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繼承人

從巴里亞里多德的託雷多有幾條不同的路線,如果並不是那麼着急,而且想讓自己舒服些可以選擇坐船順着杜羅河的支流一路向下,在一個叫阿維拉的小城登岸趕一段陸路,然後再走水路直達託雷多。

這條路上雖然要有幾次倒換水陸行程,但是好在大多數時候都可以舒服的在船上度過。

而另一條路就有些辛苦了,順着從巴里亞里多德到老克拉維亞鎮的大道一路走下來,然後轉而向南,這條路會經過馬德里,很多想在那裡做生意的人會選擇這條路線。

亞歷山大六世的車隊就是走的這條路,他們先是沿着大道向東南前進,然後在老克拉維亞鎮暫做停留,然後隊伍跟着很多剛剛從馬德里大賺了一筆的商人一起向着託雷多前進。

教皇會選擇這條路線是和亞歷山大仔細商量過的,儘管這條路未免有些辛苦,可是因爲沿途都是城鎮,而且整條路都恰好是在卡斯迪里亞最繁忙的地區,所以這就讓他們安全了許多。

亞歷山大並不能保證卡斯蒂利亞或者是阿拉貢人會對教皇有什麼太多的敬意,事實上這個國家掌握教會的是國王,這是曾經讓亞歷山大一直奇怪爲什麼新教沒有在西班牙出現,畢竟從統治的需要和環境來說,西班牙更適合出現如新教這樣可以與教廷分裂抗衡的地方教會勢力。

可是結果卻是德意志的那些王公們迫不及待的用新教爲自己的統治加了冕,現在想想,大概正和伊比利亞始終受着東方文明的影響,還有新大陸帶來的巨大財富讓他們完全沉浸在輕而易舉就可以獲取權利的興奮之中有關。

所以西班牙毫不珍惜的任意揮霍着這個上天賜予他們的寶貴機會,直到後來英格蘭人成爲了與他們在海上爭奪霸權的強敵。

亞歷山大六世在薩拉戈薩的佈道怎麼令斐迪南滿意,就怎麼讓伊莎貝拉不滿,同時這個佈道也深深刺激了衆多視卡斯蒂利亞王權高於一切的貴族們。

這些貴族有新有舊,並非只有巴里亞里多德才會有人對亞歷山大六世心懷敵意,即便是在託雷多這樣的人也並非不存在,所以爲了安全考慮,他們避開了雖然舒適卻不太安全的水路,畢竟在一個陌生地方,把所有人寄託給一條來歷不明的船是很不聰明的選擇。

教皇的隊伍沿途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普通民衆對於教皇的崇敬還是值得信賴的,一路上很多地方的人恭敬的守候在路邊,等待的教皇隊伍的來臨,然後人們會紛紛跪下,用最恭敬的態度迎接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

亞歷山大六世多少找回了些之前被梵蒂岡驅逐時的自信,他甚至從馬車裡探出身子頻頻的向信衆們招手,然後不止一次的對亞歷山大說:“這真是個讓我激動的時刻。”

這其實也是他們決定選擇陸路的原因,儘量讓教皇的影響在卡斯蒂里亞蔓延開來,這樣將來他們就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亞歷山大並沒有機會得見如今的馬德里,他們在老克拉維亞鎮休整之後就轉而向南,所以他只能從那些與他們同行的商人那裡聽到一些關於馬德里的情況。

這座未來的西班牙王國首都如今已經是卡斯蒂里亞中部最繁華也是最重要的商業城市,如果就財富而言,不論是巴里亞里多德還是薩拉戈薩都無法與馬德里相比,整個伊比利亞半島能夠與其媲美的也就只有南方的塞維利亞和葡萄牙首都里斯本。

這樣一座富饒的城市當然引起了雙王夫妻的注意,其實早在他們剛剛結婚不久,伊莎貝拉和斐迪南就曾經以預示着兩國聯合了的目的入駐馬德里,他們在由恩裡克三世時代建立的帕爾多宮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這也讓當時剛剛結合的兩國度過了那段最糟糕的磨合期。

