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上面鬧着,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爸爸早已經回來了。
爸媽兩個人正臉色不善地在爭論着什麼。
“爸,你回來了?媽媽,我們下來了!”霍紫笑着一一與他們打招呼。
王筱冰指着沙發對霍紫和裴天潤說:“坐下吧,今天我們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問問你爸究竟作何打算?是打算把她娶回家來呢?還是包-養在外?”
裴廣茂氣得:“我真是沒法說你了,你真是更年期到了。”
霍紫站起來爲他們泡茶,一邊忙着一邊對王筱冰說:“媽媽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把爸爸說得如此浪漫!你不知道爸爸就是個生意人麼?你要是年輕時能多花點時間好好培養他,按爸爸這麼聰明好學,鍥而不捨的特質,說必定真能把爸爸塑造出來。只是現在有點晚了,爸爸做了這麼多年商人,已經被定型了,你想要他玩點小花樣,增加點情趣,估計都難了。”
“難?這是男人的本性!就像貓喜歡腥味一樣。這麼多年也許一直被壓抑着,現在機會擺在他面前,他迫不及待地就抓住了。”王筱冰冷笑道。
裴天潤看着爸爸要發作,連忙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然後坐到他媽媽身邊,說道:“媽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乾脆打開窗子說亮話吧。我知道你說了這麼多,拐彎抹角,就是指爸爸與盧黎思女士合開公司的事。”
王筱冰一下子轉過身來,對着裴天潤:“我就說你這個不肖之子,你既然都知道,怎麼就沒提醒媽媽一句?你是不是特想有個小媽回來啊?”
裴天潤連忙跟他媽賠笑臉道:“媽,我也不知你究竟往哪裡鑽牛角尖了?爸爸商人一生,不知與多少異性做個生意,有過合作,以前你都能坦然對之,爲什麼偏偏這個盧女士,你就看不順眼呢?”
“以前做生意,他都是光明正大的,有什麼可懷疑的?哪像這次,偷偷摸摸的,心裡沒鬼,你幹嗎這樣?”王筱冰指責裴廣茂。
儘管裴天潤一直在制止,裴廣茂聽了王筱冰這話終於熬不住了:“我怎麼偷偷摸摸,你問問小紫,我有偷偷摸摸嗎?我從一開始就請她做了法律顧問,幸虧沒請別人,要不然更說不清了。”
王筱冰看着霍紫,有點不相信的樣子:“你也幫着他瞞我?”
霍紫給王筱冰填滿了茶,做到王筱冰的另一則,拉着她的手說:“媽媽,爸爸這輩子一直在商海里沉浮,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所以當他感到累了一定的時候,就想着退居幕後,做個閒雲野鶴。但是時間久了,就少了那些馳騁商海的快意。所以一旦商機來了,他潛在的本能就被激發出來,這時候小打小鬧玩個票,重時商海樂趣,又有何不可呢?”
王筱冰被霍紫饒了一大串,一時還回不過味來。
霍紫等她整理下思路,繼續說:“媽媽,你放心,我是個律師。爸爸他們公司成立的全部過程我都參與的,整個過程公平
公正合理合法。爸爸始終把她當個生意人,而不是把她當做女人,這一點我從合作各方的權利和義務方面,就已經看出來了。所以,不要擔心,這僅僅是一次合作而已。”
王筱冰拉着臉不說話。
裴廣茂也不說話。
霍紫就笑着說:“爸爸這次合作,雖說是他的玩票之作,但他辛辛苦苦的最後,賺的錢還不是讓家裡人享用嗎?他自己這輩子賺這麼多,自己能花多少?還不是媽媽享福?我們大家都跟着享福?所以媽媽,你就不要多想了。他年輕時爲了打開國內市場,你不是說他曾經有一年都沒回家嗎?那時候你都沒懷疑,現在何必又多心呢?這不跟年輕時一個樣嗎?”
