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帝子·星神意志
雲彥和屈韶兩人湊在電腦屏幕面前，他們看着其上閃過的一堆堆數據，眉頭越皺越緊。
好像發現一點異樣了。
剛剛，在某個位置，空間係數突然波動了一瞬，雖然源頭仍然沒有找到，但是從這裡的數據分析中似乎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種空間係數的波動方式有些眼熟……”
雲彥和屈韶對視一眼。
“老屈。”雲彥道，“你對空屬性比較擅長，這種情況，能不能開出傳送陣？”
“這……”屈韶眉頭緊皺，不停思考，“不好說，數據有點少……不過理論上是存在的，可以嘗試一下。”
說罷，屈韶立刻一拍卡盒，幾張魂卡在身旁翻開，一座座造物從中掉落在地。
此刻，從這些魂卡中出現的，正是無數由特製的工序製成的圖騰石柱。
將造物族與圖騰結合起來，算是現在比較流行的方式，不過這種方式限制很大，那些能力冗雜的圖騰往往沒有辦法被完全製成魂卡，這就需要魂卡師在召喚這些造物之後，再將一些更細化的圖騰紋路銘刻在上面。
屈韶抓起一支特製的寫陣筆，將這些圖騰石柱擺好，在其上寫寫畫畫，表情十分嚴肅。
能從儀器上觀測到的數據太少了，如此一來，想要打開通道，就必須用更大、更多、更復雜的圖騰。
玩圖騰的腦回路就是這樣，遇事不決，我再加幾組圖騰。什麼？問題還沒解決？那一定是我用的圖騰數量還不夠多，體積還不夠大！
屈韶眼神認真，拿起寫陣筆的那一刻便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其中，眼中再無旁騖。
而在他身旁。
雲彥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是錯覺嗎……頭頂怎麼會有於蒼的氣息？
他擡頭看向天空，磅礴的火光逐漸將他的臉龐照亮，他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呆滯。
臥……臥槽……
好大的……在天上飛！
“老屈……老屈啊。”雲彥頭還擡着，伸手扒拉了一下屈韶的胳膊。
“幹什麼。”屈韶眉頭緊皺，胳膊一拐，很不耐煩道，“有什麼事，等我做完這些圖騰陣再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好像不用我們開傳送門了。”
“什麼？”屈韶皺着眉擡起頭，“你說什……”
屈韶一愣，看着滿臉通紅的雲彥，他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僵硬地擡起頭，而後，眼睛逐漸睜大。
壞了，出門沒看天氣預報。
下隕石啦！
……
一旁。
棋兒抱着小人玩偶，仰着小腦袋，嘴巴微張，用亮晶晶的目光直直盯着天上的隕石。
隨着隕石劃過天邊，棋兒的目光也跟着從左偏到右，在隕石快要落地的時候才恍然發覺，伸出小手捂住了耳朵。
轟！
誇張的巨響在頭頂炸開，熾紅能量編織成雷霆，於半空中成環狀擴散，棋兒再擡頭時，便看到一個巨大的空洞出現在了巨球之上，因爲角度問題，她沒辦法通過這個空洞看清裡面的構造，只能看到無數雷霆纏繞在空洞的邊緣，久久不散。
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麼，女孩鬆了口氣。
“哥哥好厲害……”
……
遺蹟之中
燒融的痕跡一路延伸，時隔萬年之久，外面的陽光第一次照射了進來。
於蒼揉着眉頭，緩了好一陣，才勉強將腦袋中的頭痛趕了出去。
精神壓力有些高了……召喚出來之後，於蒼已經無法再繼續維持終末晨曦之龍，在隕石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夜來就被升高的精神壓力彈回了卡組。
畢竟，如今於蒼卡組中的所有魂卡都已經斷開了連接，沒辦法讓夜來的【天無再晝】生效了。
不過……
於蒼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召喚獸之上，眼神略有些詫異。
看上去，這就是一座遺蹟巨像。
不過，比起之前在遺蹟內見到的那些做工粗糙的巨像，眼前這尊無疑精細了很多，暗青色的古石一塊塊鑲嵌、組裝，構成了這尊巨像健碩偉岸的身軀，熾紅色的雷霆在身周緩緩消散，令其如同山嶽一般於狂風中緩緩浮現。
在其胸口位置，有一個漆黑深邃的空洞，其中似乎亮起了一點偏藍色的微光。於蒼仔細看去，其中似乎……是一塊幽光結晶？
巨像大概有十米之高，光是站在那裡，便已經能讓人感覺胸口發悶。
嗡！