現在馬德里作爲伊比利亞半島最熱鬧與富有的城市之一成爲了無數商人追逐財富的地方,發達的商業活動讓馬德里成爲了一個到處都有機會,也到處都可能遇上麻煩的地方,成功與失敗的交替,富有與貧窮的變化在這裡幾乎天天上演,這從路上那些有的喜氣洋洋,有的垂頭喪氣的商人就可以看得出來。

商人們很高興能夠陪同教皇的隊伍一起旅行,他們已經知道教皇要巡視託雷多,這顯然又是個好消息,因爲他們很多人都會在託雷多暫時休整。

從馬德里到巴倫西亞,或是到塞維利亞,這是兩條在伊比利亞半島上公認的致富之路,即便是里斯本的那些商人們,也不能不承認塞維利亞是他們在新殖民地的重要競爭對手,而馬德里成爲了塞維利亞商人在伊比利亞把他們的商品轉換爲財富的重要中轉地。

早在堤埃戈剛剛回到伊比利亞的時候,亞歷山大就已經提醒他要把馬德作爲他那個行之有效的情報網的重要樞紐之一,只是堤埃戈顯然更在意那些沿海城市,他在里斯本塞維利亞還有巴倫西亞這些地方下了很大的本錢建立關係,至於馬德里卻多少有些忽視了。

亞歷山大當然不能因此而責備他,畢竟從開始就是他讓堤埃戈把重點放在那些地方,至於馬德里,即便是亞歷山大自己也依舊認爲還有些遙遠。

不能擁有王冠,那麼就什麼都不可能擁有。

託雷多的貴族議會顯然已經得到了較紅巡視的消息,所以教皇的車隊剛剛經過馬德里到達一個叫阿爾克孔的小城,貴族議會派來的代表就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了。

對於託雷多貴族們的熱情,亞歷山大六世表現出了應有的矜持,他仁慈寬厚只有和藹可親的接見了那些代表,但是他的態度也是略顯疏遠的,這讓那些原本滿懷熱情的貴族代表們不禁有些茫然。

結果就是那些人紛紛私下裡找到亞歷山大,他們很想從教皇的女婿那裡知道亞歷山大六世究竟對他們的舉動是個什麼態度。

“陛下是受到女王與斐迪南國王託付的,所以在到達託雷多瞭解實情之前,陛下的職責還只是巡視當地的教區。”亞歷山大是這麼向那些人解釋的,這其實也是翁婿倆人商量好的,既然亞歷山大六世不能輕易對在託雷多發生的事情表態,那麼作爲女婿的羅馬忒西亞公爵就成了教皇“半官方發言人”。

這樣的解釋自然難以讓那些託雷多貴族滿意,他們知道這一次已經幾乎是和伊莎貝拉夫妻正面交鋒,在經過這麼多年的相互試探與暗中傾軋之後,貴族議會終於因爲忍受不了那對夫妻對他們權力的侵蝕而決定首先攤牌。

現在他們手中有兩張好牌,兩個胡安娜讓託雷多看到了希望,到了現在他們當中很多人甚至認爲承認里斯本的胡安娜爲恩裡克四世血親這個主意應該歸他們自己所有,因爲就在剛剛不久前,里斯本已經派來使者送來了一個好消息,曼努埃爾已經正式向里斯本都主教提出與阿拉貢的瑪利亞離婚的請求。

再聯想曼努埃爾把胡安娜正式請進聖若望城堡的舉動,這就意味着也許恩裡克四世的女兒就要成爲葡萄牙王后了。

曼努埃爾的態度十分堅決,他用來證明這種堅決的方式就是在兩國邊境上增加了更多的軍隊,這多少給卡斯蒂利亞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畢竟同時對付南北兩個方向的敵人這對於即便是有着強大軍隊的卡斯蒂利亞與阿拉貢聯和王國來說也是個很大的考驗。

