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死性不改,都病怏怏的被撂倒了,還一見面是人身攻擊。
柴晶晶氣得快炸了,用力的甩,用力掙扎,可是那股看似沒什麼力道的力道,卻怎麼也甩不開。
手腕被他攥着,男人修長的手指,乾燥綿纏的溫度和力度不斷的刺激着她的手腕和心臟。
心裡深深壓抑着情緒又翻騰着情緒的看似劍拔弩張的見面,此時一個小小的肢體接觸也是要命。
柴晶晶的脈搏在他修長而漂亮的手指下跳動得越來越快。
又掙了掙,不敢用十分的力度真的去甩開他這個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病人,所以,怎麼也掙不出他長得女人還要好看幾分的男人大手。
他那樣不動聲色,淡定不語,但那咄咄逼人的漆黑眼神,分明是等她示弱解釋,求他放手。
雖然一直心煩意亂,對於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也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但是從她跟着雲霄自機場來到醫院的那一刻起,之前堆滯在心頭的那些對他的怨懟已經消失了大半。
她還愛着他,她知道自己沒出息,雖然他那麼混蛋,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愛他的那顆心。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他好好的活着,即便他們不能繼續在一起,即使他將來不再屬於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在他昏迷的時候,她甚至想,只要他能醒過來,她願意不計前嫌,跟他平心靜氣的談一談,向他全數傾倒積壓在心裡的那壇無處訴說的苦水。
可是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將一潭平靜的湖水攪起千層浪,嘴像長了刀子,開口要見血,還談什麼談?
柴晶晶清了清嗓子,“秦淺!”
門外終於聽到點動靜的秦淺,立刻推開病房門。
一臉溫靜的微笑模樣,視線掠過二人相握的手指,嗓音溫涼,“怎麼了晶晶?”
柴晶晶擠出微笑,“你老師他手指痙,快要把我的手腕攥骨折了,快點過來幫個忙把他的手指掰開。”
秦淺,“……”
又不是發羊癲瘋,還手指痙攣,虧她想得出來。
剛剛在門外霍南城問的那個欠抽的問題她不是沒有聽到,涼涼的視線往病牀沉穩躺着的男人看過去,“老師?”
後者直接無視她。
柴晶晶等了又等,手腕還被控制着,“秦淺,你快點過來啊。”
說罷擺出一副十分疼痛難忍的模樣。
秦淺脣角勾起涼涼的笑,嗓音溫靜的道:“老師,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只好按痙攣給你鍼灸了啊!”
那隻大手這才慢條斯理地放開,垂下來。
柴晶晶冷哼一聲,扭身揚起下巴走出病房。
秦淺緊跟着走出去,對站在門外已經懶得搭理他們兩口子的破事兒的冷浩辰不陰不陽的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面子有那麼重要?既然如此演這一出幹什麼,乾脆跟面子過一輩子不得了。”
冷浩辰,“……”
什麼叫你們這些男人,關他什麼事?
病房門隨着一團冷空氣再次關,無辜被連累的冷先生陰沉着俊臉踹牀,拿秦淺的話罵他,“放不下你那張臉是吧,下面的話你給我好好聽着,有本事你給我端到底,再他媽演苦肉計看老子還會不會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