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見面見了一天也是有原因的。
陳老對陌染現在的學習進度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雖然不知道這熊孩子是怎麼在連個老師都沒有的情況下自學地那麼厲害，
但……這些不重要。
這麼有天賦的孩子成了他的弟子，
未來中醫的希望，他就要放在陌染的身上了。
原本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的陌染聽到他這句話，
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纖長的手指搭上亦老的手腕，
陌染淡漠的眉間，緩緩皺起：
“您年輕時應該受過很多傷，還有些積勞成疾。
那時候依靠年輕撐了過來，現在後遺症開始凸顯。”
說着，她微微一頓，表情認真：
“因爲沒具體檢查過，但是……您體內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
她話音一落，兩個老爺子相視一笑，
陳老讚賞地點了點頭：
“你亦爺爺年輕時中過弓單，可惜那個年代條件和環境不允許，
後來好不容易情況好起來了，這老頭兒傷也早好了，壓根兒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結果到後來身體不舒服了，才發現還有子弓單碎片，
可是這個時候碎片已經跟着血液流到了心臟邊上的主血管附近，
手術風險極大，根本動不得！”
這情況也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了，陳老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
除了擔憂之外，還有許多吐槽的情緒在裡面。
反倒是亦老看起來十分瀟灑，一點都不像是被病痛折磨着的老人：
“多大點事兒！它這麼多年不也都乖乖待在哪兒麼！
反正我也這麼大年紀了，唯一的心願，
就是看着我那個孫兒成家……”
說着，他偷偷看了眼陌染的反應，又把話題轉到了她身上：
“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不簡單啊！
老陳，記得當年第一次見你得時候，你可都四十多了，
還沒小陌這厲害呢！”
陳老也不尷尬，反而十分嘚瑟：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是不會懂我這種看着優秀後輩的心態的！”
亦老頓時就瞪眼睛了：
“誰說我不懂？我家孫子也不差好吧？！！”
眼看着兩個老爺子就要爲是陌染優秀還是亦北辰優秀這事兒吵起來，
陌染看了眼手機來電，脣角微一上揚，
拿着手機就走了出去。
亦老爺子一邊跟陳老吵，一邊一個勁兒地往陌染那邊瞟。
眼看着她要走出去了，他又不甘心地扯着嗓子爭了一句：
“像我孫兒這麼優秀的孩子，又沒有談過戀愛，
以後有了心上人肯定會一心一意，把人放在心口裡疼着！
沒戀愛史怎麼就算是缺點了？”
眼見着陌染背影消失，亦老爺子輕喘了一聲——
扯着嗓子說話還真是累，
臭小子！爺爺就幫你到這裡了！
要追人女孩子，最重要的還得靠他自己啊……
這邊，完全不知情的陳老還在擡槓：
“沒聽人說過？沒談過戀愛的大學，是失敗的大學！
你家那小子都要畢業了！
還整天混在軍區，
哪個姑娘會喜歡這麼沒情趣又冷漠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