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牆世界雖是玄真操控水靈力形成,但維持這個空間必須消耗法力。李戰想要打破水牆世界,必須先破解此術,否則一旦法力不繼就會任人宰割。兩人都是化神中期修士,一個身體強悍,攻勢凌厲,一個道術通玄,以柔克剛,一時間無法分出勝負,陷入了僵持局面。
當他們瞥見葉知一和蒙氏兄弟兩敗俱傷,逃離離場後,表情顯得凝重無比,因爲今日之戰局就要看他們兩人誰勝誰負了。若是李戰獲勝,滅魔大軍將全軍覆沒;若是玄真獲勝,聯盟將掌控堂庭城。
突然,李戰臉上似笑非笑,手持一枚樣式古樸的符寶,說道:“唉,祖傳符寶,可惜……” 這枚符寶非同小可,凝聚了化神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所以他才惋惜不已,但要打破目前的僵持局面,必須給對方致命一擊。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射出了符寶。
玄真見狀,忍不住大罵道:“卑鄙,身爲化神老祖,居然使用符寶,你就不怕被人恥笑?有本事先破了你爺爺的水牆再說!”罵歸罵,玄真果斷以寶鼎擋住襲來的符寶,同時在身前接連佈置了十道水幕術。
符寶與極品寶鼎接觸後,“嗖”的一聲,內部能量化作一隻拳頭,輕而易舉地砸裂了寶鼎,高速衝向了後面的水幕牆。
祭煉多年的寶鼎瞬間破碎,玄真神魂震盪不已,連帶水幕術也受到了影響,稍稍減弱了幾分。下一刻,符寶之拳直接衝破了十道水幕術,擊打在玄真的胸口之上,造成其胸骨塌陷,法力突然渙散。
水乃天下至柔,玄真乃是修煉水屬性功法的高階修士,其防禦果然強悍無比,硬生生抗住了符寶的最後一擊。他穩住身形後,立刻施展了一道水療術,同時吞下一粒七品療傷藥。
“哈哈哈……玄真,重傷滋味如何?”趁你病要你命,李戰揮刀砍向玄真。
作爲大勢力化神老祖,玄真很久未受過重傷了,如今被人算計,眼珠漸漸充血,誓要對方付出代價。於是,他誘敵深入後故技重施,將襲來的李戰再次收進了水牆世界。
“哈哈,李戰,我看你還能拿出多少符寶!”玄真見對方中計,心中頓覺一陣快意涌過。
“玄真,你是烏龜轉世?除了會依靠這個龜殼外,還有什麼能耐?”李戰十分惱火,蓋因魔道修士過於迷信魔軀成道,對靈力操控之術的研究往往不如玄門修士。
玄真一邊維持水牆世界,一邊御使飛劍攻擊空間內的李戰,偶爾甩出幾把高階靈符進行騷擾,試圖加快消耗對方的法力。幾個回合之後,他從頭頂解下束髮的白色絲狀布條,灌入法力的同時默唸口訣,然後喝道:“去”。
下一刻,只見白絲條瞬間變成一條丈許長的繩索,猶如活物般飛了起來。李戰如臨大敵,一邊瞬移躲避,一邊怒吼:“好啊,你們東玄宗當真捨得,居然動用了仙寶!”
白絲條在玄真的神識控制下,不斷追趕着敵人,試圖捆住對方。李戰則不斷瞬移疲於奔命,玄真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祖傳符寶呢,快拿符寶啊……”
一般來說,魔修與玄修的不同之處在於,魔修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李戰無法擺脫仙寶,又被玄真不斷侮辱,心中一發狠,故意賣出一個破綻,急速苯向玄真本人,同時其嬰體鼓脹,欲與玄真同歸於盡。
玄真愕然,哪裡還管對方爲何自尋短見,趕緊加持水幕術增強自身防禦。結果,李戰更狠,一口精血噴在寶刀之上,寶刀脫手射向水幕後突然自爆,霎時間水牆世界和水幕術徹底崩潰。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玄真決定撤退。說時遲那時快,李戰在他身後突然自爆。
化神中期修士的法力何其強大,自爆的能量直接掀起一道蘑菇雲,造成的巨大沖擊波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去。下方仍在混戰的修士立刻死傷無數,若非元嬰修士根本來不及逃命。衝擊波散盡後,玄真果斷遁出嬰體返回到洞府之中,開始療傷自救,哪裡還顧得上戰況如何?
