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雅璇忍不住動了動腦袋,皺了皺眉頭;奇怪!怎麼會有夜天釋的聲音呢?難道是在做夢?!爲什麼做夢會夢到那個壞蛋?我纔不要夢到他呢!
冷不防的夜天釋着着實實捱了她一拳,好在是打在他的肩膀上,要是打在他的臉上……雖然不會破相,但是難保不會青紫。
夜天釋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頭,直直的盯着似乎被手上傳來的疼痛驚醒的歐雅璇,緩緩開口:“怎麼,醒了麼。”這個女人……睡覺不踏實也就罷了,竟然還學會打人了!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還有一絲絲睏意的歐雅璇,頓時清醒了!睜開眼睛着急起身,卻與俯在上方的夜天釋撞在了一起。
“啊……好痛好痛!”痛的歐雅璇連忙捂着額頭,連連稱痛。
此刻,夜天釋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不怕死的就像是摸寵物似得摸他的腦袋也就罷了,打他一拳也就罷了,畢竟是打在肩膀上,不易被人發現。但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敢用她的額頭去撞他的鼻子!這個笨蛋女人!“夜天釋你幹嘛……”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看到臉色發黑,鼻子發紅的夜天釋,便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嚥了下去。然後弱弱開口問道:“那個……這個不會是我?撞的吧?”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她自己的鼻子,說的極其小聲。
本來她是要伸手去摸他的鼻子,但是手伸在半空中,想到現在他是發威的老虎,連忙收了回來。
“不然呢。”夜天釋不爽的瞥了她一眼,轉身想要下牀。但是一個用力過猛,傷口生生被撕開,夜天釋頓時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背部流出,卻揹着她不露聲色。
“天釋你……”歐雅璇突然發現他雪白的襯衣再次被刺眼的鮮血染紅,驚喊了出來。
“別總是大驚小怪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夜天釋沒有理會她的擔心,轉身走進洗手間。
而歐雅璇則一臉焦急下牀,跑出去找井鬱。
等夜天釋洗漱回來之後,便發現歐雅璇不見了,反而多出來一個礙眼的女人。
見夜天釋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金寶珠立刻跑了上去,本來是想要跑上去直接抱住他,但是被他的眼神生生把接下來的動作逼了下去。
“大少,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醫生怎麼說?嚴重嗎?”金寶珠連忙將他上下檢查一邊,然後站在他的身後,看着那片剛被染紅的衣襟,頓時眼圈紅了:“流血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還死不了。”夜天釋冷冰冰回答;然後走到牀邊,把窗簾拉開,頓時房間大亮。
“大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金寶珠委屈的走到他身邊,看着他英俊的側臉,接着說道:“大少,你不知道當我聽到你受傷了有多擔心。而且哭的我眼睛都腫了……生怕你會有哥閃失……”
“夠了,別再這裡假惺惺了。”
“什……什麼?大少……”金寶珠一臉不解。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想我會考慮考慮如何把金氏企業搞垮。而且是永無翻身之日。”夜天釋的心情顯得很好,就如今天的天氣一樣。但是那話……卻讓人猶如身在南極一般冰冷,不寒而慄。
“大少,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金寶珠剛想解釋,便被夜天釋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吭聲。
“那個外號叫‘光哥’的男人你應該不陌生吧。”夜天釋緩緩說道。然後轉身走向茶几,倒了一杯水,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金寶珠,接着說道:“雖然你們從來沒有電話聯繫過,但是卻見過一次面。具體你們的交易是什麼,就不用我再說出來了吧。”
金寶珠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點兒血色,就連手都在抖。
“走吧。趁我還沒有完全翻臉之前,走的遠遠的。”
金寶珠發現今天的夜天釋似乎怪怪的,雖然他說的每句話都令她不敢抗拒。但是……金寶珠明顯感覺到夜天釋今天格外的溫和。對!溫和!雖然沒有笑過,但是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沒有往日那般冰冷……
金寶珠再次走進他,開口說道:“大少,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沒錯,我知道‘光哥’是誰。他就是這次傷了你,綁架歐雅璇的那個領頭老大。而且……我和他確實是見過面。但是……但是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做什麼交易。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喔……既然這樣,我很想知道你找一個黑道老大有什麼事。不妨說說吧。”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放在茶几上,帶着絲絲玩味盯着金寶珠。
“是……是……”金寶珠緊咬着嘴脣,扣着手指頭。但是看到夜天釋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耐煩,甚至是厭惡時,金寶珠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說道:“我是請他幫我監視我老爸,看看他是不是外面有其他女人……就這些而已。我真的沒讓他們殺歐雅璇的!”
