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轉身離開。
出了店門,看到幾部警車,警燈不停閃爍,圍觀的人不多,挺安靜的,比起酒吧裡吵雜的聲音可安靜多了,安生繞道而行。
原來那首歌的名字,叫初愛……
你大爺的這鬼天氣,到底要冷到什麼時候?
冷你就打車啊!
陸安生偏不,就在寒風中走過天橋。
“上車!”葉臻的車停在她身旁。
安生看了副駕駛座上的鐘秀娜,擺擺手:“喲!”
“趕緊上車,這裡不能停車!”
這樣要是能把陸安生叫上車,那葉臻的名字你得倒着念。陸安生自顧向前走,像是沒聽到他叫她一樣。
鍾秀娜道:“師兄,去前邊等吧。”
就沒見過比陸安生更倔的丫頭!
葉臻將車子開出平安大橋停車,等了一會兒坐不住,將安全帶一解就下車。
“你要回頭找她?至於嘛!”
“嗯。”
葉臻說完下車,將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陸安生趴在橋欄邊,水面早已經凍結了,城市的倒影格外模糊,只能看到幾點燈光的顏色。轉身背靠欄杆,看裹着羽絨服縮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走過平安橋的路人,百無聊賴打了一個大哈欠。
長這麼大,她還真沒有分開會捨不得的朋友……
只是看着鍾秀娜挽着葉臻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忽然倍感失落。
她並不會刻意讓自己回憶過去。
可今天忽然想起姥姥不在的那晚,葉臻那麼用力地拉着她的手站在院子外,揹着她在風雨裡跑往鎮上醫院,明明知道姥姥是真的不在了,可卻願意陪着她把醫生叫到家裡,當室內的人看到醫生時那麼意外,只有葉臻說,大夫,請給姥姥診斷一下吧。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晚會找上葉臻。
可是,葉臻曾是她最信任的人。
可是,她傷害過這個曾經給予她最深信任的葉臻。
看着不遠處那個朝她大步走來的葉臻,陸安生嘴角的笑意彎起,卻在他靠近時又隱沒。
“喲,葉師兄。”
“跟我走。”他在下達命令。
“不跟。”
“真不跟?”
“真。”
葉臻也不跟她廢話,拉着她手腕就走,安生一手抱住護欄不配合:“喂,不放手後果自負!”
“趕緊把你的小伎倆使出來,我好走人。”
“……”嘿,這人還真是,安生對着橋上路過的行人就喊,“救命啊,救命,這個人是人販子啊!”
葉臻斜視她,都這麼大了,她這招還是屢試不爽。
路過的要是個一兩個女人,立即撒腿往回跑,要是大叔大媽張望着繞彎跑。
國人之劣根xing啊。
見熱鬧就湊,見求助就散。
加上這大冷天的,橋上行人稀少,就在安生以爲自己這計策失敗時,兩輛警車打着警燈駛來,估計就是剛纔停在夜色蝴蝶附近的警車,安生趕緊大喊:
“救命啊!救命——”
真想把她打暈了裝兜裡,這玩笑她都敢跟警察開。
警車倒是真停了下來,陸安生得意看了葉臻一眼,大喊:“警察叔叔,救我!”
警察叔叔……
警察利索着過來兩個,因爲看情況也不像有什麼事,你說哪個犯事的能看到警察還這麼淡定拉着人家姑娘的小手不放?而且還只拉着小手不放?
“哎唷,葉律師?”警隊副隊長張揚非常意外,又打量了一陣陸安生,笑道,“什麼情況啊這是?”
陸安生一聽他叫葉律師,就知道自己這戲白搭了,頓時無比怨念看着葉臻。
他倒好了,非常淡定地說道:“沒事,跟我鬧呢。”
“她你女朋友啊?”
“誰是他女朋友啊!”安生不高興了。
“不是?”張揚笑道,“我看也不像,剛纔那位鐘律師纔是吧?”
警察也這麼八卦?
葉臻沒回答。
小樣兒,他現在是默認鍾秀娜是他女朋友?
“哪兒不像啦?”陸安生更不高興,鬆開了欄杆衝着張揚嚷,“你哪兒看出來我不像他女朋友?”
葉臻無奈,什麼都讓她說了……
張揚笑道:“那你是不是吧?”
“……”陸安生被問着了,愣了一會兒神小巧的下巴一擡,“怎麼?警察還管誰是不是誰的女朋友?”
張揚:“……”
葉臻沒好氣道:“這丫頭給貫的。”
“我看是。”張揚故意道,“葉臻啊,我還是覺得鐘律師更適合你。”
葉臻將被張揚點着了脾氣的陸安生拉回身邊。
陸安生藉着小酒xing子撒潑:“你覺得合適那你去追唄,告訴你,葉臻他就是喜歡我,就是喜歡陸安生!”
“原來叫陸安生啊。”張揚看着葉臻笑容可掬。
“我是叫陸安生怎麼着,怎麼着?”
葉臻想笑,看着小臉蛋薰紅的陸安生,又忽視掉張揚那張欠揍的臉:“你回去吧,別跟家裡人胡說八道。”
“可這辣椒妞兒真是你的啊?這潑辣勁兒你hold得住嘛你?”
“再不滾信不信我抽你?”葉臻瞪他。
“得得,說說還上臉了,小心我回家幫你免費宣傳!”
“說漏一個字兒,就等着大姨給你安排相親吧。”
“喂,你損不損的?”
“那要看你損不損。”
“你……”張揚狠狠指了他一下,臨走還朝安生笑道:“得,辣椒妞兒,回見!”
安生老實了,她是喝得有點度數了,但還沒喝高呢,聽葉臻跟這倒黴警察似乎有點關係,她問葉臻:
“誰啊?”
“表哥。”
“……”安生立刻想到葉臻奶奶跟媽媽,忍不住一陣機靈,“你怎麼不早說?”
他要說也得有機會才行。
葉臻手上悄悄用力拉上她,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這丫頭肯老實跟他走了。
“你是故意的對吧?”
“沒有。”
“肯定是故意的,上次是奶奶跟阿姨,現在又是表哥,你是不是想給我施加親情壓力?”
“……”要不是她鬧,張揚能下車嘛?不過……“施加親情壓力能對你有效?”那他手裡的牌可用不完,媽媽這段時間打電話就不停問起陸安生。
安生愣了一下,支吾:“奶奶的手藝對我很有效。”
葉臻看了她非常認真的表情啞然失笑:“今天晚飯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沒事兒,你肯定是有事兒纔來不了。”本來還挺通情達理的,可一想到鍾秀娜挽着他進酒吧她立刻臉色大變,“當然得道歉,重色輕友,顧着約會讓我餓肚子!”
她又不肯走了。
誰是色誰是友?
葉臻一字一句解釋道:“這段時間秀娜一直收到恐嚇短信,今天正好查出是誰,報了警,但是怕他跑了,我們就跟蹤着跟他進了酒吧。我不是故意遲到讓你餓肚子。”
“……”安生看他那麼誠懇擺擺手,“誒,無所謂啦。”
她又配合着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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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