巨像的雙眼亮起幽光，竟令周圍的空氣都爲之一顫。
於蒼與之目視，在那幽幽光芒之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一道滄桑的意志，正在與自己溝通。
“感謝您的召喚……帝子。”
“嗯？”於蒼眉頭一揚，“爲何叫我……帝子？”
這個稱呼有些不知所謂，奇怪的是，於蒼一下子就能知道對方說的是“帝子”這個詞彙，而不是弟子或是別的。
巨像並沒有活動，只是幽光閃爍之間，信息已經出現在了於蒼的腦海之中。
“帝星落，而萬物生。現在藍星上的所有生靈，都是帝星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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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蒼眉頭稍皺，“帝星……那是什麼？”
“……有人會給你答案。”
“誰？”
嗡……
巨像忽然活動，他緩緩擡起粗壯的巨手，俯下身，令掌心與於蒼平齊。
而後，巨像緩緩吐出了自他誕生以來的第一句話：“星塵·寰宙·埃宇天諾拉”
巨像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情感，沉悶而震顫，彷彿蘊含着某種不可違逆的意志。
咔！
聲音落下，於蒼的耳邊彷彿傳來了一大片鏡子破碎般的聲音，而後他便清晰地看見，巨像掌心之上的空間裂開了密密麻麻的裂縫，無數光點從這些裂縫中滲出，並飛快在掌心中凝聚成了一個女性人形。
正是王女。
這時，巨像的意志傳入了於蒼腦海。
“您——可以詢問她。”
被巨像這種蠻不講理的巨力直接從星天視域中拉了出來，王女看上去十分慌亂，但她還是匆忙將靈子流凝聚成身體的樣子，強作鎮定，在掌心之上站起了身。
“你好，於蒼先生……你好，星神。於蒼，感謝你能給我一次溝通的機會，我已經認識到了我之前的錯誤，事關星空安寧，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王女輕輕躬身，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
“哦？”於蒼眉頭一揚。
看着眼神誠懇的王女，於蒼暫時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魂卡。
這張魂卡，是巨像出現後，突然從莫名其妙的地方飛到他的手上的。
魂卡名稱：帝子·星神意志
類別：召喚卡
品質：-
屬性：神
種族：造物
能力：
【神選於一】：該魂卡不可以任何方式加入卡組。發動後一直存在，無法進入死亡冷卻，且使用者恆定爲於蒼。星神意志的降臨需要消耗【規則】，當於蒼取消召喚時，星神意志會完全斷開連接，並回到星天視域，緩慢補充【規則】。當於蒼髮起召喚時，該魂卡會以喜歡的方式出現在於蒼手中，並令星神意志消耗所有【規則】降臨，獲得相應的存在時間。
【神恩浩蕩】：星神意志將從天空降臨，降臨的過程中，會逐漸提高使用者的精神壓力。該魂卡的實際品質也會隨之不斷提高，直至精神壓力到達上限，星神意志完全降臨。當該魂卡實際品質爲傳世及以上時，令其種族改爲：神。
【神之名示】：星神意志說出真名，會直接將該真名的所有擁有者召喚至星神意志的周圍。星神意志存在期間，該真名擁有者的所有能力只能影響到星神意志。品質高於星神意志實際品質的存在可拒絕召喚。
【神之恩許】：星神意志可以拒絕接受實際品質不超過他的所有能力的影響。
【神懷悲憫】：存在時間結束、使用者取消召喚或死亡時，星神意志回到星天視域，並帶走其存在期間造成的所有傷害、破壞與死亡。
……
好強的卡。
於蒼嘶了聲。
第一條效果【神選於一】有些難以理解，於蒼讀了好多遍才弄明白。
這張魂卡和其他魂卡的使用條件不一樣，其他魂卡需要先塞進卡組，藉助卡盒的力量令其與魂能井建立連接，然後才能正常使用。
但是這張魂卡很特殊，這張卡只要於蒼第一次使用過後，就不需要時刻與其保持連接了。
平時不使用的時候，這張魂卡會進入星天視域，在其中緩緩吸收【規則】，當於蒼想要使用的時候，就會立刻出現在於蒼的手中，並與於蒼的魂能井直接建立連接。
沒有正常魂卡需要的先放進卡組連接的過程，甚至不會進入死亡冷卻。
現在，在保證檢索魂卡效率的情況下，於蒼的主卡組可以容納四十張魂卡，而這張星神意志，就會是於蒼卡組中的第四十一張卡！
平時不連接，只在使用的時候出現，並且直接連接。甚至多出來這一張卡也不影響檢索速率，相當方便。
