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基地。會議室。
會議室內,坐滿了來自全球各地的酒廠釀酒師、酒廠老闆、頂級品酒師。會議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酒,白的、紅的、黃的,各種顏色,各種酒類。
會議是由危機戰略部下設的商業局局長萬年青主持的,說到這個局的作用,就是調動全世界商業範圍內的力量,爲柳無遙所用。
“我想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裡,目的應該很明確了。”萬年青鄭重的說道。
雖然這廝叫萬年青,但是他的頭上的毛髮,實在少的可憐,一眼就能望到鋥光瓦亮的頭頂。
然後萬年青開始介紹會場來的人物,是的,絕對是酒圈子裡的人物。聽着聽着,柳無遙發現基本上都是啤酒商和紅酒商。
啤酒商有:佰威、慕尼黑、多特蒙特、泰迪黑啤、喜力、青島、雪華、等等國內外馳名的啤酒。
紅酒有拉菲、波爾多、龐特、得力、陸地等等各大酒莊的紅酒。
“在這世界爲難的關頭,我就簡短的說吧,我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家的釀造工藝以及釀造配方都傾囊相授,這關乎整個世界的安危。”萬年青講話很有威懾,很有軍方的感覺。
座位上的人頭開始低語交接。
一陣騷動後,一個酒紅色,長頭髮的外國美女站了起來,她穿着一件黑色深v連衣裙,身材凹凸分明,她說了幾句外語,可以肯定不是英語。然後身邊的男翻譯,說道:“這位是龐杜酒莊的老闆薩利波娃小姐,她說龐杜酒莊願意將百年的釀造工藝,以及紅酒的釀造配方,告知柳先生。”
薩利波娃又說了幾句,翻譯道:“薩利波娃小姐想請柳先生喝一杯龐杜酒莊的酒。”
柳無遙聽說過龐杜酒莊,那是全球最著名的十大酒莊之一,要說裡面的龐特紅酒,以典範和昂貴蜚聲在外,他一個打工的根本連瞧都沒有瞧見過,如今能享用,真是有口福了。
薩利波娃輕舉酒杯和柳無遙碰了一下。柳無遙特意小口品嚐了一下,果真甘醇濃郁,入口滑潤久遠。
“這一瓶摺合人民幣得十幾萬呢。”翻譯有些炫富的味道。
本來柳無遙也就只想嚐嚐得了,既然人家都說十幾萬了,那還真的多喝兩杯。
在喝第三杯的時候,萬年青阻止了他。
要是喝醉了直接穿越過去,那就把正事給耽誤了。
接下來各大酒商講解了自家酒釀造工藝過程,有些還是獨家的配方,這種配方絕不亞於可口可樂、肯德基什麼的配方。
最後,根據現實情況,確立了辦法,就是由柳無遙自己釀造紅酒。然後找漢斯達城的酒商兜售,若是對方有興趣,再把配方賣給對方。紅酒自己製作可以,但啤酒的工藝相對難,而且對灌裝要求高,所以只當做是一張後備牌。
有個釀造師問道說:“爲什麼不直接賣給安德拉老爺呢?”
