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曹主任的樣子應該被眼前的一幕氣昏了頭,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只是看着那個老‘婦’不停的發抖,當然,他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了。
“你是什麼人?”我見曹主任也不喊我,只能自告奮勇的走上前去,冷冷的問着那白髮老‘婦’。
“小子,這裡沒有你什麼事,趁着老子沒發火,趕緊滾蛋。”那老‘婦’一張嘴讓我直接呆在了那裡,這隻附身的鬼果然很吸引仇恨,我跟它無冤無仇的竟然破口大罵,不過這也讓我有些火了,原本只是想着幫曹主任將它趕走,到了此刻我已經有些想要將它消滅掉的意思了。
“哼,讓我說的話是你趁早滾蛋吧,不過一隻幽魂野鬼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知道我是誰嗎?”
“囂張怎麼了?老子就是這麼囂張,你能奈我何?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姓曹的,趕緊把他給老子趕走,不然小心你母親的‘性’命不保。”它先是挑釁的看着我,接着便用曹主任母親的‘性’命去威脅曹主任將我趕出去。
“樑月明,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我一會就出來。”曹主任惡狠狠的盯着他的母親,頭也不回的跟我說了一聲。
我也很無奈,默默的將伸入口袋的手拿了出來,又瞧了一眼那老‘婦’纔回頭走出了房‘門’,在屋外等待着曹主任的指示。
也不知道曹主任在裡面跟他“母親”說什麼,半個多小時了才搖着頭從屋裡走出來,順手鎖上了‘門’。
“樑月明,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主任,我們到下面說吧,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根紅繩子呀,越長越好。對了,還要三支香。”我知道現在說的話也許會被那東西聽到。
“香我能理解,可要紅繩子幹嗎?”
“有什麼事情等下再說,你就說能不能找來。”
“可以,你等着。”曹主任說完重新打開了屋‘門’走了進去,幾分鐘後便拿着一卷紅‘毛’線跟一把香走了出來。
我一看紅‘毛’線頓時有些無語,算了,湊合着用吧。
我不認得來時的路,因爲那七拐八拐的已經把我拐‘迷’糊了,走到樓下沒有一點問題,可要讓我回到汽車旁邊,恐怕不‘花’個幾個小時時間是出不去了。
曹主任頭前帶路,一會工夫便繞回到了汽車旁邊,他扶着車‘門’盯着我,問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要紅線有什麼用途了。
我點點頭大致跟他說了一下,其實這紅線的主要用途就是把那個附身的鬼給綁起來,雖然在屋內我可以強行驅除,但怕它繼續用曹主任母親‘性’命威脅曹主任,到時候鬼沒驅走倒是給自己召來個背腹受敵,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曹主任聽了我的敘述似乎明白了一點,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你父親的墳墓離這裡遠嗎?”坐到副駕之後我便直接開了口,如果遠的話我還是提前做好睡覺的準備,暈車實在是太難受了。
“哈哈哈,不遠不遠,二十分鐘絕對能到。”曹主任似乎又想到了我暈車的囧態,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還好的是他告訴了我準確時間。
聽到二十分鐘我也便打消了睡覺的念頭,直接把玩起了那團紅‘色’的‘毛’線,但玩着玩着我有了些疑‘惑’,這紅‘毛’線到底行不行呢?
爲了以防萬一,我將食指放在了口中,用力一咬,鮮血便順着手指流了出來。
“你在幹嘛?手怎麼破了?等下,我給你找快紗布包紮一下。”曹主任無意間看到我手指上的鮮血,一腳急剎車便停在了那裡,然後在副駕前面的手套箱裡翻騰着。
這一腳剎車來的過於突然,讓我瞬間覺得一股熱流順着食道往上涌着,差點噴出來。
我咬着牙硬生生的又把那口酸水給吞了下去,才擺擺手讓曹主任不用找了,跟他說了一聲我是故意咬破的。
他有些吃驚的看着我把手指塞到了那團‘毛’線裡面,滿臉的疑‘惑’。
“曹主任,你繼續開車吧,我是怕紅‘毛’線沒有效果,所以纔會‘弄’些鮮血在上面的。”
“不疼嗎?”