甚至，就算於蒼之後遇到什麼變故，整個卡組都被偷走了，在他想要戰鬥的時候，星神意志也能立刻降臨，爲其戰鬥。
不過，星神意志沒辦法進入死亡冷卻，只有連接與斷開連接兩種狀態……這一點其實是有弊端的，不能進入死亡冷卻，就意味着很多效果不能與其聯動……不過，優點更大就是了。
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召喚這張魂卡，不需要消耗魂能！
因爲在於蒼使用過第一次之後，這張卡相當於一直在被使用，一直處於被召喚出的狀態……只不過，當其回到星天視域的時候不佔用精神壓力就是了。
只不過有一點很難受。這張卡召喚時會逐漸提高於蒼的精神壓力，直到上限，在這個過程中，於蒼召喚出的其他魂卡都會因爲不斷飆升的精神壓力而相繼陷入死亡冷卻，這個過程不可阻止，也就是說，發動這張卡後，於蒼的終場大概率也就只有這一張卡了。
“神”的逼格太高了，他提高精神壓力的時候，其他魂卡反抗不了一點。
不過……倒是可以作爲使用終末晨曦之龍後的站場。
終末晨曦之龍使用【崇高終末】會把整個卡組全部揚掉，雖然這一劍會很強，但是一劍之後，於蒼也沒什麼戰鬥力了……正好，星神意志平時不在卡組，終末晨曦之龍沒辦法令其斷開連接，【崇高終末】之後，再換星神登場就是了。
只不過，星神的【神懷悲憫】會令其在離場時帶走所有的傷害……這條效果聽上去像是個會內鬼的能力。但是在某些地方，似乎也會很好用。
於蒼擡起頭，看向王女。
嗯，那這樣說來，這個【神之名示】，應該就是剛纔他將王女召喚出來的能力了。
王女待在星天視域之中，竟然都能直接召喚出來，看來，這個能力的優先級，十分之高……話說，王女的“真名”，好長啊，而且還拗口。
大概瞭解了新魂卡的能力，於蒼將其收起，而後帶着一抹笑意看向王女。
“好了，現在，讓我們談一談吧。”
在於蒼查看魂卡效果的時候，王女就一直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此刻見到於蒼終於肯溝通，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見沒有架打了，顧解霜揮手取消了冰心劍，而後來到了於蒼身後，站定，表情恢復了正常。
一旁，鍾麒看了眼一旁的巨洞。
我的天啊……
他想過無數種脫困的方式，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一個五級魂卡師，來到自己面前，召喚了一顆隕石直接把牆壁砸穿了。
這合理嗎？
苦苦哀求了一個月的自由就在眼前，但是鍾麒卻一動不敢動。
嗯，自己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那個壯得可怕地巨像就在自己面前，而且召喚他的於蒼都還沒開口呢，這個時候自己要潤……不太好吧。
還是等於蒼髮話吧……別等自己跑掉之後，那個巨像喊了一句“鍾麒”，自己也像王女一樣，被苦哈哈地抓回來了。
“說說看，你的目的。”於蒼一揚頭。
王女深吸了一口氣：“我是爲了解決荒的危機而來。”
“哦？”於蒼若有所思，“你來自萬年之前……那這所謂的‘帝星’，與荒有關嗎？”
“是的，很有關係。”王女點頭，她想了想，而後道，“帝國是星空共主，但即便強大如帝國，也無法抵禦荒的力量——荒的感染是絕對的，它們針對所有的智慧，沒有人能逃得過。”
於蒼眉頭稍皺：“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早就不是血肉之軀了，這樣也會被荒感染嗎？”
“是的——荒的感染針對智慧，只要有智慧存在，無論是什麼樣的生命形式，都會無差別地被感染。而當所有智慧被感染之後，這方世界的‘星神’也就難逃一劫，進而整個世界都會如泡影般消散。”
“……星神？”於蒼看了眼一旁，那座偉岸的巨像。
“星神是一方世界的主宰意志，你可以簡單理解爲——星神，就是將本世界恆星作爲命星的存在。星神在自己的世界內擁有近乎絕對的權柄。”
“那你……”於蒼看着星神意志，欲言又止。
這時，一道聲音傳進了於蒼的腦海：“我並非星神，藍星的星神早已隕落，我只是祂的一部分意志所化。”
於蒼沉默。
信息量有些大，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時，王女繼續道：“帝國擁有上一個紀元的一部分文獻，所以我知道，上個紀元，甚至上上個紀元，都曾經存在過‘荒’的肆虐，而每當這個時候，常年隱於星空的‘帝星’便會出現，這時會出現一個以帝星爲命星的天命之人，這個人會在一定程度上免疫荒的感染，並且可以藉助世間萬物的力量……只有這個天命之人，才能對抗荒。”