是啊爲什麼要兜一圈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奴隸的一切都是奴隸主的,所以就不存在交易買賣的事情了。
講解完紅酒的知識後,幾個釀酒師和柳無遙來到了末日基地的大夥房,製作酒的用具都已經準備好了,先是講解葡萄酒的工藝:材料有冰糖、紅葡萄、陶甕。這是私人制作最簡單的辦法。首先將葡萄洗乾淨,晾乾,整顆捏爛,放一半葡萄進陶甕後,把全部冰糖倒進甕中,覆蓋着甕裡的葡萄。再把另外一半葡萄捏爛,放進甕中,所放的葡萄體積不能超過甕體積的十分之八。然後用一塊乾淨的紗布蓋住甕口,並把陶甕放在陰涼避光處,放置三天,進行有氧發酵。並且在這三天內每天用一雙乾淨的筷子伸進陶甕中攪拌一次甕中的葡萄,以利於葡萄的有氧發酵。在攪拌的時候,會看見很多泡泡冒出來。三天之後,將陶甕進行水封(蓋上陶甕的蓋子,並在甕沿注入清水),水封的時間爲七天,在這七天內,每天也需要用一雙乾淨的筷子伸進陶甕中攪拌一次甕中的葡萄,以利於葡萄的繼續發酵。在這七天內,會經常聽到甕沿的水發出“咕嘟”的聲音,那是發酵的葡萄在排氣。七天之後,將發酵好的葡萄酒進行過濾。用一個非金屬的勺子把葡萄酒連渣滓一起舀出來,用一塊乾淨的紗布進行過濾。把過濾好的葡萄酒裝進一個瓶子裡,蓋上蓋子。在此期間葡萄酒還會繼續發酵,所以絕對不能把葡萄酒裝進玻璃瓶子裡,否則會發酵產生的氣體會讓玻璃瓶爆炸,要把葡萄酒放進塑料瓶子裡,當然那個世界沒有塑料的話,可以用陶甕代替,每天都要定時打開蓋子把發酵產生的氣體放出來。七天後把葡萄酒再次進行過濾,然後在放進陶甕裡密封收藏,時間越久,口感越好,酒越久越醇。
釀酒師簡單的用實物演示了一遍。至於酒莊自己釀造紅酒的配方,因爲環節複雜,身爲奴隸的柳無遙沒辦法實現,只能以簡單家用釀造紅酒爲誘餌,再補以詳盡的紅酒配方。也就是說有了這張配方,可以製作出更美味的紅酒。
最後柳無遙從衆多的配方中挑選了一份紅酒配方,一份啤酒配方。怎麼挑選的呢?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配方上的物品,艾格拉斯大地上必須得有。
剛忙活完,柳無遙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買葡萄、冰糖的錢哪裡來?
“錢應該不多,想想能不能從提米或者莉莎,或者身邊的奴隸這裡弄來。”劉天啓如此回答。
柳無遙也是無奈了,這真是沒錢寸步難行呀。
末了,柳無遙看看手錶,來到地球已經七個小時了,算算那邊奴隸也是時候醒來了,於是走進控制室,“柳無遙醫療小組”的美女們早就恭候在那裡……
迪亞茲莊園。
柳無遙緩緩起來,剛好奴隸們都開始陸續起來了,馬迪亞已經在外面洗漱,胡拉姆卻還在睡,這是很少見了。
柳無遙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去叫他:“胡拉姆,起來了。”
胡拉姆轉過身,雙瞳佈滿血絲,似乎一夜沒有睡覺。
“你的眼睛好紅。”柳無遙看着眼前的胡拉姆,心想,這孩子才十八歲,卻已經當了四年的奴隸,真是爲難他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胡拉姆揉了揉眼睛,然後又說道,“謝謝你能和我說話。”
恩?柳無遙驚訝了一下,說話還用謝謝?轉念想到,自從金幣事件後,就沒和他講過話,平時最親密的朋友,突然幾天不講話,許是他憂傷了。
“謝什麼謝傻瓜,快起來。”柳無遙去拉他。
一拉,胡拉姆順勢就撲進了柳無遙的懷裡。
兩個男人相擁,就算是個俊美的男人,那也是要掉雞皮疙瘩的。柳無遙下意識的推開胡拉姆,但胡拉姆卻又抱住了柳無遙。
臥槽!怎麼回事情。一瞬間一部名叫《監獄同志戀》的電影畫面閃過柳無遙的腦海。
剛閃過,胡拉姆就哭了起來。
怎麼還哭上了。要是換個女孩撲在懷裡哭還挺滋有味的接受,但是一個男人在你懷裡哭,就恐怖了。
“胡拉姆啊,先別哭好嗎?咱們有話放開了說,好嗎?”
“我不想一輩子當奴隸,我還有仇沒有報。”胡拉姆說完離開柳無遙的懷裡,“庫提大哥,我看得出,你是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若是有可能話,能帶着我嗎?我不想一輩子在迪亞茲莊園。”
胡拉姆眼中滿含淚水,眼神悽婉而又真摯無比。
“恩!”不知道不覺,柳無遙答應了。
末日基地的劉天啓和“柳無遙應急處理小組”組長露易絲卻神色凝重了,多一個人知道秘密,就多一分危險。但反過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是福是禍,只有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