“呵呵,不疼,早已經習慣了。”看到曹主任那微微跳動的眼角,我呵呵一笑,表示沒什麼事,說來也是,自從學習茅山術以來,似乎經常‘性’的要咬破手指放血,也不知道祖師爺是怎麼發現這個的,爲什麼不想點別的辦法。
曹主任見我說沒事也不過多的去問,重新踩着油‘門’往墓地方向開着。
約莫過了十七八分鐘,曹主任停下了車子,指着前面路說車開不過去,要走着過去。
一聽說要走着過去,我立馬打開車‘門’。走着過去當然最好,我已經受夠了在車上的感覺。
這是一條蜿蜒的小路,似乎一直通向遠處的山上,我四下瞅了幾眼,發現這個地方風水還不錯,確實適合做爲安息之地,恐怕當時曹主任埋葬他父親的時候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吧。
小路兩旁雜草橫生,但已經變的枯黃,畢竟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如果是綠的那就反而不正常了。
曹主任似乎平時都不怎麼運動的,沒走多大一會便開始氣喘吁吁的抹起了臉上的汗。
“還要多遠啊?”看着他慢吞吞的樣子我有些着急了。
“快……快到了,就……就在那裡。”我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似乎那裡確實有一個墓碑的存在,可他不是說墓碑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個墳墓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既然知道了目的地,我便大步的朝着那裡奔了過去。
看到墓碑上的字我已經確認,這個應該就是曹主任父親的墳墓了,繞着他父親的墳墓轉了一圈,纔在墳墓的後面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個小小的土包,土包的旁邊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墓碑,不知道是由於這個墳墓年久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情況,墓碑上的字跡幾乎看不清楚。
幾分鐘後,曹主任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剛一到他父親的墓碑前面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曹主任,你說的那個墳墓是不是你父親墳墓後面的那個?”我走到曹主任的跟前詢問道。
“對,就是那個,上次我太氣了,就過來把它的墓碑給‘弄’倒了,又讓人把上面的字給毀了。”原來那個墓碑並不是年久了纔看不清字跡,原來是被曹主任找人給毀了,這也難怪,天天跑到家裡附人身上鬧,換誰都會生氣。
“主任,走,幫我個忙。”
“幫什麼忙啊?先讓我喘口氣。”
我看他依然喘着粗氣便問他要了火機,拿了三支香重新回到了那個小墳墓前面。
我將香點燃之後隨手‘插’在了墳墓的正上方,然後站着一旁默默的觀察着。
“你怎麼還給他燒香,他配嗎?”幾分鐘後,曹主任走到了我的旁邊,看到它墳頭燃着的香又氣了起來,伸手就要把香給拔掉。
還好我及時的拉住了他,讓他稍安勿躁,不然還要重新點。
“誒,剛纔我還沒有注意到,這香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只有兩根燒完了,那根怎麼滅了呢?”曹主任聽了我的話把把目光鎖定在了那三支香上面。
“這也正是我燃香的原因,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俗話說,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這就說明附在你母親身上的那個東西並非善類。”其實這句話是我師父告訴我的,只要在惡鬼墳前燒香,肯定會出現兩短一長的情況,反正這曹主任不懂,我也就忽悠他一下。
“還有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曹主任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好了,你也休息夠了吧?搭把手幫忙把墓碑給扶起來。”
“這墓碑還用幫忙,你讓開。”曹主任說着便彎下了腰,雙手扣着那個看不清字跡的墓碑,一下就給豎了起來。
我見他輕鬆的豎起墓碑,不禁吃了一驚,這是天生神力嗎?這麼厲害。
不過當我晃了一下墓碑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墓碑的材質問題,很輕,似乎跟平常的墓碑不太一樣。我也沒有過多去考慮這到底是什麼材質的,直接就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紅‘毛’線,一圈圈的在墓碑上纏了起來,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只要將這墓碑用紅繩子捆起來,那附身的鬼魅自然就會動彈不得了,到時候它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我們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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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防止意外,我又拿出了幾張辟邪符一同纏在了裡面,這樣做可以以防萬一,貼在墓碑上的效果就像是直接貼在了它的身上一樣。
“好了,這就可以了,下面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幾根柳枝了,到時候你就使勁的‘抽’它出氣吧。”打鬼什麼方法最惡毒?上刀山下油鍋嗎?不,那樣太便宜它了,對鬼魅來說,人間裡最可怕的刑罰無非於被柳枝‘抽’打了,柳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法力失三分。
“這……這就行了?”
“沒聽過偏方治大病嗎?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就把紅繩扯下來吧。”我撇了曹主任一眼便走,至於怎麼做那是他的自由,反正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這樣了。
“別別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只要你能幫我處理完這件事,之前說的一切都算數。”看來這曹主任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聽那個附身的鬼魅的意思,他之前應該是找了道士的,可能是因爲那個道士水平不行,並沒有解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