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君歸神情微暗,渾身散發的氣息冰冷,讓人不敢接近。
他在軍中橫行十數年,從來不曾被人如此小瞧。
但他從來是結果至上的奉行者,只能接下韓子卿的指責。只是那渾身懾人的氣勢,卻讓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不太美妙。
薑茶眼球骨碌碌一轉,語氣詭異地開口:“項大隊長也不是故意的,子卿你就不要這麼計較了,誰都不是戰無不勝的啊。”
誰知道韓子卿還未說話,項項君歸倒是一臉冷峻地盯着他:“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置喙。”
他又不是傻!
只要一想到他最初看見薑茶時,他的表現,項君歸就禁不住心頭冷笑,不過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而已。
韓子卿眼眸一轉,對二人間的暗潮涌動視而不見。
淡淡瞥了一眼項君歸,對那人竟會對項君歸產生好感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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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的舌尖輕輕舔過乾澀的脣瓣,韓子卿目光嗜血——真是讓人特別想要毀掉她心中的殘留的美好啊。
“項君歸,你下次再這樣,我會直接給聞人笑說,換一個保鏢的。”見項君歸的氣場整個爲止一肅,韓子卿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相信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嗎?”
項君歸擡頭看了韓子卿一眼,並未從她臉上發現半分說笑。
“這只是個意外。”
“切——”韓子卿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你已經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了吧?”雖是問句,卻並沒有用問話的語氣,反而平平淡淡,像是早已確認了這個答案。
韓子卿的目光一直盯着慕奇和莫沫追去的方向。
因爲少有人來,小樹林裡面的雜草都已經長有半人高了,他們很艱難地鑽出一個腦袋。
但即使只露出一個腦袋,他們臉上如出一轍的沮喪和痛恨,也足夠讓韓子卿和薑茶確認他們無功而返。
韓子卿只覺得無趣。
項君歸卻沒有任何的意外,若真是他猜測的那個人,慕奇和莫沫二人沒有追到人,甚至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也是情有可原,甚至是必然的。
只是若真是他,他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到韓子卿所說的“上癮”說法,項君歸目光沉痛,難道真是因爲那件事?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知道的?”
“因爲你認識他啊。”
項君歸眯起雙眼:“你怎麼確認我認識他的?”
韓子卿卻只是挑起嘴角:“我覺得你選擇問這個問題,真的是傻透了。”
項君歸一怔。
“我既然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認識他?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韓子卿目光不屑,帶着濃重的嘲諷。
察覺到韓子卿對他的懷疑,項君歸心中揪痛:“我也是才察覺到……”
“關我何事呢?你只要做好你保鏢的工作,”目光看向難得恐慌的項君歸,說得意味深長,“我的命,可是很金貴的。”
她可不是那個人,不管表現得如何冷情,心底還是藏有一絲柔軟。
項君歸經歷過什麼,和這個案子的幕後兇手之間有什麼關係,她都大致能夠猜出來。
但是,那只是他的經歷,關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