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恆怕她掉下去,趕緊抱住她,他從未跟一個女人這樣靜距離接觸過。他的眼神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就連耳垂也染上了緋色。
“我長得不好看嗎?”舒嫿就喜歡看黎恆這樣手足無措的表情,他越不自然,她就越想調戲他。
黎恆輕輕地搖頭。怎麼會不好看,她是他見過的女人裡面最美的那一個。他怕她不信,小聲的又補充了幾句,“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你還要好看的女人。”
分明大着肚子,分明穿的也嚴嚴實實,可是舉手投足都是風情。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誘惑。黎恆都不敢多看她一眼,這女人就像罌粟花,雖然美麗,但是一旦沾染就再也不能脫身。
“那你爲什麼不敢看我呢?”舒嫿烹煮他的臉,感覺到他微微抖了一下,她笑道:“當心,我肚子裡懷着的可是你的小崽子呢!要是把我摔了,你會心疼的。”
她這麼一說黎恆就更不敢鬆手了,“那你先下來?”
“我不要,你抱我過去,地上太冷了我不想踩上去。”他跟他撒嬌,臉貼着臉的蹭,“阿恆,你還愛不愛我了?”
地上一點也不冷,他一回來就把地暖開了,這會地板已經是溫熱的了。小女人就是耍賴,黎恆無奈,認命的抱着她往沙發上走。他把小女人放下來,舒嫿卻勾着他的脖子,像貓咪一樣賴在他懷裡,“你給我穿鞋。”
黎恆半蹲在地上,握住她的一隻腳。她的腳很嬌小,腳面白皙如玉,握在手中只覺得肌膚晶瑩如雪,黎恆的臉更紅了。他胡亂把她兩隻腳都塞進了拖鞋了,舒嫿還是不依不饒,“呀,都穿反了呢!阿恆,你看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想給我穿鞋你就直說嘛!”
她的尾音像有一把小勾子,能把人的心都勾起來跟着她走。
“你餓不餓?”他背過身,“你身上都淋了雨,趕緊去浴室洗個澡,我去做飯!”他要走,身後的小女人卻纏上來了。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後的皮膚上,他酥麻麻的起了疙瘩,“你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她貼着他,故意跟他糾纏,“阿恆,你不給我衣服,我怎麼洗澡?總不能叫我裹着浴巾就出來吧!那樣多不好,孤男寡女的,傳出去有傷風化。”
有傷風化四個字她說的格外清楚,說完以後還重重的舔了他的耳垂。彷彿一股電流,從脊柱開始,一直電到尾椎。黎恆已經徹底投降了,他去衣櫃裡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她。
舒嫿捧着黑色的襯衫,笑的很曖昧,“你可別後悔啊!要不然我還是裹着浴巾吧!”
裹着浴巾跟穿他的襯衫,黎恆肯定是偏向後者的。他親自把人送到了洗手間門口,“你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都愛吃,不過我最愛吃的……”她踮起腳尖,親親他乾澀的脣瓣,“我最愛吃阿恆。”
“你快去洗澡!”黎恆推着她轉身,“浴室裡有防滑拖鞋,你記得穿。”她倉皇的轉身,同手同腳的溜走了。
舒嫿倚着門,先是淺淺的笑,後來則是開懷大笑。
她的阿恆,真是太可愛了。
雖然現在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現在的他跟從前那個做凡人時期的黎恆相比並沒有很大區別。還是一樣的不禁撩,稍微逗一逗就會紅了臉。
舒嫿心情十分舒爽,轉身哼着歌就去洗澡了。黎恆在開放式的廚房裡忙東忙西,浴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他越發口乾舌燥了。
一定是這屋裡的暖氣開的太大了,所以他纔會這樣的燥熱,他想。黎恆心裡盤算着這姑娘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回頭吃過了飯他好好跟人談一談,然後能幫的就幫,最後把人送回去。
他想的倒是挺美,可惜天公不作美,這雨是越下越大了。黎恆隔着窗子往外看,那雨幕又密又緊,連外頭的馬路都看不清楚。
這麼大的雨,開車也要注意。他倒是沒什麼,可是那個叫舒嫿的小女人還懷着孩子,萬一……黎恆有點不確定了。
“阿恆,你這裡沒有身體乳嗎?”
黎恆轉過身,洗過澡的女人就像一朵沾水的鮮花,芬芳又嬌豔。舒嫿靠着門,頭髮還是溼噠噠的往下滴水,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件黑襯衫!
黎恆現在知道爲什麼舒嫿會問他浴巾和襯衫選哪一個好了。他原以爲一件寬大的、普通的黑色襯衫肯定比她只裹着一條浴巾要強。
他實在是太天真了。舒嫿的身材真的太好了,好到即使只穿着最普通的襯衫那效果也是前凸後翹的,襯衫被溼發弄潮了,一部分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來。
黎恆呼吸急促,他迅速的轉過頭,他已經不敢看了。
舒嫿光着腳,一步步的朝他走來。她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聲,所以黎恆聽得很清楚,他心跳的極快,舒嫿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阿恆,我想吃你煮的面,上面要有荷包蛋。”
“那你先放開我。”黎恆啞着嗓子說話,“你去客廳裡等着吧!你還想吃什麼?”
舒嫿甜甜一笑,“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她這一回倒是沒有纏着他,很聽話的去客廳裡等着了。
黎恆動作麻利的下了面,還給她煎了荷包蛋。舒嫿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好香!你的手藝還是和以前一樣,肯定很好吃。”
他招招手喊她過來吃麪,舒嫿跑到他身邊坐下,“面燙,可是坨了就不好吃了,你餵我吃!”她張開了嘴,“要吹一吹。”
她的舌尖粉粉嫩嫩的,黎恆昏頭昏腦的照做,真的將麪條一口口的吹涼了餵給她。舒嫿這一頓飯吃的心滿意足,她拍拍肚皮,“小崽子,你可真有口服。”
吃過了飯,這外面的雨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黎恆躊躇良久,“舒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你又想賴賬了!”舒嫿氣呼呼的指着他,“怎麼不是!你腰後有一個爪子印一樣的褐色胎記,你的右腳腳底心有一顆痣。”
這下輪到黎恆說不出話了,這都是他很隱秘的地方,她怎麼會知道呢?
舒嫿站起來,點着他的胸膛,“你有沒有良心!我們之間還沒有辦過婚禮,你連個正經名分都沒給我,我還給你懷了孩子,你一句沒關係、不記得就撇清了?黎恆,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始亂終棄,那我現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