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澀的光線中，秦羽的目光也有些晦澀，明明已經看到裙子下面紗布滲透的血跡了，卻還是收回了手，面無表情道，
“下一個。”
查到最後也沒查到有人受傷。
警長過來跟葉清歡交涉，用一口不太標準的國語表達了歉意，
“葉小姐，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但這次我想或許是報警時間太晚，罪犯已經逃離酒店了。”
“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只想知道，我現在住在這家酒店，還會有生命安全問題麼？”
“不會，”警長拍胸脯保證，“我會加派兩個身手好的警察過來守在葉小姐你的房門口，直到你安全離開香港。”
只能這樣了。
葉清歡倒不是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畢竟有秦羽在，在外的時候又有邵允琛安排的人暗中保護，她只是覺得這次沒抓到那個女人很可惜。
要是抓到的話，就能清楚究竟是誰指派她的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種預感，這次的襲擊似乎不是劉上將的人做的。
襲擊的事情鬧得不小，也驚動了趙總，趙總第二天表示了關心慰問，並且在中午就將合約簽了。
“沒想到讓葉總受到這麼大的驚嚇，是我的失責了。”
“您千萬別這麼說，人在外做事，哪有不遇上三五個仇家的時候，這件事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倒是我，原本應該請您好好吃頓飯的，現在看來，您跟我待在一塊兒，反而是吃不自在了。”
“哈哈，古人有云，捨命陪君子。”
“咱麼可不是古人，咱們是生意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等這件事我回去處理好了，一定好好請您吃一頓咱們燕京的地道菜。”
“好。”
“……”
收拾好行李後，葉清歡將行李給了酒店的服務生讓他們送到樓下接送的車上。
“我們這麼早就走麼？”秦羽問她。
“事情都辦完了，不走幹嘛？你想留下來玩幾天麼？”
“嗯，我是第一次來。”
這個回答出乎葉清歡的意料之外，她沒想過秦羽這麼木訥的人也會對什麼事情產生興趣，竟然要獨自留在這兒。
她愣了一會兒，
“那好吧，房間我就不退了，不過簽證上的時間你別過了就行。”
“好。”
雖說秦羽要留下來，但爲了確保葉清歡的安全，她還是先送她去了機場。
等葉清歡走後，秦羽返回酒店，直接叩開了一間房門。
開門的是個女人，海穿着前一晚檢查時候的睡衣，齊肩長髮，雖然素面朝天但皮膚極好，幾乎是吹彈可破，她的身材格外健美，看到秦羽的時候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小羽。”
“……”
葉清歡是晚上的飛機，回到燕京的時候已是凌晨。
荀副官等在接機口，一看她出來，便主動接過了行李箱。
“允琛沒來吧，這麼晚了。”
“首長沒來，明天早上軍區有事情，所以就讓我接了您回家，正好路上跟您說說蘇瀾的事。”
“是，這個事比較重要。”
上車後，荀副官吩咐司機開車。
“您猜想的沒錯，蘇瀾之所以對您有這麼大的敵意，的確是因爲她和蘇紅有關係，原先我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是讓人去查了之後才知道，蘇瀾是當初關太太的姐姐收養的孩子，據說收養到蘇家的時候，已經十歲了，據她當初對養父母說的，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真的不記得？”
“恐怕恰恰相反，”荀副官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