於蒼瞳孔一縮。
一定程度上免疫荒的感染，而且還能借助世間萬物的力量……這說的不就是藍星人和魂卡師體系嗎？
難不成，整個藍星所有人的命星，都是帝星？
……這也不對啊。
王女繼續道：“本來，帝國已經從上一個紀元的文獻之中找到了詳細的文獻，並總結出了一套儀式，通過這個儀式，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人爲引導命星的選擇——父王決定，讓我的……王兄來作爲這個天命之人。”
“哦？”於蒼看着王女，“這種事，也能被人決定嗎。”
“……其實不算。”王女搖了搖頭，“王兄絕對有資格作爲天命之人，並且，在帝國大祭司的預言之中，他就是終結荒獸入侵之人，就算沒有這個儀式，命星也大概率會選擇王兄，只不過這樣更保險而已。
“但是……一直到王兄成年，他的命星都一直沒有出現，這時，帝國占星師卻發現……”王女臉色嚴肅，“帝星根本沒有歸位……整片星空都找不到帝星的痕跡！
“爲了弄清真相，帝國的占星師們推演了幾年，甚至首席占星師都因此身隕，這纔算出……帝星，竟然早已隕落！”
王女的拳頭捏了捏，但語氣還算平靜：“我們懷疑，帝星是尚在隱世之時遭受了‘荒’的暗算，所以才……那個時候，時間已經太晚了，與荒的戰鬥早已開始，我們沒有太多時間等待。
“於是，父王便讓我與王兄來到帝星隕落之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力量，能夠對抗荒。”
於蒼看了眼周圍的遺蹟。
“那看來，你們沒有找到。”
“……但我們瞭解了帝星的意志。”王女輕輕嘆了口氣，“帝星……確實是被暗算了，但，這個紀元，祂本來也不想只依靠某個人去對抗荒了……這一次，帝星……選擇了文明。”
顧解霜的眼睛稍稍睜大：“……所以，就是藍星？”
“是的。”王女點了點頭，“帝星隕，而萬物生。祂墜落在藍星，一切的一切都四分五裂，與這片大地融爲了一體，我們到來的時候，這個過程已經不可逆轉了。有關帝星意志的事，我們還是與藍星星神溝通時得知的。”
“那你們現在是……”
“……這是王兄的選擇。”王女平靜道，“得知自己不再是天命之人，王兄很失落，但他選擇了相信帝星——帝星隕落的時候，荒早就開始入侵，雖然藍星偏僻，但也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荒找到，這個時間，很可能不夠誕生文明……
“於是王兄決定，前往星空深處，爲藍星爭取一些時間。”
於蒼眉頭稍揚：“他……怎麼爭取？”
“我也不知道。”王女搖了搖頭，“按理說，帝星沒有選擇王兄，他應該也抵抗不住荒的感染……但是既然王兄這麼說了，那他就一定能做到，他就是這樣的人——你看，現在的藍星成功誕生了文明，不是嗎？”
看着王女自信的樣子，於蒼不置可否。
他繼續問道：“那麼星神呢，祂又是如何隕落的？”
“星神……是自殺的。”王女道，“星神雖然也得到了一絲帝星的力量，但是遠遠不夠祂抵抗荒，所以……祂決定陷入永恆的長眠，藉此加快文明的孕育……”
“……這樣嗎。”於蒼和顧解霜對視了一眼。
旁邊，鍾麒看看於蒼，又看看顧解霜，發現沒人想和他對視，就又回到牆角縮着了。
貌似，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呢……
“那你呢，一個月前抓走鍾麒，也是爲了加快藍星文明的進程嗎？”於蒼問道。
“不，這不是我的目的。”王女搖了搖頭，“說實話，王兄爲了藍星……我並不理解。我們的種族並非長生種，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爲星神遺留的力量庇護——對於我來說，在幾千年前便死於戰爭或許對我而言是更好的結局。
“對於藍星的文明，我沒有特別的感情，也不想過多插手——我現在還在這裡，只是因爲我支持我的王兄，僅此而已。王兄將掌管‘星械庫’的權限交給了我，並囑託我，在藍星文明成熟的時候，將這些權限交給藍星。我只是在等待這個時機……這件事結束後，我或許會回到帝國，也或許會去尋找王兄的蹤跡。”
“星械庫？”
“星械庫中有帝國的戰爭天體，能幫助藍星度過最初荒的進攻——只要人被感染，星械庫裡再多的武器都沒有用，所以，父王將帝國的大半星械庫都讓王兄帶了出來。”
於蒼看着王女。
半響，他道：“那，這個權限需要如何獲得？”
“還不是時候。”王女搖了搖頭，“你們還太弱了，就算是你，現在也還沒有達到開啓星械庫的標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