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偉的問話,羅元浩說道:“我感覺你有點道德綁架,我爲什麼要幫忙?”
張偉略微慍怒,說道:“那簡單,我們趕緊走,不要在這裡看着?”
羅元浩說:“我想不想幫忙,總之,我在等他們做出更惡劣的事情,那樣我的怒火可以積攢得多一點。那時候就是見義勇爲,對吧?”
張偉滿臉尷尬地看了看那五個人,又看了看那情侶當中一臉懵逼的男人,和哭唧唧的女人,然後又看向了羅元浩,他甚至懷疑羅元浩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羅元浩悄悄對着張偉說道:“如果他們拿出刀子,我就可以打死他們,而且不用負法律責任。我已經試過一次了。”
“啊?”張偉歪着嘴,看着那對情侶,又看了看那五個流氓樣子的男人。
羅元浩說:“我突然在想,劣等的基因,和劣等的思想,根本不應該留存下來,罪犯的後代是罪犯的比例很大。你看,熊爸熊媽,肯定養着個熊孩子。但反過來卻不一定成立。”
張偉說:“你這個思想很危險。你看了什麼洗腦內容了?你把原文拿來,我給你駁斥駁斥。”
羅元浩說:“唉,看來這羣小流氓也很慫,我還是報警吧。”
“馬勒戈壁的,大哥,弄他!”瘦高個的忍不住了。
另外一個看上去也是個暴脾氣,罵到:“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撕爛孫子的嘴!”立刻衝上來,也沒有尋常打架的推搡動作,直接就掄拳頭。
羅元浩不閃不避,後發先至,輕輕一拳打在對方下顎,直接翻倒在地,全身如同觸電一樣,顫抖不止。
其餘幾個人大約看見羅元浩是出手了的,只是沒搞明白怎麼莫名其妙就倒了一個,還躺地上像個蝦米一樣抽搐?
其餘四個人立刻圍上來,張偉見狀,立刻吼道:“不要亂來啊,我會功夫的!”說着,還擺出兩個花架勢。
可是他的架勢能糊弄誰呢?小流氓的王八拳也不容小覷,自然是要過招了才能知道高下。
那四個人一擁而上,羅元浩爲了防止張偉吃虧,沒有采用遊走戰術,而是橫向移動,一個個硬來。平均兩回合倒下一個,八個回合全倒下了。
然後羅元浩摸了摸面頰,不知道是哪個抓花了他的臉,火辣辣地疼。
躺在地上的五個人,有兩個全身都在抽搐,羅元浩知道自己打傷他們神經了,醫好了也可能半殘廢,另外三個只是捂着痛處,似乎還想亂來。
羅元浩每個人給了他們一腳,終於老實了。“代表月亮消滅你。哈哈哈……”他笑着,又讓想讓張偉幫他拍下來。
就在這時,羅元浩又回頭看去,只見場中少了兩個人。
那對情侶跑了,跑了,
跑了……
“我咧個草!”張偉也發現人沒了,不禁罵道。
看着那對情侶跑離的方向,羅元浩不禁搖頭苦笑:“他們以爲,他們撿了個便宜吧?有個傻子替他們擋災。這纔是真正的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別這樣想。”張偉把手搭羅元浩肩膀上,試圖說些什麼。
“我想,我現在好像知道那少年心中有什麼樣的怒火要吃人了。他比我更恨。”羅元浩說得怒氣衝衝,又對地面上跪着的三個人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們如果現在再去欺負那對情侶,我不會再爲難你們。請便。”
羅元浩說着,轉身離開。然後又看了看張偉:“趕緊走,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張偉跟上來說道:“他們是跑了,沒錯,但他們可能是怕死了,害怕得尿褲子,他們沒有應有的膽量,你不要想歪了。”
“不,我沒有想歪。他們在面對這五個傢伙的時候,傻乎乎的,在見義勇爲的我出現時,突然變得很聰明。”羅元浩十分認真地用嘲諷的語氣來說話。
“我明白,你很生氣,我懂。我看見他們跑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羅元浩突然停下腳步:“你爲什麼替他們說好話?完全沒必要。”
“我覺得,我不算是爲他們說好話。”
“我以爲,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是這樣的,他們遇到我們出現的時候,出現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們配合,逃離魔爪。因爲他們不知道我的實力。如果發現那幾個流氓來打我,不管是那個女的,還是那個男的,但凡有一丁點的血勇,有一丁點的良知,都應該站出來拖出一個壞蛋,結局就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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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是社會人,膽小、懦弱、無能,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你一樣的膽量,你想想……”
羅元浩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在憤怒中他走得飛快,並且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張偉的話:“你先聽我說完,你有沒有試想過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如果我的實力和你一樣平庸,那是一個什麼後果?我問你,那是一個什麼後果?”
羅元浩猛然擡高了音量:“你他嗎告訴我,那是一個什麼後果?啊?”
張偉原本有很多勸慰的話想要說,他也的確有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夠把羅元浩說服。可是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似乎瞬間擊敗了張偉的雄辯才能。
“如果我當時站出來,但我沒練過格鬥,也沒有炁。我左手握着勇敢,右手端着正義,然後被地痞流氓揍得找不到牙,又或者在這個荒僻之地,一不小心被人打死?”
羅元浩的質問,如同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在了張偉的心臟上,縱然他有一萬句話能懟回去,卻也沒有辦法從根子上將羅元浩的想法掀翻。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羅元浩喃喃自語着,似乎有了更深刻的一層領悟。
張偉拍了拍羅元浩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氣,走慢些。
羅元浩說:“我之前就在想,鄧立新胡作非爲,應該劈死他。現在想想,是合理的,你情我願的。只是有些人後來後悔了而已。”
“你說得對,他們確實不應該跑。”張偉無奈地垂下了頭。“就算沒有能力,也應該本能地選擇同舟共濟纔對。”
羅元浩又說:“好了,我也想明白了,如果大姐頭這件事情,沒有求到我頭上來,我決定不管了。”
張偉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羅元浩:“怎麼就這麼絕情了?”
羅元浩說:“因爲想明白了。”
張偉又說:“可是大姐頭他爸爸不一樣,他爸爸出錢。而且看這架勢,他看見敵人,絕對不會跑。”
“是麼?”羅元浩微微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