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驅鬼節慶典的主要會場,聶蘇就已經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大叫聲。
“張媽,這些聲音是怎麼回事兒?”回頭看了看已經捂住耳朵的小雨,聶蘇問道。
“這就是慶典開始時候的準備了。”張媽在前面帶路,聽到了小姐的問話之後,連忙轉身,低着頭回答,“每次慶典都會讓村裡面的很多村民扮演那些鬼魂和鬼王,然後一些人會扮演巫師,每年都會重複那個捉鬼的故事。”
“哦,原來如此。”聶蘇點了點頭,跟着張媽大步向會場走去,後面跟着興奮地小池和小雨,而不知什麼原因,恩泰、杜子規和道三個偵探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個個都緊鎖着眉頭,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到了,這就是驅鬼節慶典的主會場。”張媽停住腳步,指了指前面的那個臨時搭起來的臺子,衆人目光望去,發現臺子的中央有一個木製的十字架,而此時此刻,有一個人正被綁在上面。
“真的會有人扮演那個阿喬的父親嗎?”聶蘇皺着眉頭問,“看他兩腳懸空綁在上面也夠難受的了。”
“小姐,那不是真人,那是我們扎的稻草人。”張媽回頭恭敬地回答道,“以前確實會找一些村裡面手腳不乾淨的人扮演,但是後來因爲扮演者太痛苦了,所以慢慢地我們也就習慣用稻草人代替了。”
點了點頭,聶蘇等人把目光投向了那個臺子和上面的稻草人。
此時此刻,正是慶典最熱鬧的時候:“巫師們”手中持着各自的法器,圍繞着臺子上的木頭十字架跳舞,一邊跳着,嘴裡面一邊嘟囔着讓人聽不懂的好像是歌謠一般的咒語。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手中的法器上下翻飛,腳下跟着鼓點兒飛速地挪動着。
終於——
“啊——”一聲大叫,那個身上的服飾最爲華麗的巫師把手中的重劍揮舞起來,然後直直地插進了那個稻草人的肚子。
“不好!”與此同時,在旁邊觀看的恩泰突然大叫一聲,大家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恩泰臉色慘白如紙,瞳孔大張,變成了深紅色。他的鼻翼劇烈地忽閃着,微微咧着嘴、呲着牙,距離恩泰最近的杜子規甚至看到了他嘴裡兩顆犬齒閃爍着陰冷的白光。
“恩泰!”杜子規也大叫一聲,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幾乎彎成了兩截,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拳非常有效果,恩泰的臉色恢復了,瞳孔也變成了棕色,臉上的表情也溫和起來。
“怎麼回事兒?”杜子規問道。
“我聞到了……”恩泰還是彎着腰站在那裡喘息,小池心痛地站在他身邊扶着,“我聞到了……是鮮血的味道……那個……那個不是稻草人……是真人!”
聽到這句話,杜子規對道和聶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點頭會意,然後一個人站在小池和小雨身邊,這樣,小池和小雨兩個女孩兒就被恩泰、杜子規和道保護在一個三角形中。而另一邊,聶蘇已經如閃電般飛奔向中央的臺子。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周圍扮演巫師的村民看到一個身着繡花襯衫、白色棉布裙子的女孩兒飛奔而至,紛紛上前阻攔,“現在正在舉行慶典!”
“……”聶蘇一言不發,揮起一拳,就把那個阻攔自己的人“推”到了一邊,這的確是“推”,因爲如果按照聶蘇的能力,想要把人“打”到一邊的話,這些樸實的村民還真的承受不住。看到聶蘇發飆,周圍的村民也只好退到一邊,眼看着聶蘇跑到祭臺上面,把那個懸掛在十字架上的人解了下來。
揭下那個人的惡魔面具,聶蘇看到了一個扭曲着的人臉——顯然,這個人死前經受了巨大的痛苦,那一柄重劍被人用了全力戳進腹中,不是當即斃命也喘息不了幾秒鐘了。更何況那柄重劍的劍刃上精心地做了許多鋸齒,哪怕戳到半路想要拿出來,可能都會把腸子帶出來。被這樣的武器攻擊,面前的人的確死的可憐。
“有人認識這個人嗎?”聶蘇皺了皺眉頭,擡起頭問道。
周圍一片沉默,突然一個撕心裂肺的哭聲響了起來——“爸!”