魔道兩名化神修士見葉知一重傷離開,李戰又自爆殞命,十成戰意消減了九成,當即率領殘餘勢力撤退。聯盟剩餘兩名客卿化神老祖無心追趕,遂指揮剩餘修士打掃戰場,救治傷員。
事後統計,道魔雙方一戰隕亡萬餘修士。聯盟這邊玄真和蒙火身軀報廢,蒙冷重傷,元嬰金丹修士損失過半,大軍只剩三千餘人。魔道方面李戰隕落,葉知一隻剩嬰體,元嬰金丹修士損失過半,大軍還剩四千餘人。
這時,吳安剛剛捲走了另一座資源秘庫。正當他倆準備離開戰場時,蒙火以嬰體狀態拖着重傷昏迷的蒙冷往洞府飛去。
兩人相視一笑,立刻施展神通,攔住了蒙火,一片刀光閃過,蒙火的嬰體化爲精純靈氣重歸了天地之間。又一片刀光閃過,昏迷中的蒙冷也被砍成了碎片。如此輕而易舉地滅掉了兩名化神修士,吳安又有了新的計劃。
片刻後,在萱然天賦神通感知下,兩人來到了玄真的洞府外。吳安感應到裡面只有嬰體在療傷,一陣喜意涌上心頭,默唸道:天道在上,本人在此替天行道了。隨後,他囑咐萱然守在門外,揮刀砍碎了洞府禁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向玄真。
玄真重返洞府,原本希望恢復嬰體損傷後,尋找合適軀體奪舍。此時有人突襲,玄真嚇得魂不附體,本能地施展瞬移術逃跑。但論及瞬移速度,玄真哪裡是吳安的對手,嬰體還未逃出洞府就被活捉了。之後,吳安封印了嬰體,將其扔進了寶珠空間,交由小九囚禁起來。
接着,吳安施展瞬移術來往於兩宗駐地,總共花費了五百萬上品靈石佈置了兩座中型五行幻滅大陣。陣法佈置完畢後,吳安對萱然說道:“萱兒,我們每人解決一名化神初期修士後,將此處的金丹以上修士全部斬盡殺絕!”
“這樣好不好?畢竟他們代表正道!”萱然適時勸道。
“正道?一羣雞鳴狗盜之輩,我們此舉是爲了儘早結束戰爭,此乃替天行道!”吳安自從神魂進階化神之境,已經冥冥之中感應到天道大勢,認爲逆天之前必須順應天道。
大陣啓動後,兩座山峰裡面的修士皆被困在幻陣之中。由於大戰剛剛結束,這些存活下來的修士變得驚恐不安,他們心志一旦被奪,幻陣的威力將無限放大。於是,吳安找上了姜無極,萱然對上了呂致無。
姜無極見打上門的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但是氣勢堪比高階化神,於是謹慎的問道:“貴宗大軍退卻,道友何必在此停留,不要誤了性命!”
吳安嗤笑一聲,答道:“吾來善後!”說完,他閃身靠近姜無極,施展無相刀法籠罩了對方。
姜無極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法力消耗還沒有來得及補充圓滿,又逢元嬰後輩打上門,頓時氣極,罵道:“小小元嬰修士,敢在化神老祖面前逞能,今日讓你們有來無回!”遂御使飛劍擋住吳安的攻勢,準備施展高階道術攻擊。
但是,吳安的速度遠超化神初期,神掠術一經施展,無影無形,神識範圍之內神至身至,迅疾的刀法和身法讓姜無極只有招架之力。
姜無極大駭,急忙招出一面上品法寶令旗護住周身,同時傾盡全力施展瞬移術躲避對方的攻擊。可是,無論他如何躲避,對方都如影隨形。姜無極何曾見過如此駭人的神通,此刻他覺得眼前的元嬰修士比地煞門的凌連還要恐怖,立時想到了逃跑。
突然,吳安突然一拳揮出,砸在了對方的飛劍之上,飛劍頓時受損,跌向地面,接着砸向了對方的護身令旗。於是,姜無極神魂震盪不已,下一刻,身軀和元嬰被襲來的刀光斬斷,瞬間隕亡。
與此同時,營地中的幾千低階修士在陣中迷失了方向,幾十名元嬰和金丹修士正在攻打陣法。吳安冷哼一聲,如狼入羊羣,開始收割高階修士的性命。不一會兒,吳安和萱然完成了使命,同時收穫了上百枚儲物戒。
接着,吳安收回了上品靈石,散去了陣法,兩人以地煞門弟子的身份出現在了兩宗低階修士面前,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往堂庭城飛去。據說,駐紮在堂庭城的五位化神老祖中,天陰宗的李戰已經隕落,地煞門的葉知一隻剩下了嬰體,剩下三名只是化神初期境界。所以,他倆還要去堂庭城走一遭。
飛行之時,吳安說道:“萱兒,這條絲帶是一件下品仙寶,可攻可守,非常適合女性使用,你趕緊煉化吧。”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將其命名爲困魔綾!你可以用來捆縛地煞門這羣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