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接着說：“我和你們說這麼多的意思，想來你們也明白了吧。”
我們明白什麼了就。
老太太看着我們茫然的表情，無奈繼續說道：“你們要去龍族找龍德雲對吧。”
“是啊。”
“你們要拔他一根鬍鬚對吧！”
“對啊，您怎麼知道的？”
老太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接着說：“你現在明白了神族對你們人類的看法，那麼你們這麼去，黃金貴族的族長龍德雲怎麼會見你們？更別提什麼鬍鬚了。”
“那怎麼辦？”曉涵急道。
“您不也是黃金貴族的族長嗎！您不是也接見了我們嗎！”我說。
“那是母親大人宅心仁厚，龍德雲豈是隨便你們就能見到的！”鳳鈴兒傲慢地說道。
鳳姍姍不滿意地看了看她女兒說道：“玲兒，不得無禮。”
鳳鈴兒立刻閉嘴。
鳳姍姍這才轉頭對我們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回去了，龍族長不會見你們的，甚至你們還沒有見到他就被他手下吃了。”
鳳姍姍是龍德雲的夫人，那麼這個玲兒就一定是龍德雲的女兒，看到玲兒直接叫他父親名字，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真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怎麼成，我們的月老說就是要拔一根神族龍族族長的鬍子給他，我們兩個纔算是過了考驗的一關。如果一關都過不了，我們還怎麼結婚啊。”我着急道。
“月老？不是我們神族青銅貴族的一支嗎？怎麼跑到人類那裡去管這個閒事去了？”鳳姍姍說道。
“母親大人，是這樣的，一個月前人類的統領親自來神族說要在人類開什麼婚姻系統，當然他也沒能見到龍德雲，只好跑來見您。說需要我們神族的月老族幫忙，那時候您在閉關修煉，孩兒就沒有打攪您，批准了月老族去幫忙。”鳳玲兒稟道。
“月老族是不是和龍族有仇啊，怎麼出這麼個考驗題目？”鳳姍姍道。
“是有點仇，月老族的一個叫月不古的老頭，他的一個侄兒在600年前被龍族的一個冒失鬼給弄傷了，還差點吃了他，幸虧當時有一個鳳族的在場救了他。經查在人類天下城的月老就是這個月不古。而分排華東區月老的是徽州城城守歐文。”鳳玲兒接着說。
“我明白了。”鳳姍姍深思起來。
我也明白了，我再一次被歐文擺了一道，而月不古則拿我當槍使了。
“孩子，看來你被人耍了。”鳳姍姍有點同情地說。
“尊敬的族長，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曉涵一臉焦急地說道。
“母親大人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嗎，不想被吃掉就趕緊回去，去找月不古和那個歐文算賬。”鳳玲兒說道。
“但是那樣我們還是結不成婚啊！”曉涵幾乎要哭出來。
“你真的那麼想嫁給他嗎？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鳳玲兒皺眉道。
“因爲我......我愛他！”曉涵急切之間這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愛？什麼是愛？”鳳玲兒冷冷地說。
“曉涵，我們自己去龍族吧，他們是不懂什麼叫愛的。”我走到曉涵身邊柔聲地說。
“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樣去龍族是送死嗎？”鳳玲兒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和曉涵對望一眼，互相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我說：“即使我們在龍族掛了，我們兩個還會來二次，三次，一直到拿到龍德雲的鬍子爲止。”
這時那個一直在頭面探頭探腦的60歲的小姑娘跑了進來拉住鳳姍姍的胳膊直搖：“奶奶，他們這.....我們就幫幫他們吧。”
“漢生，曉涵，你們不要生氣。剛纔玲兒並不是譏諷你們，而是我們鳳族和龍族的婚姻是族規，一旦我們鳳族的姑娘達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就要嫁給龍族的某一位龍，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面，何來愛情？說是嫁給龍族，其實是傳宗接代而已，每當生育了孩子，男孩就留在龍族，女孩就留在鳳族。所以龍族都是男的，鳳族都是女的。龍族剛陽暴虐，鳳族陰柔仁慈。我們確實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鳳姍姍誠實地說道。
怪不得鳳族和龍族的數量這麼少，原來是近親結婚惹的禍。沒有感情的婚姻，純粹是爲了兩個黃金貴族的繁衍的婚姻，哪來愛情。沒有夫妻感情，父女感情，即使你們想幫忙估計也幫不上忙。我拱手道：“謝謝族長賜教，我沒有生氣。我們還是自己去吧，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龍族貪婪，可以從這個方面下手。”鳳姍姍說道。
“小子受教了。”
“從這裡之一往西走，大約兩天的路程，有一座蟠龍山，那就是龍族的駐地了。祝你們好運。”鳳姍姍說道。
“如能成功，一定登門拜謝。”我和曉涵說完轉身走了。曉涵拉着我的手，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兩個人緩慢而又堅定地下山了。
看着我們的背影，小姑娘拉着奶奶的手似懂非懂地說：“他們明明是去送死，還要去，而且還要去二次三次直到成功爲止，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鳳姍姍靜靜地不說話。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她也在問自己。爲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有這種與龍德雲同生共死的想法？爲什麼龍德雲從來就沒有對自己那樣溫柔過？爲什麼自己也從來沒有生出像曉涵依偎着漢生那樣依偎自己丈夫的想法？
鳳玲兒也不說話，凝視着漢生和曉涵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