……
“也就是說死者是我的伯伯,麻曉明?”聶蘇再一次問道,許久沒有得到過親人的溫暖,一聲“伯伯”讓她有點兒不知所措。
“是的,老爺死得蹊蹺啊!”張媽站在旁邊,抹着眼淚,顫抖地說道。
“他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道問道。
“爸爸就是這一帶的農民,不可能得罪什麼人的……”一個年輕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抹着眼淚回答道。
“原來如此……”聶蘇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站起來的年輕人:略微有點兒長的頭髮,斜斜的劉海遮住了額頭,下面是一對劍眉,然後是明亮的丹鳳眼。但是這對漂亮的丹鳳眼現在卻因爲淚水而紅腫,臉上的那對酒窩也不見了蹤影——這就是從韓國慶熙大學放假回來探親的麻英煥。
“肯定是爸爸被人陷害了!”麻英煥沉痛地說道,“那個壞人用麻醉藥把爸爸弄暈,然後綁在十字架上,兇手肯定就是那幾個巫師中的人!”
“麻少爺,請節哀。”道站起來,語氣沉重地說道,“請相信我們會盡全力幫您找到兇手的!現在,您能夠協助我們調查嗎?”
“好的!”麻英煥誠懇地點了點頭,“只要能夠找出兇手,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聶蘇看着麻英煥堅毅的臉,不由得有些走神。
……
幾天過去了,麻曉明的屍體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三個偵探的眉頭還是一直緊鎖:這幾天來,他們幾乎把麻曉明的房間搜了個遍,但是絲毫沒有找到線索。無論是關於麻曉明的生平,還是關於他的死亡原因,似乎都躲藏在迷霧中,不肯見人,整個案件停滯不前。
“道,有什麼想法?”恩泰端着手裡的杯子,問道。
“只能初步斷定殺人的手法,但是沒有證據能夠告訴我兇手是誰。”道搖了搖頭。
“似乎進了死衚衕啊……”杜子規看着恩泰愁眉苦臉地喝着自己杯子裡的“飲料”——這幾天由於他每天都在思考着案情,所以對於血液的需求越來越大,如果再不馬上破案的話,恩泰就要面臨“彈盡糧絕”的困境了。
“恩泰、子規、道,有什麼想法了嗎?”小池端着一壺茶走進了房間,看着三個偵探緊皺眉頭的場面,不由得嘆息。
“沒有……”恩泰聲音悶悶地回答。
“其實,我有個主意……”小池把茶壺放到桌子上,小聲說道。
“小丫頭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快說吧……”恩泰一聽到小池的話,馬上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眼神炯炯,“你要是再不幫忙的話,小心哪天晚上我餓了,就只能去吸你的血了!”
“去死!”小池笑着推了恩泰一把,但是馬上又嚴肅了起來,“我的想法是,因爲我們對這裡一無所知,所以即使有一些異常的情況我們也不容易發現,不如我們請麻英煥幫助我們,看看他的父親的房間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
“小丫頭說的沒錯,我們就這麼做!”恩泰聽完,迫不及待地衝出門去,小池留在原地苦笑。
……
“張媽?張媽!”就在六個人在麻英煥的帶領下再次搜索麻曉明的房間的時候,一個洪亮的嗓門由遠及近。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守在門口的張媽聞言,馬上回答。
“麻瞳在哪裡?”那個聲音洪亮,但是有些刺耳。
“小姐在明老爺的房間裡……”
“快叫她出來!她被選爲下一屆的聖貞天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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