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肯塔基,薛強先把關子涵送回了家,又回了自己家。
進屋打開空調,脫到只剩下一條褲衩,往沙發上一躺,愜意的刷着手機。
點了一下關茵的頭像,對話還停留在之前那條。
羅漢堂的老堂主史甲謀死了,對於羅漢堂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薛強作爲一個置身事外的人,無從瞭解,也並不感興趣。
但從之前關茵事無鉅細的跟他說,到很久都在沒發消息這點看來,事態確實是很嚴重。
“關茵是我的女人。”
薛強放下手機,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
與關茵真切的相處並沒有多久,很多時候只是建立在手機的聊天之上。
當然,薛強除了沒有拿關茵的一血以外,該做的也都做了。
並且也在心裡認可了,關茵就是他的女人了。
如果關茵需要他,那麼他責無旁貸。
可關茵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這就讓人有點惱火了。
薛強盯着手機,看着關茵的頭像,平時的話癆突然無聲了。
這個感覺就很拿味了,讓薛強認識到,或許事態有些嚴重了。
“出什麼事了?”
薛強斟酌了一會,給關茵發去消息,等了好一會關茵都沒有回。
一直等到白翠和楊晴露回來了,關茵都沒有回。
“強強!我買了好多衣服呀!”
白翠一進門就大喊。
薛強把手機放到一邊,坐起身迎了上去,看到楊晴露和白翠拎着大包小包走進來。
那些包裝袋上都印着大牌奢侈品的標誌,這讓薛強多少感到有些欣慰。
還是得跟楊晴露去逛街啊,楊晴露識貨知道該買什麼。
要是白翠自己去,肯定又去挑一些便宜的買。
“這也買的不多呀!”
薛強看着那些包裝袋,目測也就二三十個吧,以爲是白翠和楊晴露一起買的。
“我買的放車裡了,這些都是小翠的。”楊晴露笑着解釋道。
“那就更好了。”
薛強滿意的點點頭。
“楊老師帶我去的店都好貴啊,一套內衣都要八千多。”
當時買的時候,白翠有些上頭了,只顧着刷卡了。
此刻再一想起來,有些後悔了,這些東西竟然花了大幾十萬。
當然楊晴露也一起都買了,花的錢不比白翠少。
但兩個人的家庭條件導致兩個人的消費觀完全不一樣。
楊晴露眼中的日用品對於白翠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可還是買了,卡里的錢錯錯有餘,甚至白翠這麼一通消費,卡里的餘額幾乎沒怎麼看到變化。
“八千八萬的,買的開心就好。”
薛強滿臉的不在乎,說道:“二位逛街這麼辛苦,趕快休息一下吧!”
“逛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回家了,一下子就感覺腿疼腰痠了呢。”白翠錘了錘肩膀。
“還好啦!”楊晴露笑着說道。
薛強趕緊把兩個姑奶奶迎到沙發坐下,又去冰箱裡拿出涼快的飲料奉上。
“哎呀,楊老師來了,我還沒有買菜呢。”
白翠接過飲料剛喝了一口,又要彈跳起來,被薛強按住。
“寶寶,現在外賣這麼發達,我們可以叫外賣的。”
薛強說道:“逛街這麼辛苦,好好休息一下。”
“叫什麼外賣呀,我直接叫酒店那邊送來就行啦。”
楊晴露說着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把主廚最新一季的菜單給我發過來。”
很快,楊晴露收到一張菜單圖片,和白翠湊頭看着手機屏幕,研究要吃點什麼。
也沒有徵求薛強的意見,薛強當然也沒啥意見,癱躺在沙發裡,看着兩個女人張羅晚飯。
大小姐點的外賣,星雲酒店廚房不敢怠慢,主廚親自做好放入保溫箱,派人一路飆車送了過來。
端上桌的時候,濃濃的鍋氣還沒有散,絲毫沒有影響食物的味道。
“要是晗姐在就好了,我們還可以打麻將。”
吃飯的時候,白翠突然想沈於晗了,有些傷感的說道:“好久都沒和晗姐聯繫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經歷過那麼大的事情,需要出去散散心,要不然心理也容易出問題。”
楊晴露也只是嘴上這麼說,在心裡也是十分想念沈於晗的。
薛強悶頭吃飯沒有做聲,其實他也有點擔心沈於晗,身子越來越重了,應該結束履行回國安胎了吧。
可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覆,不知道沈於晗現在到底狀態如何。
“楊老師今晚就就在這住吧。”
白翠提出一個小小的建議,說道:“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追劇,那些電視劇強強看到時候總打哈欠感覺無聊呢。”
“不打擾你們吧?”楊晴露問道。
“不呀,有什麼打擾的,晗姐也在這住過呢,客房的牀品都是新的,只有晗姐睡過一次。”白翠說道。
“那好呀!”楊晴露欣然應允。
吃過飯,兩女看劇吃水果吃零食,薛強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
都晚上了,關茵還是沒有給薛強發消息。
這讓薛強有些不習慣了。
“要不我發條消息問問?”
薛強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沒有發,可能關茵現在正在忙呢。
北越省,彥州市中心商業區,金匯大廈。
十八、十九、二十層被羅漢堂投資控股有限公司租了下來。
關茵上任堂主之後,對羅漢堂進行改制,成立公司管理羅漢堂旗下的產業。
分舵也都被改編成了子公司,聘請了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分舵主們在母公司掛個副總的職務,中層幫衆在子公司掛副總職務。
而底層幫助統統入職公司,每個月有底薪有五險一金,還不用坐班時間自由。
位於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內。
“查到了嗎?”
關茵看向剛剛趕回來的米樂和孫興哲問道。
“昨晚谷文殊在洗浴中心住了一宿,監控和技師可以作證。”
米樂說道:“谷文殊還把一個不做特殊服務的技師強行了,鬧了一通到後半夜。”
“鬥狗場附近的監控視頻都被刪了,我叫人在附近打聽了一下,有人看到晚上有幾輛麪包車去鬥狗場。”
孫興哲說道:“那幾輛麪包車,應該就是害死佛爺的人。”
“有人看到車牌號了嗎?”關茵問道。
“有人看到了一個,我查了,是套牌車。”孫興哲搖搖頭說道。
“現在谷文殊在組織裡到處說,是堂主害死佛爺,要聯合大家推翻堂主。”
米樂說道:“下面的分舵,哦,子公司,已經有些人蠢蠢欲動了。”
“無妨,我只要證明不是我殺佛爺的就好。”
關茵面無表情的說道:“最重要的是要查到是誰害死了佛爺,我要親手爲佛爺報仇。”
“這事交給我們,時間不早了,堂主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米樂和孫興哲離開。
關茵默默的坐着,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流淌出來,滴落在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