更何況如今伊莎貝拉身患重病,巴里亞里多多城內部就已經是麻煩不斷了。

“也許託雷託人認爲他們不需要我了,”在聽了亞歷山大描述那些貴族代表們的情況時,教皇忽然開口提醒“他們或許認爲自己就可以對付得了那對夫妻了,或許他們還把我看成是斐迪南的說客,如果是這樣我們的這趟託雷多之行未必會很順利。”

聽着教皇的分析,亞歷山大也不由微微點頭,他之前的確忽視了這個可能,那些託雷多貴族們的確很有可能這麼做,這從那些代表急於想知道教皇的來意就可以看出來,或許即便亞歷山大六世依舊站在他們一邊,可是對託雷多人來說,他們反而未必歡迎這個顯然是來和他們分好處的教皇。

“之前大意了,”亞歷山大有點無奈的搖着頭,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貴族,他們開始或許沒有意識到什麼,可一旦察覺有機可乘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搶奪成果“兩個胡安娜對他們來說的確是意外的收穫,不過您認爲他們會最終選擇誰?”

“不要問我,我只是個被人趕出了家的可憐老頭子。”亞歷山大六世把紅色的果醬抹在麪包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從盤子裡拿起一根醃黃瓜夾在麪包裡,然後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看着好像忽然鬧脾氣的教皇,亞歷山大輕聲一笑,他走出房間向守在門口的謝爾做了個手勢讓他跟上自己。

“派人給傑姆斯送封信,”亞歷山大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寫信,他琢磨着如今的局勢,覺得或許應該讓正在馬拉加悠閒享福的哥倫布兄弟活動一下筋骨了“還有去把教皇的財務總管叫來。”

自從拉迪亞金幣破產之後,亞歷山大六世就解散了他的會計團,他不是養不起那些人,而是認爲他們是導致他陷入困境的罪魁禍首之一,儘管這一切都是亞歷山大的傑作,不過按照波吉亞家總是要原諒自己親人之間造成傷害的家族傳統,教皇把一切罪責都推在了會計團的身上。

而且必須承認,在拉迪亞金幣上栽的大跟頭讓教皇的小金庫大大縮了水,所以他也的確用不着養那麼多閒人了。

亞歷山大六世的財務總管是個很老成的教士,這個人從他還是巴倫西亞大主教的時候就跟隨在當時還叫羅德里格·波吉亞的教皇身邊,如今在連諾梅洛都離開了亞歷山大六世之後,這個財務總管就成了教皇身邊唯一還信任的人。

財務總管來得很快,這個在教士帽下沿露出幾縷稀疏灰白頭髮的老人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但是依舊精神飽滿目光敏銳,他對亞歷山大的態度恭敬中透着明顯的疏遠,只是在聽到亞歷山大找他來的理由後,財務總管的神色纔有所變化。

“您是說要在那奧尼角爲陛下修建一座別墅莊園?”財務總管神色疑惑的問。

“不,您理解錯了,不是別墅莊園是一座宮殿,”亞歷山大對臉上已經難掩詫異的財務總管說“一座奢華的,足以能夠讓最挑剔的人住進去也會滿意到不想離開的宮殿,最好的木料,最名貴的石材,保證修建房子需要的銅和任何用得着的東西,一切都要最好的。錢不是問題,唯一要保證的就是必須讓我的父親能夠滿意。”

財務總管用看怪物的古怪眼神打量的亞歷山大,他很想開口問問這個願意給老丈人花大錢蓋房子的好女婿“既然你這麼孝順,那當初爲什麼要坑老丈人”,不過想想這家人似乎都不太正常,他也就閉上了嘴。

“重要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這是由我們自己來花錢,如果可能讓人們認爲這是斐迪南對教皇的一片善意就最好,所以我建議你認識一下一個叫堤埃戈的商人,如今他正在瓦倫西亞做生意,”說到這亞歷山大略微撇撇嘴“也許你並不陌生,他是瑪利亞·德·盧納夫人的好朋友。”

財務總管露出了“我懂得”的表情,關於瑪利亞·德·盧納和她的情人那點事在瓦倫西亞早已傳遍,一些不瞭解內情的人認爲那個叫堤埃戈的走了運,可以藉着公爵夫人的關係混跡貴族當中。