其實她找那個所謂的‘光哥’有兩件事要拜託。這只是其一而已,其二就是殺了歐雅璇。但是最後她有一絲猶豫,最終取消了讓他們對付歐雅璇的交易。
夜天釋輕笑出聲,然後看了她一眼,起身再次走到窗前,看着附近的高樓大廈,說道:“走吧。”
金寶珠連忙轉身看着他,喊着眼淚迫切追問:“爲什麼?你還是不信我說的嗎?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老實說吧,我對你,還有金氏企業都感到很噁心。明白了麼。”夜天釋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欣賞着周圍的美景,緩緩開口。
“大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那麼喜歡你。而且……我爸爸幫了你那麼多,你也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卸磨殺驢?”說到這裡,夜天釋突然轉過身看着她,一字一頓說道:“還真是侮辱了驢。”
“大少!”金寶珠眼中噙淚,提高聲量大聲喊道;媽的!夜天釋!你有種!但是你越是這樣羞辱我,我就一定要得到你!誓不罷休!因爲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人,如此把我不放在眼裡,你還是第一個!
“別在這裡礙我的眼。滾。”夜天釋不再搭理她,眼神定格在樓下開進停車場的那輛車。不由得皺緊眉頭。井玥?他來這裡幹什麼?!
“井鬱你快去看看啦,他的傷口出了好多血,真的很嚴重!”歐雅璇一臉祈求正擺臉色的井鬱。
而井鬱則把頭轉向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剛把他轟出來,現在又讓他回去?還真當他是隻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有本事讓別的醫生去給夜天釋包紮,別來他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井鬱卻在這裡耍小孩脾氣。
歐雅璇滿臉無奈,這到底是怎麼了嗎?無論她怎麼求他,他就是不去。而且也不願意說爲什麼。
“井鬱,你可是個醫生啊。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快去吧……”歐雅璇不依不饒堅持不懈。
“說不去就是不去,醫院那麼多醫生,幹嘛一定要我去啊。不去。說什麼也不去。”井鬱乾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看來他是真的不打算去了?
‘咚咚——’而這時卻傳來敲門聲。
顯然閉上眼睛,捂着耳朵的井鬱沒有聽到。無奈歐雅璇便打開了門,但是當看到那個人竟然是井玥的時候,顯然一臉驚愕,僵在原地。
“你……哪裡不舒服嗎?”當看到開門的人是歐雅璇時,井玥顯然和她一樣,驚住了。回過神連忙一臉擔心詢問。
歐雅璇頓時顯得有些慌張,讓開路讓他進來。這纔回答:“不是我,是……天釋。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歐雅璇不禁再次有些好奇,上一次來醫院檢查時,她就想問井鬱他和井玥是什麼關係。但是完全被那個莫名其妙的醫生給害的,忘記了主題。
“嗯,有些事。”
忍了沒多久,井鬱便忍不住放開手。卻聽到那個讓人厭惡的聲音……
“你來做什麼。”井鬱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如果沒什麼事,誰會來這裡呢?”井玥語氣淡薄回答。
而歐雅璇卻發現,在他們二人眼神相對時,似乎看到了火花。當然,那火花並非是戀人之間有的火花啦。而是怒火……
“那個……我想我還是先回去了。”想必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歐雅璇乾脆先撤離比較好。
但是井鬱卻叫住了她,然後拿起桌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膏和紗布,起身對井玥說道:“不好意思,我很忙。”
然後便與井玥擦肩而過。
“有人想見你。”身後,傳來井玥不冷不熱的聲音。
井鬱突然停住腳步,歐雅璇只好尷尬的看着這兩人,一臉無奈。卻忍不住好奇,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什麼關係。
“想見我?可我一點兒也不想見他!”井鬱說完這句話,不等身後的歐雅璇,便一個人率先走出辦公室。
留歐雅璇一個人愣在原地,苦惱了起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而就在這時,井玥突然開口,笑着衝她說道:“我想我該回去了。”
“嗯嗯,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