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威爾弗裡德的跟蹤技巧其實還不錯。
若是從旁觀者角度來看，陌染說不定還會爲他鼓個掌。
畢竟那樣不遠不近又恰到好處的距離，
若不是亦北辰從前的身份特殊，現在又一直警惕着，
說不定還真的發現不了。
即便是現在，如果不是靠着直播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方位視角，
陌染也不見得能很好地反盯梢過去。
不得不說，這貨其實真的很適合幹這一行。
明明就還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偏偏這人還能一邊跟着，一邊紳士地應對着前來搭訕的熱情女郎。
甚至這會兒，他還藉着身高的優勢，
幫着小女孩取下了她掛在了樹枝上的氣球。
這一幕，看得陌染都有些遺憾了——
明明自身條件也不錯，就好好的做個人不行嗎？
明明是可以成爲第二個哈尼那樣的人，
偏偏卻要活成一個被她和亦北辰警惕上了的變太。
就連直播間那幫之前一直都沒怎麼把亦北辰在飛機上對她說的那句提醒的話放在心上的鹹魚們，
此時在跟着陌染調整的視角見到了那一路跟蹤而來的優雅男人之後，
也終於熄了最後一絲絲想要舔顏的想法。
畢竟是遲早要把自己作死的男人，還是不要粉上的好。
更何況即便是鹹魚，他（她）們也是三觀非常端正的鹹魚。
對於這種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玩意兒，
就連鹹魚也是會嗤之以鼻的。
甚至還有些最初喜歡這傢伙顏的妹子，因着幻象破滅，
而有些暴躁了起來：
“［反手就是一個流星錘］：主播你們乾脆也別等他動手了，反正也知道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直接抓起來爆捶一頓算了！捶完估計也能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老孃一腳送你上西天啊！］：樓上言之有理，支持主播捶爆這個徒有其表的混蛋的狗頭！”
另外一些對陌染和亦北辰的實力有信心，只等着靜看好戲的鹹魚們則是被這些妹子的暴脾氣震地瑟瑟發抖：
“［丈母孃求發貨！］：瑟瑟發抖，萬一我丈母孃也給我發來一個這樣的女朋友我該怎麼辦？/哭唧唧/”
“［丈母孃先別發貨了！］：我…我覺得還是再單一段時間吧，單着單着，發現其實也挺好的…/慫/”
“［大寫的從心］：其實，其實這樣的媳婦也挺好的，比如我，自從腿被媳婦打斷了之後，省下了好多出去浪的錢呢！/呵呵/”
…
因爲是在國外，再加上週圍人也不算多。
陌染干脆就沒發彈幕，直接輕搖了下頭：
“既然是來玩的，就要遵守遊戲規則。一步步慢慢來才比較有意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淺淺的笑意。
不時有路過的外國人看到這一幕，也只以爲是陌染在和旁邊的亦北辰愉快地聊着天兒。
甚至注意到兩人身上的情侶裝後，
還略帶點驚奇地友善地衝着他們點了點頭。
畢竟這麼高顏值的“男男組合”，其實並不算多見。
這些天真的外國人，
絲毫不知道陌染表情恬淡地說出來的那句話，
其內在涵義究竟有多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