可凡是多少知道堤埃戈底細的,卻羨慕瑪利亞·德·盧納找了這麼一個大金主。

財務總管對教皇兒媳的事多少是知道些的,不但如此,他還知道那個叫堤埃戈的商人之前在教皇離開巴倫西亞時獻上了一大筆數目可觀的獻金,在財務總管看來這大概也是教皇默許了他與馬利亞·德·盧納關係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亞歷山大爲什麼要如此安排,但是財務總管聰明的沒有問,他只需要知道很快教皇的腰包就又要鼓起來就行了,至於這些錢是誰出的,他既不關心也不是他該管的。

當亞歷山大把自己的“孝心”向老丈人報告的時候,教皇並沒有立刻露出喜悅神色,相反他警惕的盯着女婿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才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他還不忘稍稍警告一下:“別怪我疑神疑鬼,你在我這兒的名聲可不太好,我得盯着點你小夥子所以別耍花招。”

亞歷山大很虛心的接受了老丈人的提點,然後他擺擺手讓人排進來的一個用帷幕蓋着的畫架。

幕布掀開,教皇先是一愣,接着就發出了一聲輕呼。

畫中的人物是一幅聖母仁慈像,不過只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認出那聖母的臉龐是盧克雷齊婭。

和以往稍稍不同的是,畫像中的盧克雷齊婭抱着的並非是埃斯特萊絲,而是一個看上去活潑而又健康的男孩!

至於埃斯特萊絲則化身一個美麗純真的小天使,扇動着一雙潔白的翅膀趴伏在母親的膝蓋上,兩個胖胖的小手託着同樣胖胖的洗吧,仰着頭好奇的看着母親懷裡的小男孩。

“這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教皇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一個男孩對嗎,是個男孩?!”

看着亞歷山大六世那因爲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亞歷山大攙扶着老丈人坐下來:“是個男孩,就在我們離開巴里亞里多德之後有人送來的。”

“上帝,盧克雷齊婭生了個兒子,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亞歷山大六世激動的雙手合十不住的說着感恩的話,然後他有急急的問“孩子叫什麼,你已經給他起名了嗎?”

“是的,剛剛起好的名字。”

亞歷山大也回頭看着畫像,如果說在意大利戰場上有什麼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盧克雷齊婭肚子裡的孩子,即便知道歷史上的盧克雷齊婭是典型的高產母親,但是現如今意大利的局勢卻讓他不能不擔心她的安危。

而且他必須考慮到在如今這種局面下如果盧克雷齊婭生下一個男孩會對埃斯特萊絲的地位有着什麼樣的影響,而現在不論是從比薩還是整個意大利局勢看,他都不能讓這種可能會動搖埃斯特萊絲地位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很長時間裡盧克雷齊婭曾經一度消失在人們面前,當她因爲法國人的入侵不得不站出來以比薩攝政的名義爲了女兒保衛比薩城時,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已經在她的盧克雷齊婭宮生下了一位王子。

或者說,即便明明知道,可很多人還是選擇刻意迴避了這個原本就隱瞞不過去的事實。

因爲現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對埃斯特萊絲自己還是比薩人來說,這個孩子的降生都可能會發生太過複雜的變故。

不過現在,亞歷山大要讓他和盧克雷齊婭的兒子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叫什麼?告訴我你給他起了什麼名字?”亞歷山大六世有些急不可待的問“不管他是不是已經施洗過了,我要親自給他施洗,我還要當他的教父,快告訴我他叫什麼。”

聽着教皇急切的詢問,亞歷山大臉上稍稍露出個奇怪神情,然後微笑回答:“喬瓦尼,我給孩子起名叫喬瓦尼。”

“上帝,”亞歷山大六世眼中閃出了一絲淚光,他把臉埋在雙手裡發出低低的哭泣聲,過了好一會才擡起頭看着亞歷山大“你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波吉亞家的人從來不爲自己的野心感到羞愧,去做你該做的,別忘了你許諾過給我的外孫一個王國。”

“是的父親,”亞歷山大捧起教皇的手親吻了一下“我們去託雷多,然後把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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