他好厲害,你這件婚紗被他一改,soperfect!”
我這纔對着鏡子看了看,確實好看。
不比秦安雅差。
我自豪的挺了挺胸。
正好,金慕淵走了出來,看到我這個動作,他眸底的神色愈發亮了。
就像狼看到羊的那種目光。
他穿的也是出自西班牙設計師的西服。
這套西服依舊是黑色,襯得他身姿愈發挺拔高大,眉目硬朗深邃,五官犀利,視線逼仄迫人。
嗯,一副盛氣凌人的前朝皇帝架勢。
他朝我勾了勾手,我就像被勾了魂一樣,傻乎乎地走到他跟前。
他買下了這兩套。
不僅如此。
還僱了麗娜作爲攝影師。
我們從婚紗店一直拍到巴黎市區的大街小巷。
我覺得金慕淵瘋了。
可他那樣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問我,“不喜歡嗎?”
不,喜歡的要死。
我怎麼會拒絕。
我做夢都會笑醒纔是。
一直到再次經過塞納河,再次經過心鎖橋,這個男人才摟住我說,“要嗎?”
我茫然地看着他,“要什麼,吃的嗎?”
他胸膛裡發出一聲悶笑,“對,吃的。”
目光卻灼熱地鎖住我的脣,然後下一秒親了上來。
如果你們有人坐在遊船上,無意間擡頭看到心鎖橋上有一對穿着西服婚紗的年輕男女,在橋上溫情擁吻。
不要懷疑,那就是我們。
在我懷疑麗娜的相機出了問題,怎麼到處都是咔嚓咔嚓拍照聲時,剛推開金慕淵,就看到周圍聚滿了手拿相機的遊客。
他們來自不同國家,他們用各種語言向我表達。
“再親一會,我再拍一張。”
我,“……”
我仰起脖子看着眼前這個好看到爆的男人。
我說,“金慕淵,你知道婚紗的意義嗎?”
他挑眉看着我,“婚姻?”
我笑了,裝作贊同地點點頭。
是了。
他怎麼可能知道。
他要知道的話,就,就,應該不會陪我拍婚紗照了。
吶,金慕淵。
我多想告訴你。
婚紗是愛情的見證,象徵,永恆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