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劈開的彌勒佛裡滾出一顆珠子,葉晨早已經按捺不住,急匆匆地衝向了阿九那裡。
現場幾乎所有人,此時的焦點也在那顆珠子上,畢竟這尊木雕彌勒佛也是葉小開參與競拍的,而且還把價格飆到一千四百萬,如果裡面沒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太不像話了。
珠子終於到了葉晨的手上,黑漆漆的,拿着感覺還挺沉。
葉小開並沒有轉頭去看葉晨,而是淡然地跟王市長聊着天,這倒是把一旁的陳清急壞了。
“葉小開,你是不是知道那尊木雕彌勒佛裡有東西啊?”
“啊……這怎麼可能,我又不能透視。”
葉小開轉頭的一瞬間,自己也懵逼了,剛纔太急,居然沒有將初級透視給關了,在自己面前的陳清已經非常清楚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葉小開沒想到,陳清居然只穿了外面的衣服,裡面竟然一件衣服都沒穿,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鼻子一熱,鮮血順着葉小開的鼻孔流了下來。
陳清看到這一幕,急了,說到:“你怎麼了?”
“沒事。”葉小開趕緊從桌上拿了一張餐巾紙,在自己流鼻血的地方擦了擦,捎帶手,把初級透視給關了。
葉晨已經忙不迭的衝上了臺,把手裡的珠子遞給了拍賣師王長齊,讓他幫忙看看,自己手裡的珠子到底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王長齊非常細心地查看着葉晨拿給自己的珠子,經過一番鑑定之後,給出了答案。
“這就是一顆鐵珠子。”
“鐵珠子?”
葉晨不是太相信,又把珠子拿到書法協會會長的那裡,讓他鑑定一下。
可是這木雕彌勒佛原本就是書法協會會長的東西,他自然對裡面的東西有些瞭解,就非常確定的告訴葉晨,這就是一顆鐵珠子,沒有任何收藏價值。
一千五百萬買了一顆鐵珠子,這讓葉晨有些肉疼。
誰家的錢都是白撿的,何況這一千五百萬,還是自己家老爺子讓他來拍賣張澤林那幅字的拍賣金,現在平白就砸了,葉晨也是沒了主意。
那邊葉小開衝着葉晨比劃了一下,那模樣讓葉晨看着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幾口。
不用說,這次肯定是自己着了葉小開的道,被這傢伙給帶進了坑裡,關鍵是在十號桌,葉晨跟陳清還在親密的交談着,這讓葉晨更加憤恨了。
可是憤恨歸憤恨,葉晨還真拿葉小開沒辦法,因爲老爺子在昨天跟自己說過,最近這段時間別去招惹葉小開,至於爲什麼,老爺子也沒告訴葉晨。
拍賣繼續,這次拍賣的,正是書法大師張澤林的作品。
作品一展開的時候,全場譁然,大家都在談論着張大師作品的精道之處。
“你們看這運筆,沒有幾十年的積累,那是絕對練不出來的。”
“不愧是書法大家,意境和筆力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層次。”
“我什麼時候能練到這個境界,那麼我死也瞑目了。”
……
這些談論,聲音都比較大,一字一句都傳到了葉澤林的耳裡,這讓他也是不自覺的一笑,心裡有非常高的滿足感。
書法協會會長,也是適時地一記馬屁拍了上去,讓張澤林很是受用。
王市長看着臺上張澤林的字,誇了一句:“這行書,真的是有大家風範。”
“王市長,你沒覺得這幅字從遠處看,的確行雲流水,但是你如果走近看的話,局部就會有些呆板,與周圍的字並不合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字的前半部分跟後半部分有停筆,而且中間間隔的時間比較長。”
公然對張澤林的作品指責,這在會場裡,葉小開絕對是第一人,而且,他的聲音說的並不輕,跟他一桌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有人聽到,自然就有人傳到張澤林的耳朵裡,這讓張澤林的那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丁會長,你這次請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啊,居然還有人會對張大師的作品說三道四。”
跟丁會長說這話的,是張澤林帶來的保健醫生,這個漂亮妞,說話倒是一點也不遮攔,矛頭直接就對準了葉小開。
丁會長朝葉小開這邊瞅了一眼,看到在葉小開身邊坐着的是王市長,心中也是有些忌憚,並沒有直接對葉小開開炮,而是讓身邊的人,去了解一下葉小開的情況。
葉小開的情況彙總到丁會長這裡的時候,拍賣已經開始,由於葉小開的一句話,使得大家對拍賣都謹慎了起來,有幾個人,還特意走上臺去細細查看了一下作品,發現還真跟葉小開說的一模一樣,走近了看,作品的確有些呆板。
作品最後還是被陳清給拍下來了,價格不高,才三百五十萬,這在張澤林的作品裡,算是價格最低了的,一般張澤林像這樣的作品,都是八百萬起步的。
被葉小開這個攪屎棍一攪和,張澤林再也坐不住了,他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衝葉小開一拱手,說到:“這位小老弟,剛纔聽你的一番高論,想必書法造詣肯定很高,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爲我們諸位一展身手?”
言多必失,葉小開這次是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肯定是得罪了天朝這位書法界的大人物,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自己這次如果不露一手的話,還真的不太容易走出這門。
王市長拉了拉葉小開的衣袖,說到:“葉兄弟,我知道你書法寫的不錯,但是……你看看今天來這裡的,有不少是知名書法家,如果出醜了的話,搞不好會在帝都混不下去的。”
“王市長,你放心,我小椰子什麼時候出國醜啊,不就是寫一幅字嗎,幾分鐘就完事了。”
看到書法大佬在挑釁葉小開,葉晨心裡說不出來的得意。
“你小子不是挺牛比嗎,今天就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出醜的。”
早有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只等着葉小開上臺,可是葉小開卻沒有急着上去,而是在臺下一會兒抻抻腰,一會兒壓壓腿,等到額頭有汗水沁出來,才緩步走上了臺。
書法協會會長看到葉小開之前的舉動,也是一頭霧水,問張澤林:“張老,他剛纔是在幹什麼啊?”
“可能是在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