王筱冰悶着頭喝茶,裴廣茂同樣如此。
“爸爸,你有微信嗎?”霍紫問道。
“當然有。”裴廣茂不知霍紫是什麼意思。
“那我們一家面對面建一個小羣吧,以後爸爸每做成功一筆生意,就要給我們發紅包,這樣媽媽和我們才能瞭解你的動態。”霍紫笑着說。
“爸爸生意纔剛開始呢?你就打上主意了。你真是個葛朗臺啊!”裴天潤伸手越過王筱冰過來打霍紫。
“別動,加微信。”霍紫一邊建着羣,一邊問着裴廣茂,王筱冰的號,把他們一一拉進來。
然後就每人發了個一百八十八塊錢的紅包。
“快搶,媽媽!”霍紫提醒王筱冰。
霍紫調動着一家人搶紅包,最後一看,竟然裴天潤搶得最多,“不行,幸運王必須再發!”霍紫纏着裴天潤不依。
裴天潤只得也發個大包,大家搶槍,就這麼氣氛被調動起來,一時多少忘了剛纔的不快。
最後裴廣茂王筱冰兩人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已經不再互相指責。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裴廣茂之所以能成功,實非偶然。他對市場的判斷力和非凡的膽識,確實異於常人。
肖總的生產線終於試運行成功,也就是說盧黎思的供貨可以持續穩定地保持,而且回款會陸續到賬。
而且幾個月後,由於上游產量的減少,原材料價格開始慢慢漲起來,盧黎思說終於纔可以睡個安穩覺。
當上遊原材料價格上漲的時候,中間經銷商也就水漲船高,銷售價格也就擡起來。
盧黎思儘管有存貨,但是還是跟着漲,當然她不是很貪心,總是比其他人低一點點。
裴廣茂說:“目前原材料還沒漲到合理的價位,所以我們一邊吐貨的時候,還是要繼續吃進,到了一定的價位,再停下來觀望。”
幾個回合下來,就有一部分溫俊傑的客戶聽到消息,改從盧黎思這裡進貨。
溫俊傑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還以爲原材料上漲,下游客戶緊縮生產呢!
後來才無意中得知,竟然是盧黎思在從中作梗。
溫俊傑氣勢洶洶地來到盧黎思的住處,卻發現她已經換了鑰
匙,就撥了她的電話:“你究竟想幹什麼?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就是離婚了,做不成朋友,也不需要做仇人吧?”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盧黎思發了財,心情自然很好,所以她對溫俊傑的氣勢洶洶充耳不聞,反而戲笑說:“沒有啊,我記着你的恩呢!只是我需要生存啊。以前還有男人賺錢養我,現在我要賺錢養自己啊,有什麼不對麼?”
溫俊傑沒法,只得厚着臉皮說:“我們可不可以定個攻守同盟,我們價格一樣好不好?另外我們的利益還是一體的,你別忘了,孩子的撫養費教育費還都是我出呢,我賺錢了,孩子自然也就跟着相應得利,孩子得利了,你不高興麼?既然我們現在算同行了,我們風雨同舟好不好?”
盧黎思笑道:“不是我不肯與你風雨同舟,是你自己不肯與我風雨同舟的。我們儘管可以算同行,但我做不了主啊,你以爲我能有多少資金,我投入的只是極小極小的一部分。我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只是人家看着我孤兒寡母,生計沒有着落,帶着我賺點生活費而已,我還能定價格?你也太高估我了。”
溫俊傑拿盧黎思沒辦法,只得說:“明天我們見過面,怎麼樣?我想請你吃頓飯,總想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畢竟確實是我負了你。”
“你不覺得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麼?還是我跟你說吧,對不起,我明天沒空,一個女人,爲生活疲於奔命,你認爲她還有精力出來聽你說一句讓她回憶傷心的話嗎?你要是念着我們還有一點舊情,那麼就請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提醒我,我是一個被拋棄的人。”盧黎思說完後,直接掛了機。
溫俊傑說不清什麼感覺。
令他沒想到的事,回到家,剛上位的小三見他一臉鬱悶,就諷刺道:“怎麼?這幾天老是鬼鬼祟祟揹着我打電話,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藕斷絲連呢?是不是還難捨難分呢?我看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吧?她是不是也跟你有一樣的想法,那還說不定呢,人家可攀上了高枝了。以前還說她怎麼完美,也許人家早就想把你踢出來了,還未可知。”
“你廢話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在這裡瞎打岔。你安心在家養胎,不要你操心,儘管現在生意有點難做,但是我們的生活還是不會有問題的,畢竟市場這麼大,她能拉走多少客戶,你就不要再添亂了。”溫俊傑煩悶道。
小三撲過來掛在溫俊傑身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現在後悔與我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胡話?後悔不後悔還能怎樣,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溫俊傑嘆道。
小三一下子把放在桌上的熱牛奶一下子潑在溫俊傑身上:“我就知道你三心二意,那你什麼意思,既然她那麼好,那你回去啊!你早知如此,你要惹我幹什麼?我把我的青春都給了你,你現在竟然在想她?”
溫俊傑一下子跳起來:“你發什麼神經?”然後連忙衝向衛生間,用涼水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