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接連下了一個禮拜的大雪，等到一個禮拜後才轉晴。
泥濘的道路上一路都有撒鹽車在融化積雪，路的兩側是工人在人工清理路面。
葉清歡坐在車上，被暖氣吹的昏昏欲睡，
“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副駕駛上傳來秦羽的聲音，雪天路滑，她開車開得很小心，宛如龜速。
葉清歡打呵欠，忍不住吐槽，
“從我家到護理中心頂多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你開了快半小時了，我走也走到了，都是藍鷹的隊員，慕楓開車跟脫繮的野馬一樣，跟你完全相反，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雖說事情都說開了，但是提到藍鷹，秦羽的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小聲道，
“我是狙擊手。”
“狙擊手？”
葉清歡來了興致，“真的假的，那慕楓呢？慕楓是幹什麼的？”
“慕楓的近身格鬥很厲害。”
“近身格鬥？現在又不是冷兵器時代，你們執行任務需要近身格鬥麼？”
“需要的，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狙擊手發揮不了作用。”
“哦。”
葉清歡目光轉呀轉的，又問道，“那慕晚呢？慕晚是幹什麼的？”
秦羽微微一愣，車內的後視鏡中照出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陰沉，
“她是綜合型的，各方面都很強。”
“真的假的？你說的綜合型，是指什麼都會點，還是什麼都精通？”
“她的狙擊擊中率和我持平，格鬥水平遠在慕楓之上……”
聽到這話，葉清歡默默的閉上了嘴。
早知道不問了，什麼都很強這還是人麼？
說着話，車已經開到了護理中心的門口，邵允琛的車已經停在門口，看樣子是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冤家路窄，從軍區送邵允琛來的人是慕晚。
慕晚看到秦羽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卻不知爲何，秦羽並未迴應。
“清歡，允琛已經到了，在裡面等你。”
葉清歡皺了一下眉，“軍區事務繁忙，怎麼是你送允琛過來？荀副官呢？”
“我正好出來辦事，順路。”
“辦事，辦什麼事？”
慕晚竟一時語塞，似是沒想到葉清歡追話追的這麼緊，
“一點私事。”
“是相親的事情嗎？我聽說這次介紹的人很不錯。”
這話正戳在慕晚的心窩子上，她的臉色青了幾分，面上卻還要笑着，
“不是相親的事情。”
葉清歡回之以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
“要是不着急的話，就改天再去辦，一塊兒進去坐坐，等我和允琛上完課，大家一起吃個飯。”
慕晚面色從容，
“也好。”
葉清歡心裡把這個‘也好’咬牙切齒的重複了N遍，也就是直男看不出來這種女人的心機，要是真沒有心懷不軌，多少也該知道避嫌，哪有一門心思往人家夫妻倆中間湊的道理。
說什麼要辦事才順路送邵允琛過來，這會兒三言兩語一試探，事情就不辦了，哄鬼呢？
護理中心的教室裡，學員都已經到齊了，這是第一節課。
人不算多，一排三個人共計三排，都是一個圈子裡認識的人，即便是不熟，也都在各種酒宴上打過照面。
上課的老師約莫三十出頭，保養得很好，精緻漂亮，穿着瑜伽服凹凸有致，
“第一節課，大家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簡單的說一下名字，介紹陪同一起來的人就夠了。”
從第一排最左邊開始，那是誰誰誰家的二兒媳婦，後面又是誰誰誰家的孫媳婦兒，在後面又是誰誰誰家的二婚老婆，還有誰誰誰家好不容易試管懷上的原配老婆。
不用人家介紹，葉清歡都門兒清，歪着頭小聲的跟邵允琛耳語各種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